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眾少看熱鬧會挨小姑娘涮,果不出所料。
燕行辛五少也麻溜的溜回樂家堂屋,笑嘻嘻的幹活;學霸們坐回自己的位置,洗手裡的東西,還可以觀看小樂樂上工。
樂樂經常使喚帥哥們,樂爸見怪不怪,哪怕姑娘兇走帥哥們也沒覺啥不對;劉路一臉懵逼狀。
帥哥們散開,沒人擋路,樂韻才看清劉宏媳婦的慘相,也想撫額,這也太慘了吧,人家說腫成豬頭,劉宏媳婦腫得比豬頭還厲害。
人艱不拆,人傷得那麼慘,她也不好意思笑,走到劉宏兩口子身邊,順手拖過椅子坐著,將盒蓋放地上,戴手套。
看到劉宏還傻呆呆的,也沒叫他,淡定的問:“你老婆在不久前是不是被刺刮過?”
劉宏“唔”的一聲回過神,手足無措:“你怎麼知道?我老婆八月尾去割豬草,被蛇給咬過,是無毒的菜花蛇。”
小蘿莉說被刺刮過,學霸們還以為是被什麼樹呀刺呀給刺傷,感染過細菌,當鄉鄰說是被蛇咬過,個個蒙了。
王二少本著不恥下問的精神,很誠實的問:“樂叔,那個刺跟蛇有幾毛錢的關係?”
小帥哥好奇,樂爸忍不住呲牙:“刺跟蛇沒有半毛錢的直接關係,非要扯上關係也就是蛇牙跟刺有點像。因為農村常常忌晦一些東西,被蛇咬傷一般不叫被蛇咬了,就叫被刺颳了一下。”
學霸們露出蚊香眼,哎媽呀,農村話也是一門學問哪。
“被咬傷後沒去醫院檢查,對吧。”樂韻戴好手套,開啟針盒,將放玉盒裡溫養的針套掛肩上,再拿手術刀套。
“菜花蛇無毒,村裡每年都有人被咬,所以我老婆被咬後也沒去醫院。”劉宏很老實的有問必答。
“菜花蛇是無毒,它咬人前吃過有毒的東西,口腔牙齒上還是有毒的,咬傷你老婆的蛇在之前吃過小五步蛇,還沒完全消化完,牙齒帶有一點五步蛇的殘毒,咬後沒有去檢查,毒性潛伏在身體內,這次被蜂子一螫,蛇毒與蜂毒相遇,所以才這麼嚴重。嗯,她撞上的還是我們這裡說的殺人蜂,好在只被螫了六七下,要是被螫二三十口,人在半路就沒了。”
“啊?”聽說咬老婆的蛇吃過五步蛇的小蛇所以帶有毒性,還聽說老婆遇上殺人蜂,劉宏張大嘴巴,可以塞個大鴨蛋。
“樂樂,你怎麼知道蛇吃過小五步蛇有毒,蜂子是殺人蜂?”樂爸站在一邊,憨憨的虛心求教。
“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聞出來的,她的汗裡有五步蛇毒液的味道,也有殺人蜂的味道,每種野蜂各有自己的獨特味道,毒性越大的野蜂,味道也越複雜,我跟爺爺去山裡研究植物時捉過殺人蜂解剖研究。”
樂韻不會說她不僅解剖過殺人蜂,基本上神農山附近有的野蜂,能捉到的都有捉來研究,有時失手也被螫得哇哇哭,過後繼續捉野蜂研究,爺爺說她好了傷疤忘了疼,但,就只口頭說說,從沒阻止她捉蜂子捉小昆蟲解剖研究。
姑娘說是跟她爺爺研究過野蜂,樂爸便不問了,他爸以前罵他說“你呀,自己沒有學醫的天份,自己不懂,不要對樂樂搞研究的事指手畫腳,打擊她學習的信心和積極心。”,所以,他從不問樂樂在研究什麼,哪怕他爸捉蛇捉兔子給樂樂解剖著玩,他和媽倆裝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祖孫倆搞“研究”。
小蘿莉解剖過蜂?蕭少李少羅少王二少仰望,小蘿莉太了不起了,從小就在學解剖,一個女孩子不怕什麼蟲蜂敢研究它們,好厲害。
小糰子愛解剖愛搞研究的習慣是從小就養成的,美少年也是深深的醉了,想當年他還弱得風一吹就倒時小樂樂就在學解剖,她要是在醫學方面不能嶄頭露角,豈不是太沒天理。
老爸不再問長問短,樂韻上工,取出一枚銀針紮在劉宏媳婦右手中指尖,套上一隻管形樣品瓶收集血液,再給左手中指扎一針,套樣品瓶收集血樣。
再鋪開紙巾放自己膝頭,將劉宏老婆右手抬高,讓劉宏幫扶著,取手術刀,在婦人手背上紮了一下,劃出小小的一點傷痕,用鑷子控進去,夾出頭髮絲細的一截殺人蜂尾針。
殺人蜂的尾針在刺中目標時就會與身體脫離,一般來說毒針離開,蜂本身也會很快死亡。
蜂尾針刺中人或物,有些能拔出來,有時刺得很深,被拔掉的只有表面的一截,會有尾尖留在皮肉層。
樂韻找出蜂尾針放在紙巾上,將鑷子的血漬擦去,再從劉宏媳婦右手背取出一根尾針,左手腕取出一根,應該是蜂子追來時,劉宏媳婦用手抱頭,所以蜂子螫在她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