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理論上是西佛東道,行雲大師和樓道長客隨主便,進了院,僧住西廂,道住東廂。
鬱奶奶也信佛,五味櫥和五味樓都有專做素食的廚房,她負責給兩位茹素的僧道大師做膳食。
行雲大師和樓道長在精舍安頓下來,洗涮了一番,去了書院,與媽祖閣的領頭人蔡先生見了面。
仨人相談甚歡。
為了不給媽祖閣弟子壓力,行雲大師和樓道長去了西廂坐修。
樂韻貓在作坊的精儀室閉頭搞研究,當時沒發現行雲大師和樓道長來訪,直到傍晚休息時間神識發散開才發覺樂園多了兩位方外人員。
客人已安置下來,也不必立即去見,她也沒出作坊,回星核空間做了晚飯,和兩隻小獸獸填飽了肚子,再繼續貓在作坊內鼓搗機械元件。
當然,客人還是見一見的。
樂小同學11號上午完成了授課,吃了午飯,才告訴傅哥他們幫轉達客人,請兩位大師移駕東院會晤。
行雲大師和樓道長聽說小姑娘得閒了,淨面涮口,洗了手,才到樂園的“嫏嬛福地”拜訪主人。
兩位方外人都帶了禮物。
進了東院,到主院的中堂外,見小姑娘在羅漢榻的下首,炕幾側放,上置一套茶具。
一僧一道唱了號,進了中堂。
樂韻長身坐起,請兩位大師上座。
一佛一道應了禮,也脫鞋上榻盤膝而坐,兩人並排面西背東而坐。
樂小同學泡茶,再分茶到客人面前。
飲了兩杯茶,樂韻笑著祝賀:“恭賀行雲大師功德圓滿!觀大師面相,有功德加身,想必雲遊途中做了大善事。”
“得小檀越指點迷津,貧僧雲遊三年,不虛苦行。”慈眉善眼的行雲大師微笑著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
“老和尚就是矯情,說話總不說重點。”樓道長直接拆臺:“這老和尚往西遊,在Z省行腳的路上救了個被人惡意丟棄在荒裡差點被野狗吞吃的女子,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這功德自然不淺。”
“原來如此,沒什麼比救人一命功德更大了。”樂韻瞭然,心中卻劃過一個問號,據說周春梅被扔在荒無人煙的西西可裡是被一位行腳僧人所救,行雲大師也在Z省救過一個人,感覺好像對得上的號樣子。
“小姑娘說得是極。”樓道長點頭附議,又快嘴的解釋了一句:“這老和尚救的人,也是小姑娘家鄉拾市人呢。
可惜,那女子不甚聰明,只怕就算遭了此劫,也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人,將來仍難逃困苦潦倒。”
行雲大師不言不語,只是低唸了一聲“我佛慈悲”。
聽了樓道長的話,樂韻驚疑的眨了眨眼,心頭叫“好奇”的貓噌地躥了出來:“道長,大師救的人,是不是姓周?她母親姓劉,母女都是與丈夫離婚的離異人士?”
“噫,小姑娘怎麼知道?小姑娘家鄉的人也有聽說那女子在Z省的遭遇?”樓道長實實在在的驚訝了。
“如果沒弄錯,那兩人,曾經我弟弟要叫一聲舅媽和表姐。”樂韻明白自己猜對了,行雲大師救的那個女子就是周春梅。
行雲大師樓道長驚愕得直想念“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樓道長愣了愣神,真的唸了兩聲“無量天尊”來平復驚訝,笑著說了一句“這世界還真小”。
“確實。想必是大師與周女士前世有那麼點點的微未香火緣,所以大師在雲遊路上才遇見她救她一命,了了這點舊緣俗事,圓了功德。”
樂韻衝著兩位大師樂,像行雲大師和樓道長這等修行人,一向修口德,以免造口舌罪孽,估計周春梅和劉桐母女倆有令人不喜的行為,才令樓道長評周春梅不是有後福之人。
“小姑娘都放棄治療的人,也難怪是那樣的面相。”樓道長被小姑娘看得不明所以,又不好問為什麼。
“道長所言有理,我已經放棄挽救那母女倆。”樂韻笑著接了一句,又問:“大師功德圓滿,進階之機隨時會到,可有擇好合適的閉關進階之地?大師若擇好了地方,安排妥當,我為大師解穴。”
“貧僧想請小檀越行個方便,借樂園閉關,不知可行?”行雲大師雙掌合十而拜。
“在樂園閉關是沒問題,只是,就算抽空樂園的所有靈氣,也不足以支撐大師築基,只怕仍得藉助丹藥之力。”
“哪此,貧僧明日回到一趟西山再來。”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大師若不忌借外力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