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親爹都不信,還將親爹氣死,這些年也聽老婆的話,她說誰不好,他也信以為真。
可笑啊,他是全村……不,可能是全鄉第一號大傻瓜,被一個女人搓圓捏扁的玩弄於股掌之上而毫無察覺,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老婆厲害,讓全村人都不敢惹。
以前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諷刺。
張科想到村委樓前那幫人看自己的表情,想到劉路說的話,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直衝大腦,原來,全村人都知道他老婆偷漢子,就他不知道!就他像個傻子一樣的圍著老婆轉,給別人看戲。
越想越火,狠狠的踢吳玲玲,猶覺不解氣,再次抓起女人的頭髮,握起拳頭朝女人身上狂砸,砸臉砸頭,又踢她的腰和肚子。
張科像瘋子一樣,吳嫂子哪是對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慘叫著打滾,求饒:“張科別打了,別打了,痛死我了,嗚,別打了……”
“賤貨,說張婧是誰種的野種?”張科怒火中燒,抓著女人的頭髮提起來,惡狠狠的問。
吳嫂子痛得眼淚直掉:“張科,你家暴我,我們離婚!你家暴,財產分我一半。”
“我呸,你跟野男人生個野種要我家養了十幾年,還想分我家財產,你做夢?”張科一腳踢過去:“我要做親子鑑定,再告你騙婚,要你和你姘頭賠我養孩子的錢,賠我青春損失費,賠我精神損失費,張婧親爸不是當官的嗎?大不了我去求樂韻,給她叩頭,求她告訴我張婧親爸是誰,再去舉報,看看你的野老公還保不保得住頭上的烏紗帽,反正我現在沒了臉,要丟臉大家一起丟臉,賤貨,在那之前你也討不了好,賤貨,說,你跟誰睡覺被我爸抓到才氣死我爸?”
“我不知道,我沒有,是樂韻胡說八道……”
“你不說是吧,打斷你的腿,我再去給樂韻磕頭求她告訴我……”
“…啊…”被狠狠的踩到腿,吳嫂子慘叫一聲,哭著求饒:“張科,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我說,那次是…是和陳雷他爸在一起…是他勾引我的……”
張科聽到吳玲玲說出野漢子是誰,大腦嗡的一聲巨響,整個人像雷劈焦了,一動不能動,陳雷他爸就是……就是陳武!
陳武與張家有親,陳武的親孃和他爸的親媽是堂姐妹,也等於陳武和他爸是姨表親,他也要叫陳武一聲表叔。
張科呆呆的站著,抓著女人頭髮的手鬆開,臉色在變幻著,人卻沒反應。
頭髮鬆開,吳嫂子連滾帶爬的到一邊,看到張科站著不動,也顧不得痛,鎖上箱子扣,提著箱子奪門而出,到外面又去拖起女兒的行李箱,忙亂的朝樓下跑。
張大奶奶年紀大了,沒年青人那麼力氣好,在路上歇幾次才一路追回家,看到野種在門口哭,啐了一口:“不要臉的賤貨生的野種,還有臉哭?”
罵一句,張大奶奶喘著粗氣進屋,一腳邁進樓門,聽到樓梯響,抬頭看到吳玲玲衝下來,嚇得心臟差點跳出嗓眼,吳玲玲臉腫得像豬頭,頭髮亂成稻草似的,裙子也被扯破了,樣子特別慘。
吳嫂子拖著行李慌手忙腳的衝下樓,看到家婆,哪還管得她是誰,跑完最後幾階樓梯,跌跌撞撞的衝出張科家,將一隻箱子塞給女兒:“小婧,走,我們回外婆家。”
張婧學坐在地上嗚嗚的哭,手裡被塞進一隻行李箱也沒反應,吳嫂子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呼過去:“哭什麼哭?不走你就等著被打死吧。”
甩出一巴掌,吳玲玲拖著自己的箱子掉頭就走,到外面才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疼,鑽疼鑽疼的,眼睛視力也不怎麼好,也不知自己臉成什麼樣子,直奔村口,張科已經發瘋,再不走,被抓住會更慘。
張婧被打一記耳光,自己一把捂住臉,又“哇”的號啼大哭,看到媽媽不管自己就跑,她哭著爬起來,抓著自己的行李箱拖著在後面追。
母女倆一前一後的跑,抄近路去鄉街,繞過村委那條近路,趕至鄉街上時見穿制服的警員從村委出來,嚇了一大跳,忙避開,然後直奔鄉街停車的地方。
最後一趟公交巴士三點半就走了,已沒有去縣城的車,吳嫂子找跑運營的麵包車,包車去縣城。
吳玲玲一身青腫,衣服也爛了,像遭了劫,張婧也哭得滿臉花,好似死了爹媽似的,她們走過去時也把街兩邊的商鋪主們嚇了一跳,運營車的司機更是嚇得不輕,開始不同意接生意,怕沾晦氣,聽說是夫妻打架打成那樣子的才接單,送母女倆去縣城。
張大奶奶跑回家時累得夠嗆,又因乍見得吳玲玲鼻青臉腫比豬頭還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