半滿的羊奶走過來,安慰忽而查大嬸,勸她不要太著急。
“該不會是忽而查大叔被狼群給襲擊了吧?”
宮凝央猜測可能發生的情況。
薩爾、薩摩兩兄弟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們兩個人,真是急死人了!”查大嬸氣得跺腳,一聽說自己那口子有事,哪裡冷靜的下來,抓起兒子的手就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跑。
大傢伙也趕去忽而查家看個究竟。
“央兒,小沫,我們也快去看看。”宮大娘撇下擠了半桶的羊奶。
“嗯,好!”
“嗯,好!”
這回宮凝央難得的和顧沫白的建議一致。
忽而查大嬸他們趕回家裡時,氈房外頭聚攏了好多的人。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我要進去看看孩子他爹怎麼樣了。”
“我沒事,孩子他娘。”
氈房內的忽而查大叔聽見自己婆娘的聲音,慌忙走出來。
“我不是讓你們給你娘稍口信,我沒事嗎?”
“還說沒事,你瞧你流了這麼多的血。”
“這血不是我的。”他只是受了點輕微的傷。
“小沫姑娘,我真對不住你,你相公他!”
什麼!搞了半天,不是忽而查大叔有事,有事的人是小新麼?
顧沫白慘白了一張臉,“他,他人現在哪裡?”
“在我的氈房內,大夫,大夫還沒有到。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他一意孤行,引來狼群,呼延為了救他,也不會……
事到如今,指責有什麼用呢。
顧沫白急匆匆地掀開氈房的簾帳,就看見呼延迄嘴唇發白,滿身是血的躺在褥子上。
顧沫白顫抖地撫上呼延迄雪白的臉龐,“我沒事 ̄ ̄ ̄”
呼延迄伸出手,想要安慰擔心自己的戀人。
“不,你先不要說話。該死的,為什麼傷口都沒有處理!”
顧沫白低吼,俏臉染上薄薄的怒氣。
“對……對不起,我們在等大夫過來……”
高大的忽而查大叔囁嚅著上前,這個小小的小沫姑娘發起脾氣來,好嚇人!
“我就是大夫!你們不要都堵在這裡。忽而查大嬸,你去取乾淨的白布來。宮大娘,麻煩你給我打一盆冷水還有給我一塊毛巾。你們這裡應該有金瘡藥什麼的吧?快,給我拿一些過來!”
“好!我去!”
宮凝央主動提議道。
從小在草原里長大的宮凝央見過族人被野獸所襲擊,但像呼延這樣受這麼重的傷她還是比較少見!當下也有些擔心。
“嗯,麻煩你了!”顧沫白朝宮凝央感激的一笑。
顧沫白簡明而有效的命令讓大傢伙不由自主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快速地把衣袖挽起,顧沫白小心翼翼地解開呼延迄的衣服,觸目驚心的抓痕令她蹙緊了眉頭。
她見識過他的輕功,武功應當不弱才是,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 ̄ ̄
沒有時間多想,顧沫白專心致志地處理起傷口。
待到呼延迄的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忽而查大叔才敢向前,不可思議的道,“你還是個大夫?”
“嗯。算是吧。呀!您也受傷了!快,過來,我給您包紮一下。”
“不,不用了!這只是小傷,自然就會好的。”
他們馬背上長大的漢子,一點點小傷,都不放在心裡。
“胡說!傷口處理不好會有後遺症的,搞不好會破傷風,發炎,還會高燒!”
顧沫白不由分手地拉忽而查大叔坐下,也簡單地給他的傷口做了下處理。
“哪裡……哪裡有人受傷了?”
大夫阿扎約姍姍來遲。
“沒事了!阿扎約,這位呼延和孩子他爹的傷口,都已經被這位姑娘都處理好了。”
忽而查大嬸給跑得氣喘吁吁的阿扎約倒了一杯奶茶。
“不,忽而查大嬸,我只是給小新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我對中草藥不是很熟悉的。你叫阿扎約是吧?你好,麻煩你幫我給他把下脈,看下他有沒有受什麼內傷。”
顧沫白拉阿扎約來到呼延的榻前。
阿扎約提著藥箱,跟著在榻沿坐下,檢視了下呼延迄包紮的傷口。意外的發現這包紮的手法很是嫻熟。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呼延迄的手腕上。
脈象虛浮,但跳動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