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水生還活著!
彷彿一道驚雷滾過,樂氏老少們腦子裡迴盪著那個驚人的訊息,心中的驚悚如海浪擊打著心房,令人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
如果他們剛剛聽到的是真實的真相, 苦主樂水生他還活著,能不回來報仇?
莫說樂嶽兄弟們心中恐懼,樂峻心中同樣驚恐,他們親爸樂金生也是害人兇手,小叔樂水生會不會要他們父債子償?
尤其,後來頂著樂水生名頭的樂金生,給他們劃拉了不少東西,他們是真正的享受到了好處的。
樂嶽他們是鳩點鵲巢,他與大哥樂崇以及他們兄弟的孩子同樣也是瓜分了小叔樂水生家產的幫兇。
樂峻心神動盪,耳朵嗡嗡作響。
“是啊,樂水生還活著,他和他的後人要回來算舊帳了,他們要清理門戶,將鳩佔鵲巢的人從族譜上刪除名字,要拿回家產”
貞夫人又哭又笑,有幾分癲狂。
樂嶽樂嶠兄弟的兒孫們,像被一隻大手掐住了喉嚨,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樂崇的兒孫們,雖然震驚於父親/爺爺與小嬸/叔奶奶的不當正關係,心中難堪,好歹比較清醒些。
一個青年的腦子反應得略快一些,問出了所有人想問的:“叔奶奶,叔爺爺樂水生他現在在哪,他的後人又是誰?”
“樂水生在哪, 只有他的重孫知道,他的後人,你們也是認識的e北樂韻, 就是樂水生的親血重孫”
貞夫人說出了那個讓人感覺窒息的名字,心頭也是陣陣發涼,那種涼意,是深入骨髓般的冷。
一大群人先是呆了呆,瞬即如遭雷擊般,一動不動。
是那個人,竟是那個人!
樂水生的後人竟然是那樣的人物!
整個人客廳,只餘下呼吸聲。
良久,樂嶠頹然癱了下去,心驚膽顫地問:“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將樂水生的家產還回去,修改族譜,將你們的名字從樂水生名下挪出去或許,還能換個平安。”
貞夫人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的清醒與後悔,她的強勢,養出了一群懦弱的兒子, 孝順是孝順,當大事臨頭, 沒一個擔得起事。
聽說要將家產還回去, 老的少的,集體沉默。
樂崇樂峻那邊還好,他們還有一份祖傳的家產,樂嶽他們兄弟的家產全是樂水生的,如果把原本屬於樂水生的家產全還回去了,他們淨身出戶,將落得一無所有。
樂岏心中不願意,他們就算不是樂水生親生的,這麼多年他們視他為親父,不是親生的也是親生的了。
就算他們手裡的是樂家祖產,這些年也是他們在打理,是他們在守護,憑什麼要讓樂水生的後人回來摘桃子?
忍了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媽,為什麼要還回去?她們家才四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她們,那樣不就再沒人知道”
只要做掉了那一家子,再沒人知道阿媽和樂金生的關係正不正當,也再沒人知道他們不是樂水生的種。
在樂岏說出“做掉”那句話時,貞夫人驚得心臟都快跳出嗓眼,根本來不及打斷,緩了口氣,顫聲罵:“閉嘴—”
可惜,她阻止得太遲,樂岏不該說得都說出來了。
小狐狸和小蘿莉就蹲在粘在李氏肩膀上的人造洞府裡,看著坐李氏對面和兩側的樂家一群男性成員。
聽到樂岏提議做掉自己一家子,樂韻冷笑,原本她還想著如果這些人有點良知,有羞恥之心,自動歸還祖產,一輩子安分守己再不來招惹她,念在他們也有高祖父的血脈的份上,只收回祖產,不再趕盡殺絕。
此刻,她明白,有著李氏血脈的他們,骨子裡刻著自私自利,不會感恩,一旦有機會絕不會給她和家人活路。
那樣的人,放過他們,就等著給自己留隱患。
而樂韻,她,絕不容許有危脅到家人的隱患存在。
送他們歸西是以後的事,樂韻神識收聚,凝聚成束,一下子纏繞住樂岏的脖子,掐著他的脖子像提小雞仔似的提了起來。
她的神識是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做不到千里之外殺人於無形,但是,近距離用神識提起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脖子突然被什麼掐住了似的,樂岏呼吸困難,喉嚨裡發出了“咳呵”的聲音,兩手收攏抓自己的脖子。
樂嶽等人聽到聲響,望了過去,就見樂岏雙手胡亂地撓脖子,下一刻,他竟然離開了沙發,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