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處理完,讓人心情更好,也能舒舒服服地過個節。
大筆財產從手裡飛了,樂嶽等人心情自然不好受,輾轉反側了一夜,第二天都頂著黑眼圈出現,貞夫人同樣沒睡好,精神不濟。
一群人像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胡亂地吃了點東西應付了肚子,去了土地資源部門。
樂峻樂潤兩房人早上趕去了蕭律師一行人住的酒店,與蕭律師等人一起前往資源管理部門。
樂嶽一撥人與樂峻一撥人見了面有如陌路,互不理睬,各自為伍。
蕭少與兩撥人在土地資源部門的大廳當場在宣告書上簽字,摁了手印,然後才去辦證的視窗,將所需資料交給了辦證人員。
蕭少與樂嶽樂峻等人在辦手續時,在樂園住了好幾天的周天明也回E北。
當天是週一,從首都有飛機直達拾市,周天明乘坐直達的飛機飛至拾市機場,再乘巴士到房縣,然後再乘班車回九稻。
他有託運的行李,自知不可能趕得上上午11點半發車的那趟班車,是以乾脆沒急,從機場轉到到縣城,將行李放車站寄存,他去逛了逛縣城。
三年沒回來,縣城幾條主街道旁除了多了些高樓,其他方面感覺沒什麼變化,生活節奏比大城市慢一些,擺攤的,串街走巷的叫賣聲,親切又接地氣。
周天明逛了一圈,乘坐下午1點半的一趟班車,回到九稻已經是下午的五點。
時近黃昏,街上沒什麼人行走,鄉街的季冬比較蕭條。
熟悉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周天明卻感覺到了暖意,這是家鄉的味道,淳樸而自然!
這樣溫暖的氣息,無論是m國繁華的芝市內,還是風景優美的郊外,都是無法感受到的。
沒出國前,哪怕他做過交換生一段時間,周天明也沒有太多對故鄉的依戀之情,會想家也僅僅只是因為家裡有親人。
他不能理解樂韻每次從國外回來,總是一副終於“踏實了”的心情,他也不理解樂韻明明可以在最發達的城市舒舒服服地工作,為什麼她總喜歡往家鄉跑。
直到他自己去留學,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呆了半年,他終於懂了什麼叫故土難離!
m國的芝市再好再繁華,也不是他的家鄉,沒有他熟悉的味道!
九稻或許很窮很偏僻,但是,那裡有他的根。
根在的地方,才是家!
因為終於懂了故鄉的含義,周天明畢業時沒有考慮過在國外發展的可能性,毫不猶豫地回國。
腳踏著九稻的土地,他的心裡也滿滿的是踏實感。
首都最近幾天非常冷,九稻沒首都那麼冷,氣溫還是比較低的,不論男女老少都穿得很厚。
周天明穿著羽絨服,戴了圍巾,將圍巾拉高遮住了一半臉拖著行李箱穿過了鄉街,進了村。
梅子井村也沒什麼變化,頂多就是誰家又建了新樓,誰家的樓誰的牆膩子粉褪了色,顯得舊了。
到了傍晚,村人也不愛在外面瞎走,以致周天明進了村,還沒見熟悉人。
周扒皮家掩著門,不知道有沒在家,經過滿爺爺家時時看到門開著,同樣沒見人也沒聽見說話聲,周天明也沒去滿爺爺家。
一直走到樂家門前的園子了,仍沒遇見熟人,周天明都納悶了,村裡人都去哪了?
到了樂家樓旁也沒聽見什麼聲音,倒是樂家的大狼狗跑出來望了望,認出他,對著他搖了搖尾巴。
周天明衝著大狼狗揮揮手,越過了樂家,徑直到了自家屋外,聽到家裡有聲音,將箱子扛過門檻,扔在一邊,跑向伙房,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奶,爸,我回來啦!”
鄰村家有戶人家的老人去世了,周哥和村裡的中青人都去幫忙,那家的逝者上午出殯,周哥和一部分人下午去幫砌好了墳才收工。
他收工回到家洗了澡,和老母親說那家辦白事時的一些小事兒,乍聽到兒子的叫聲,差點以為幻聽了。
周奶奶激動得跳起來,跑向門口,她還沒到,伙房門被推開,大孫子一步就邁過了門檻,衝著她笑:“奶,我回來啦!”
“天明?”周奶奶看到大孫子又驚又喜,老眼裡一下子湧上淚花。
“奶,是我!”周天明三步作兩步就跑到了奶奶面前,伸手將奶奶擁在懷裡:“奶,我可想你了!”
“……”被大孫子擁抱在懷的周奶奶,聞著大孫子身上的味道,昂著頭看著大孫子,鼻子塞塞的。
周哥也終於確定是兒子回來了,幾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