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市有火爐之稱,就算到了秋季中期,早晚涼爽,白天的氣溫還是居高不下,人們仍然夏裝。
她不容易等到週末,張婧精心化妝,弄得美美的,揹著徐文勳送的包包出去,走出學校打計程車去繁華的市中心,到街上再步行一段路,進一家在二樓的、臨街的麥香基店,報了預定的桌號,跟服務員去座位。
座位臨窗,也是情侶最喜歡的休閒座。
服務員問過美女客人,給送上一杯牛奶便暫時下去照顧其他客人。
張婧坐在座位上等,等了足足有半個鍾,徐文勳才姍姍來遲,他穿得整整齊齊,高大陽光,受到女服務員們熱情周到的服務,將他送到座位,很快送上炸雞、漢堡,和果盤。
終於等到徐文勳,張婧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雖然他比不上到樂韻家做客的那些人帥,好歹長相算是很不錯了,再想到樂韻說她是私生子也能勉強配得上徐文勳,說明徐家可能比她想象中還要有錢有地位。
徐文勳從全國學生運動會回來見過張婧一次,之後便沒見面,再見張婧,越發覺得沒什麼感覺,張婧以前看著還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清純氣質,現在連點吸引人目光的氣質都沒了,平庸無奇。
“打了那麼多電話,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要跟我說?”張婧從國慶假後一遍一遍打電話發微信找他,要求見面說,他原本不想理會,還是來了,免得女生不懂事鬧事壞他名聲。
徐文勳的語氣不好,張婧最近心情不安並沒有發覺,原本一直在盯著徐文勳想心事,沒聽清他說什麼,愣愣的問:“你……說什麼?”
張婧在犯花痴,盯著自己目不轉睛,徐文勳不耐煩的重複一遍:“我說你急巴巴的找我做什麼?別老發資訊打電話打擾我行不行,我一大堆事,忙得團團轉。”
徐文勳的口氣太差,張婧委屈得想哭,眼眶也紅了:“你是我男朋友,不關心我就算了,還這麼衝……”
“行了,我煩著呢,沒事我走了,你愛哭自己哭吧。”女生動不動就裝可憐掉眼淚,徐文勳心煩得很,懶得奉陪,站起來走人。
“徐文勳,你站住!”張婧氣急了,大叫一聲。
女生給臉不要臉,連正式的未婚夫妻都不算,還想爬自己頭上來作威作福,徐文勳更加厭煩,莫說停,連頭都沒回。
徐文勳不理自己,張婧氣急敗壞的大叫:“徐文勳,我懷孕了,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就想這樣一走之了?”
有女青年在大喊大叫,麥香基的幾個客人和服務員們一致望過去,想看看誰那麼沒教養,乍聽得女青年說懷孕,都愣了愣,這是逼宮的意思?
“噗-”徐文勳氣極反樂,轉身過,抱胸:“你確定你懷的是我的種?騙我說沒談過戀愛,要我給你買世界級的奢侈品牌包包,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好女孩子,沒想到還沒確定男女朋友關係你就勾引我睡覺,睡過我才發現你根本就不是處。
一個不知跟多少男人上過床的爛女人,你確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八月份中期勾引我睡過兩覺,開學前就分手了,九月一個月,十月有將近半個月,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你跟誰睡了,找不到孩子的父親,你想讓我背黑鍋?我看起來好欺負是不是?
你真懷孕,估計是你前男朋友姓楊的那位的吧?就是上回在高鐵上的那個男生,呵呵,前男朋友就坐旁邊,還騙我說不認識,騙得我團團轉,你嫌你前男朋友只是個開小廠的,家裡沒多少錢,所以想讓我背黑鍋?張婧,你哪來的臉?
以前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找房縣三中去年畢業的學生打聽才知你真不是個東西,嫉妒同村的女孩,仗著自己大幾歲,從小到大欺負比你小的女孩子,從小學到高中故意散佈謠言中傷女生,拉幫結派孤立女孩子就算了,還挑唆男生無事生非找女生麻煩,打架,你在旁看熱鬧。
等那個女生考進青大,在首都結識很多非富即貴的朋友,你又厚著臉跑去女生家吃酒席,母女兩個去吃席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當著主人家的面下流無恥勾引別人家的客人,客人對你們不屑一顧,你裝弱裝無辜故意找女生的碴挑刺兒想吸某些客人的眼光。
你故意弄大肚子,其實是想攀富貴,栽給被你欺負過的那個女生的朋友們,沒法栽贓給別人,便退而求其次想栽贓給我,想讓我背黑鍋,沒門兒!
女孩子應該自尊,你好自為之,別鬧得被學校開除,本來就是三本學校,如果連個專科的大學畢業證也沒有,不說以後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只怕想嫁個老實人也沒人願意接手。”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