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那裡被欺負,王舉的大耳刮子早就呼過去了,可這次是譚某人親自動手,他想著就怕,哪有功夫發火,急急的問金寶怎麼樣了。
譚某人親自給她爸打了電話,想必是警告,她爸所以沒鬧,王翠鳳逃過一劫,小聲的實話實說“金寶的左掌被剁斷了,醫生還在做手術。”
嘶,王舉嚇得魂都快沒了,譚某人親自剁了金寶的手?!
他幾乎要栽倒,一把扶住了牆,聽到電梯又響起開門聲,開緊的往前跑,跑了好幾米,冷汗才流出來。
王金枝怕爺爺打罵自己,什麼話都不說,與三姑跟著爺爺小跑,小跑了一陣,又回到手術室。
樓層的手術室僅只有一間手術室在做手術中,自然也沒有什麼人。
王舉到了手術室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才怒氣衝衝的問老三“他打金寶,你為什麼不護著,讓金寶受這麼大的罪?”
“爸,金寶金枝來時沒給我打電話,我沒在家……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譚說金寶將軒軒打得骨折了,我回家後拼了命才保住金寶的另一條胳膊。”
王翠鳳委屈的為自己報不平,在兒子與侄子之間,她從來都是先保金寶的啊。
聽說金寶打了王晟軒,譚某人才發怒剁金寶的手,王舉想到譚的警告,後背都冒冷氣,仍然不太相信金寶真打王晟軒了,問孫女“金枝,金寶和王晟軒打架了?”
“我不太清楚,”王金枝害怕的發抖“我和弟弟到三姑家,表弟開門,弟弟跟表弟進了表弟房間,我沒去,我不知道弟弟有沒打人,我聽到弟弟問表弟要銀行卡,之後聽到了表弟的哭,表弟說銀行卡在他親爸手裡,弟弟讓表弟跟他親爸說要買電腦拿回銀行卡。
弟弟讓表弟打電話給譚叔叔,表弟也照弟弟的話打了電話,後來,弟弟還讓表弟給煮了面吃,之後,譚叔叔來了,譚叔叔進了三姑家,什麼都沒說就將弟弟給打了一頓,再讓我打電話叫三姑回家,然後,譚叔叔……然後弟弟的手斷了,我的手也骨折了……”
雖然沒什麼人在旁,王金枝也不敢將譚某人剁弟弟的手的過程說出來,她怕被人聽到,聲音也壓得低低的。
王舉聽說金寶『逼』著王晟軒向他親爹拿銀行卡,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譚某人警告過不許王家人再打王晟軒的主意,金寶背地裡問王晟軒要錢還好,他竟然直接將事捅到譚某人面前,譚某人肯定以為他們當他的話當耳邊風,所以譚某人對金寶下手。
金寶惹到了譚某人,王舉又驚又恐,再沒細問其他,坐臥不寧,只盼著孫子快點完成手術,最好明天就出院回家。
譚炤星慢吞吞的挪到醫院,他懂得多,有門路,找到人查到了王金寶在住哪,在哪手術,直接上樓,當找到做手術的樓層看到王舉到了,冷著臉走過去,
王金枝最先發現譚某人,告訴了三姑和爺爺。
王舉王翠鳳聽說譚某人來了,心都提了起來,緊張的站起來,當看到譚寒著臉走來,王舉兩條像打擺子似的,點頭哈腰“譚總,我孫子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等手術結束,我立即帶回去管教,再不讓他去找他表弟玩耍。”
哪怕明知譚某人剁了孫子的手,他也沒敢『露』半點怨『色』,還得將錯攬過來自己揹著,不讓對方再有藉口教訓自己的孫子。
認時務者為俊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王舉別的本事沒有,耍賴訛人是拿手戲,察顏觀『色』是真本事,見風使舵則是他混世混出來的保命手段。
譚炤星連鳥都沒鳥那個只會溜鬚拍馬的老貨,走到家屬等候區,大馬金刀的坐下去,掏出煙叼嘴裡。
慣會看眼『色』的王舉,趕緊的掏出打火機,恭恭敬敬的給譚某人點燃香菸,態度端正,笑容真誠。
王金枝縮在三姑媽身側,儘量減少存在感,王翠鳳也不敢出聲。
譚炤星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圈菸圈,聲音淡淡的“我帶王晟軒去醫院拍片,王金寶將軒軒的左腳背給弄得骨折了,我兒子遭了那麼大的罪,王舉,你說說該怎麼辦。”
譚某人不怒不火,說話平平淡淡,那樣兒更令人心慌,王舉後背皮張得像弓弦似的,心突突的跳,金寶真將王晟軒打骨折了,這這……
孫子不僅問王晟軒要銀行卡被抓現行,還把王晟軒打骨折,譚某人會不會想弄死他孫子?
王舉急出冷汗來,不敢看譚某人的臉,低頭哈腰“譚總,金寶那孩子不知輕重,讓晟軒受委屈了,我……家裡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想給孩子點營養費也拿不出來,只帶了五千,明天我去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