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捱了劈頭蓋臉的臭罵,捱了兩頓大罵,他大腦混成漿糊,都找不著魂在哪。
灰頭土臉的坐了半晌,漿糊似的大腦才沉澱平靜,全身的力氣像抽乾了一樣癱在椅子裡,長輩讓自己處理好外頭的女人,怎麼處理?
弄死是不可能的,現在將吳玲玲給處理掉了也沒多少用,還有吳家人也是知情人,除非將私生女也作掉,沒了當事人,死無對證,才能將自己身上的汙點抹乾淨。
而且,現在也不能將吳玲玲和張婧作掉,張婧剛曝出來不是張科的種,如果馬上就沒了,別人肯定會懷疑是張婧親爸家族為了保護名聲暗中殺人滅口,查來查去,仍然會查到他頭上。
癱坐半晌,從書房架子暗格裡找出幾張卡,想想又放回原處,只拿串鑰匙塞公文包裡,整理好面部表情,出去吃飯,吃了飯告訴老婆自己局裡有案子要研究,去局裡一趟,如果太晚可能不回家,就在局裡打個困兒。
黃太太也沒多問,給老公準備一件外套,囑咐注意身體,送他出門。
黃局開著自家的車到局子裡停,再出去打的,到一個地方再換計程車,連換數輛計程車,途中又換套衣服,穿著衛衣,打車到一個小區,戴著衛衣的帽子進電梯間乘電梯到某層樓,拿鑰匙開其中一套房的門進去,是套三居室,精裝修。
他徑自到一間臥室,從衣櫃裡拖出一隻旅行袋,拉開,裡頭全是老人頭的紅鈔,看了看,再拖過一隻旅行箱,將袋子裝進箱子裡,再另換套衣服,拖著行李箱裝作出差人群離開小區。
到外面又連換數輛計程車,兜了數個圈子,黃局才打的連夜趕往房縣,一個小時後到達房縣縣城,再換計程車,換兩部車才到吳家附近,在一個路燈下打電話給吳玲玲。
吳玲玲養幾天傷出院回到吳家,怕被人指點,不敢出門,每天呆在樓上,接到電話立即收拾一下,匆匆下樓跑出家門往街上跑,穿過一條小街到縣城一條主大道。
夜晚有點涼,沒多少人在外瞎逛,九點後的縣城街頭比較冷清。
吳玲玲沿街走幾百米,到一個公交車站牌,四下張望,看到一間只上白班的店鋪外站著人,小跑過去,離得近了,認出是黃振邦,衝過去抱住男人,嗚嗚的哭:“邦哥,我好怕,我怕……”
“玲玲,別哭了,我沒時間跟你多說,前幾天有個得罪樂韻的人失蹤,誰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如果是樂韻做的,她也有可能會報復你,你在房縣很危險,……”女人撲過來就哭,黃局心裡討煩,又不罵,只好趕緊說明自己來的原因,誰知剛說了兩句,女人“哇”的哭得更響亮了,氣得肝疼,沒見識的女人果然是扶不上牆的泥巴,就知道哭哭哭,他當初真的眼瞎,跟這麼粗鄙的女人偷偷摸摸的睡了二十幾年。
“玲玲,你再哭,別怪我不管你。”心頭冒火,說話也就重了。
聽說樂韻可能找自己報仇,吳玲玲嚇得哇哇大哭,剛嚎兩聲,被情人的語氣給嚇得噤若寒嬋,不敢再鬼哭狼嚎。
女人不再哭,黃局將箱子拉到身邊:“我連夜給你送來四十萬塊,這是我家族長輩們最後一次給我批款,以後再不會給我半分錢,你帶著錢趕緊去找個比較偏僻的小縣城買房或租個房子住,別再回房縣,也別聯絡我,我被人盯著,如果被我家族老爺子發現你跟我還有聯絡,饒不了你,到時這些錢也會收回去。我出來一次不容易,馬上要回家,離開久一點可能就要引起懷疑。”
黃局沒功夫哄女人,簡要的說明情況,將箱子塞給吳玲玲,也不管她,立即推開她,急急忙忙的往前走,走到幾十米外等著的計程車那裡,坐進去,車子開走。
聽到情人給自己四十萬,吳玲玲整個人都呆住了,機械的轉著脖子看著黃振邦坐進計程車消失,又愣了好一會,盯著箱子看了又看,反應過時一把拖起箱子往家跑,四十萬啊!有四十萬的鉅款,哪還用呆這鳥地方受氣?走,明天就走。
吳父吳母輪流去醫院照顧兒子,當天吳父在家,因為白天太累,已睡下,所以並不知女兒出去了。
吳玲玲急跑回家,鎖好門上樓,立即開箱子開旅行包,看到一大堆嶄新嶄的新鈔票,吸呼急促,臉色發紅,摟著手數了一遍又一遍,像傻子似的,就那麼反反覆覆的重複兩個來小時,大腦才清醒些,把錢裝起來,匆匆忙忙的將好衣服和首飾塞皮箱,和連裝錢的箱子共兩大箱。
收拾好衣服,輕手輕腳的下樓找到戶口本,回頭用手機查哪裡的房價低,找來找去,發現挨著房縣的幾個地方房價便宜,挑來挑去,挑中溪縣,溪縣房子便宜,離重C市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