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娘懷的是她男朋友的孩子,竟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還好點,只是,你也得趕緊跟你姑娘男朋友合計合計,要催男方趕緊上門提親,將小青年們的婚事定下來才放心。
哎哎,瞧我瞎操心個啥,有張大嫂子操心,啊啊啊,不對,看我這嘴巴,張婧不是張家的孩子,應該讓張婧親爸家那邊的親奶奶親爺爺親什麼的長輩操心,張婧親爸是有頭臉的,想必只說句話,男家就得乖乖來上門提親,完全不用擔心張婧會因此被男方甩掉。”
“……”張大奶奶臉先白後青,氣得胸口堵得快喘不過氣來,狠狠的呼息幾口,顫顫的站起來,挪步。
吳玲玲好不容易才從天暈地眩的狀態清醒,聽到扒嬸那夾槍帶棒的話,氣得太陽穴青筋鼓跳,心口被火氣給燒得嗞嗞啦啦的響,愣是沒衝去撕扒嬸的嘴,扭頭朝張科家的方向跑。
張婧邊哭連追著媽媽跑。
看到張大家的站起來想溜,樂韻笑咪咪的問:“張大奶奶,現在你是不是特別後悔你生張科時沒有掐死他?你當時掐死他的話,想必他就不會討到吳玲玲這種女人做老婆,生生氣死你男人。或者,你也恨吳玲玲媽生她時沒掐死她,讓她禍害了你兒子,還禍害了你男人,讓你早早守寡不說,還顏面掃地。
你和張科是不是也後悔在張婧出生時沒掐死她,要是當初掐死了張婧那個野種,應該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好戲了。”
“你……樂……樂……”張大奶奶抬起手,想指向樂韻罵,卻是手腳無力,手只能扶腰,一手捂胸。
“你也應該感謝我,我這麼早說出來雖然讓你家沒臉,但張科還年青,還能找個女人生孩子,給你家留點香火,我是像你一樣心思不好,我得等張科六七十歲時才說,那時張科老了,張傢什麼都給了野種,就算知道張婧是野種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家所有東西全被野種得去。”
把某個老太太氣得直哆嗦,樂韻大仇得報,非常開心,老傢伙當年沒少欺負她和爺爺奶奶,看到老女人用吃人的眼神瞪過來,聳聳肩:“別那麼看著我,比起你們的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行為,我算是仁慈的了,當年你男人生病,你家身無分文,求我爺爺奶奶借錢,還求著我爺爺奶奶買你家的地。
九五年時你們賣的地,幾塊瘦得要命的地,一塊長著不到百棵杉樹的荒地,賣五千塊,2002年時,當我爸腿斷急需要錢時,你和你兒子老婆跑我家鬧,一千五百塊將地買回去。
你們賣地時地裡沒樹,我爺爺奶奶修山種上樹,多年管理樹木長滿地,你們五千賣出,一千五賣回所有地,我呸,只有你們這些黑心肝才做得出來,也活該你們被人騙得幫人養野種。
若不是吳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這麼早說出來的,我這麼好心的說了,等於是讓你們家不斷香火,你一把年紀的,明年就滿七十的人,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照理你應該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們母子的心也是黑的,不會記別人的情義,只想弄得別人家雞飛狗跳,你們在旁看戲。
得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和你乖兒子回去吧,以後別再挑唆別人到我家搞事情,誰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樣讓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離子散。”
被一個黃毛小丫頭指著自己罵,還罵自己恩將仇報,張大奶奶氣得心口比刀戳還痛,硬是連罵回去的理由都沒有,氣得直掉眼淚。
“哎,我們之前還說明年張大嫂子滿七十大壽的事,你好媳婦說要擺席面的,這下可能擺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湯,不過沒關係,張大嫂子可以趕緊物色新的好兒媳婦,趕在今年娶回來,說不定明年就能生寶寶,到時照舊還是雙喜臨門。”
扒嬸自言自語似的講了一句,看到大家望著自己,一臉不解:“你們望著我幹什麼?中午的時候,我們說到出份子錢的事,張大嫂子同意我們按她好兒媳婦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塊錢的紅包。”
“挺好的啊,”周奶奶樂呵呵的贊同:“擺席圖的是喜慶熱鬧,又不是圖收禮金,紅包多少各憑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就是就是,”扒嬸點頭:“張大嫂子也是那麼說的,所以,張大嫂子以身作則,大方的叫我們去她家吃席面時給十塊二十塊的紅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兌自己,張大奶奶氣得心臟痛,看到周滿奶奶淡定的望著自己,一副看戲的模樣,硬生生的將所有屈辱氣忍了,顫巍巍的往前走幾步,繞過板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樂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紅:“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