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關上門。
譚炤星到自己父母不遠的地方坐下去,翹起二郞腿,完全沒把王龍生和他爸放眼裡,當他們是空氣。
譚父譚母也不招呼王家父子倆,讓他們愛坐就坐,不坐拉倒。
沙發有人坐了,王舉王龍生到一旁坐椅子,縛手縛腳,不敢亂動,王龍生眼睛四處張望,左找右找沒看到自己三姐,小聲問:“譚總,我三姐,她又打麻將去了嗎?”
“你姐被抓了,被公家送去戒毒,至少要關一年才能放出來,要找你姐等一年後再來。”譚炤星聲音沒有半點溫度,因為王翠鳳自不量力跑去E北,她自己進去了就算了,還連累到他,現今他那裡查得嚴,許多交易不得不停止,對他的生意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
“啊?”王龍生吃驚的大叫一聲,一蹦跳起來:“誰舉報我姐吸毒的,我要去砍了他!砍死他全家。”
沒用的東西只會口頭耍橫,譚炤星抓起菸灰缺朝著王龍生砸過去,當著他的面呼呼咋咋,無非是想讓他覺得王龍生對他姐挺好的,讓他多給點錢,那點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思,他們在王家內部玩可以,跑他這裡來玩,他看著嫌丟人現眼。
當有東西砸過來,王龍生下意識的偏頭,還是被砸到了,菸灰缸擦著腦袋殼飛過,撞得頂腦頭皮一陣疼。
那隻玻璃菸灰缸與人腦袋擦肩而過,落地,啪嚓,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王舉嚇得不敢出大氣,王龍生砸砸到,摸了摸頭,後背直冒冷氣,僵硬的站著,一動不敢再亂動。
“你不是很能耐嗎,再鬧啊,”譚炤星本來想再抓東西砸,沒什麼能砸人的東西,兇相畢露:“你姐作死,拿孩子運毒,還跑去惹不該惹的人,差點被人一槍崩頭,沒當場把她槍斃,僅將她關進局子裡戒毒已經是你們祖上冒青煙了,你們還想去砍人?抓你們姐姐進去的是部隊軍人,你們有種去砍幾個當兵的試試?”
“……”王舉冷汗淋淋,王龍生嚇得臉色發青,當兵的……他姐究竟惹了誰,被當兵的給抓了起來?
王龍生又變孬種,譚炤星大罵:“怎麼不吭氣了?不是說要砍人嗎,你去砍啊?衝進軍區去砍啊,看看你有幾條命夠給人家打靶?在家橫慣了,真以為你是老大,你算哪根蔥?莫說手裡有槍的想弄死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就我想弄死你也就一句話的事兒。”
“我……我錯了,譚總,我,我錯了。”王龍生嚇得心頭冒寒氣,快要尿褲子,連連認錯。
“這麼多年我養著你姐,養著你們,你姐惹事害我也成警C們盯著的物件,生意一落千丈,每天少賺幾萬塊,你們家誰敢再惹事影響我生意,我混不下去,你們誰也別想混了,準備去投胎吧,現在你們從我眼前滾,滾回你們家老實待著。尤其是你王龍生,自己賺不了錢養不活老婆,要三個姐姐幫你養老婆養孩子,還拿姐姐當狗使喚,你哪來的臉?你哪來的狗膽敢拿我兒子的錢當你家的?下次再來問我兒子要錢,嚇到我兒子不能用心讀書,剁了你的手腳,反正你有手腳跟沒手腳沒區別,你孃老子願意將你當寶侍候你一輩子。”
譚炤星發火,王舉王龍生嚇得小便失禁,弄得褲子溼了一大團,連滾帶爬似的躥起來,爭先恐後的朝門口跑,嘴裡叫著“我就走我就走”。
父子倆奪門而出,連頭也不敢回,蹬蹬的往樓下跑,一口氣跑下樓,衝出樓到外面挨涼氣一吹,發覺全身都是冷汗,後背衣服都是溼的。
父子倆哪顧得衣服啊,喘一喘,又逃也似的衝出小區,想叫個車送去車站搭車回家,猛然驚覺來時就想著問王翠鳳要錢,根本沒帶什麼錢,掏出來數一數,只夠到坐車到縣城,連去村子裡的公交車費都不夠,好在王龍生有手機,到車站用手機付款買票。
父子倆乘公交車到車站買回縣城的巴士車票,坐車回返,等折騰三個來小時回到家,父子倆一臉菜色,王龍生老婆挺著肥胖的身子等著,看到父子倆表情不好,張口就諷刺:“喲,這是怎麼啦?是不是王家姑奶奶最近手氣不好輸了錢,像打發叫化子一樣打發你們回來了?”
王龍生在譚那兒受了氣,本來就一肚子火,再想到譚罵自己的話,氣不打一處來,衝過去,抓著女人的頭髮就扇幾個大耳把子:“閉嘴,臭婆娘,再BB,打爛你的嘴。”
王龍生老婆姓張,人稱張老虎,她嫁家王家大門只有對王家人喝五吆六,從來沒有誰敢對她嘰嘰歪歪,第一次捱打,爆發出濤天怒火:“王龍生,你他孃的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王龍生本來就氣,婆娘還罵自己,也真火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