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與愧疚心,活該無福無壽晚景淒涼。
周春梅麼,那就更不用說了,若不悔改,黴運不散,哪裡能落得了好。
觀望了母女倆的氣,樂韻收回了目光,走向滿爺爺。
看著小伢崽走來的周村長,臉上一下子有了笑容,當小伢崽近前,將人給拉到身邊:“你咋下來了,課上完了?”
“還有一節課呢,聽到有人來找事兒,下來瞅瞅。”樂韻縮著脖子,乖得像只小鵪鶉兒。
“謝禮已經給了周家,已經跟你沒關係,你周伯很快就來處理,你就別跑來喝西北風了,你不去給樂善上課就進堂屋烤火去。”
周村長看小伢崽那是千好萬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側身將小伢崽給推進樂家堂屋。
大狼狗也溜進屋,跑晁老太太身邊撒嬌賣萌。
周春梅在樂韻看來時,心頭髮冷,恨不得將臉藏起來,樂韻什麼都沒說,她卻連動都不敢動。
劉桐被看了一眼就已經渾身發冷,根本不敢吱聲,更不敢叫住樂韻說要謝禮的事,當聽到周村長說的話,心頭重重地跳了跳,周村長的意思是說樂韻將屬於她的那份謝禮給了周夏龍?
她也不敢問,只盼著周夏龍快點來。
樂韻被滿爺爺推進堂屋,也沒再出去,順坡下驢地池甩手掌櫃,愉快地跑到被爐旁坐下烤火。
樂家姑娘來了,某村的村長又拘束了起來,而柳嫂則十分高興,嘴吧啦巴啦不停的製造話題,都是南疆工程。
屋裡聊得很開心,外頭的劉桐周春梅聽著程有德媳婦問來問去的問題,聽到樂韻說某工程一年僅工資就得付一個多億,每個月的伙食費平均十幾萬。
那一串串的數字落在耳朵裡,母女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也嫉妒得快發瘋,樂韻竟然那麼有錢!
劉桐心都在滴血,如果……如果她沒跟周夏龍離婚,她還是樂善的舅媽,天明將來結婚,樂韻起碼也得在淞海或bJ那樣的地方買套房子送給天明當賀禮,她肯定也能跟去大城市享福。
周春梅也悔得腸子都青了,樂韻給高中同桌在漢市買了套房,她要是沒跟爸爸鬧翻,沒被李垚的花顏巧語騙過去,再晚一些結婚,就憑她是樂善親表姐,樂韻至少也得在漢市買套房送她才說得過去。
或者,她要是沒跟爸爸斷絕關係,樂韻那些捐錢的工程和她建藥園、拾市的投資,她怎麼說也能去撈個輕鬆,當個會計出納幫管管錢啊。
周春梅心裡想著樂韻在拾市投資的大工程,心裡冒出個想法,她現在向樂韻低頭,應該能進拾市工地撈個管錢的活吧?
她心裡有了想法,也格外興奮,正想著怎麼才能讓樂韻出來單獨跟她說話,聽到了腳步聲。
周春梅望向村道方向,就見爸爸急衝衝地疾奔而來,一時喜上心頭,爸來了,只要向爸爸認個錯,讓爸認了父女關係,那她又是樂善的表姐,去樂韻的工程那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一下子開了竅似的,周春梅找到了峰迴路轉的關鍵點,立即高高興興地喊:“爸!”
周哥匆匆地跑進樂家地坪,聽到鬼哭狼嚎似的一聲喊,連腳步都沒停頓,直衝樂家堂屋門口。
他走得快,一邊走一邊喊:“小鳳,你是傻子不成,這種喪天良的狗玩意兒跑來找晦氣,你直接去勺桶老尿澆過就完事。
讓她們這種醃髒東西站樂樂屋門口沒得弄髒了地,你還站著幹什麼,去打老尿啊。”
周哥對妹妹真是恨鐵不成鋼,對劉桐這種不要臉的人,直接上老尿大糞澆一頓,哪用得著客氣。
見到周夏龍,劉桐氣也來了:“周夏龍,你兒子女兒都是我生的,我要是醃髒,你又能幹淨到哪去?”
周哥衝到了滿叔和妹妹身邊,先一把將妹妹給推進了堂屋,再轉身直視劉桐:“劉桐你他孃的就不是人,但凡是個人,都不會像你那樣心毒!
我問你,你以前在擠給樂樂喝的奶水裡摻了什麼?!你說話,你給樂樂喝的奶摻了什麼東西?”
“你……你說什麼……,我不懂你說得是什麼意思。”劉桐聽到周夏龍的咆哮聲,心臟都快要跳出來,腿情不自禁地發軟。
“劉桐,你等著,老子一會兒再找你算帳!”周哥恨恨地瞪了劉桐一眼,又望向周春梅,怒目而視:“周春梅,你來說,你媽以前在給樂韻喝的奶水裡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