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不是很熟,預計十個小時可至,晚上半夜時分在一個高速路口的休息區睡幾個鍾,然後繼續走。
譚炤星披星戴月的趕路,於凌晨五點多鐘趕至九稻鄉的行政中心,在街旁停車休息,等街兩邊的店鋪開門營業,找一家賣早餐的店吃早餐,又等到七點半後才開車奔派出所。
派出所樓的門大開,門口站著個面容鋼冷清秀,挺拔似小青松的青年,譚炤星停車,抓著裝有證件的小腰包下車,想問問派出所辦公室在哪,便聽到青年先一步出聲:“譚炤星先生,我已恭候多時了。”
“是……你?”聽到耳熟的聲音,譚炤星心頭一凜,說話的人就是昨天那位,也是保護某個女孩子的人。
“沒錯,是我,我是軍部派譴保護樂韻小同學的人手之一,”藍三平靜的看著襯衣西褲頗有幾分儒士模樣的中青年人:“你兒子比較幸運,沒遭樂同學厭惡,你姘頭手裡的資料是誰給她的,我們心裡有數,你是用什麼方法查到樂韻小同學的資料,我們心裡同樣有數,以後看管好你的女人,誰再敢給我們惹事,增加我們對小姑娘的保護工作難度,後果自負,還有你兒子,誰若讓他碰毒品,後果自負,後面這句是樂家小姑娘說的。”
譚炤星心中的弦咻咻拉直,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直至青年轉身才敢呼息,默默的跟著青年去接待室,他根本沒有機會辯解自己的無辜,也沒有理由再狡辯。
王晟軒在派出所待著,沒受半點委屈,昨晚跟警C叔叔們一起吃飯,晚上警C叔叔怕他害怕,搬來席子陪他在接待室一起睡,早上青年叔叔過來和警C叔叔們帶他去吃早餐,還陪著他等爸爸。
青年叔叔有事出去了,他和兩個警C叔叔坐在接待室等,當青年叔叔回來,看到青年叔叔背後的人,有幾分激動,跳起來跑過去:“叔叔-”
跟著挺拔的青年進派出所樓,沿走廊到接待室,跟進去,一眼就看到兒子和兩位警C,絲毫不敢露出半絲蠻橫之氣,安份的當個老實人,看到兒子跳起來,快步往前接住兒子,拉到身邊摸頭:“軒軒有沒嚇到?”
“沒有,叔叔們對我很好。”王晟軒摸摸自己被摸頭的地方,爸爸也會摸頭,但是被姐姐摸頭時能感受到溫柔和喜愛,爸爸摸頭就是摸摸頭。
兒子很好,譚炤星看到兩警員拿著檔案過來,讓兒子站一邊,主動向警員們出示自己的證件,等對方拍照後,自己在身份證空白處簽字,又在派出所拿來的檔案上簽字,摁了指印。
當警員們備案後給自己一份,收起來,再接過兒子的揹包,待警員說“可以帶孩子離開”,說了謝謝,帶孩子走人。
王晟軒跟著爸爸走出接待室,看到青年叔叔也出來了,回頭,露出笑臉:“謝謝叔叔們,叔叔,幫我轉告樂家姐姐,月餅很好吃,謝謝!”
藍三點點頭:“好好讀書。”
王晟軒應一聲,扭回頭後跟著爸爸往前走,不再回頭,走出派出所,跟著爸爸走到車子旁,爬上後排的座,自己系安全帶。
譚炤星坐進主駕室,開車,倒車,駛至城鄉公路踏上回程,走了超過五百米,遠離派出所才問:“軒軒,樂家姐姐有沒說什麼?”
“樂家姐姐知道媽媽懷著她時就引產了,掐死過她一次,說永遠不會原諒媽媽,還知道媽媽經常打我,叫我不要吸毒,讓我好好讀書。”王晟軒很誠實,簡簡單單的說明要點。
兒子說得簡略,譚炤星心頭驚出一身冷汗,樂家知曉王翠鳳引產還掐死過韻,是不是還知道王翠鳳跟誰跑了?
他裝作不經意的又問:“媽媽帶你去樂家姐姐的村裡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見到樂家姐姐的爸爸?”
“見到了,樂家姐姐的爸爸很年青,他也知道媽媽做了什麼,說媽媽偷了他家的錢跟一個男人跑了,媽媽說謊,樂家姐姐的爸爸打了媽媽耳光。”
“樂家姐姐在她爸爸打媽媽時,她沒有阻攔嗎?”
“樂家姐姐沒在家,等到下午三點多鐘才回來,還有幾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到樂家姐姐家玩。”
“……都是保護樂家姐姐的人?”
“有兩個叔叔保護樂家姐姐,”王晟軒詳細的說明:“有一個就是在派出所的叔叔,還有一個長得特別好看,很帥很帥,比明星還帥,媽媽要打樂家姐姐,被帥叔叔輕輕一腳踢開,拿出手槍開了一槍警告,把所人都給嚇壞了。”
“軒軒有沒嚇到?”
“沒有,帥叔叔很溫和,媽媽把毒放我揹包裡,帥叔叔檢查出來時說媽媽利用我運毒,跟我無關,讓我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