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與護士們直搖頭,也沒懷疑,吸粉的人在毒癮發作時六親不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吸粉而導致精神恍惚的人屠戮父母妻兒的案例也屢見不鮮。
王翠鳳王金枝佔著地方,妨礙了護士和醫生們的救護工作,一位護士將倆人連勸帶拉的扶到一邊讓她們坐著等,她和同事們做急救工作。
某個女人只知道哭,譚炤星將她的手提包撿起來給她:“那倆孩子一個暈了,一個好像也受了傷,你先去洗洗臉,等會先跟救護車去醫院。軒軒被嚇壞了,腳也受了傷,我安頓好軒軒遲些再去醫院。”
譚炤星的氣場帶著冷厲,抽泣著的王翠鳳下意識的仰頭,看到譚陰沉的臉,忙不迭的點頭:“唔,我……我知道了。”
抱住了自己的手提包,當譚移開了身,她慌忙的站起來去洗浴間洗臉,被冷水刺激了一下才完全清醒,想到譚的狠厲,又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有什麼小心思。
想到金寶的慘樣,住院肯定要花很多錢,王翠鳳立即回房間,找出自己藏著的三萬塊錢,拿了一萬放包裡,再回客廳等醫生們。
譚炤星站在旁看醫生做緊急急救措施,等他們將王金寶的斷手與手腕斷口收拾清楚了,他幫著將人抬進擔架裡,並且真誠的感激了醫生一番,說有什麼事請打電話通知等等。
給傷員做了粗處理,醫護人員帶傷員回醫院,王翠鳳提著手提包跟在後頭,王金枝也抓了自己的手提包和揹包跟上去,逃也似的從三姑家逃走。
醫護人員抬著挑架下樓,再塞進救護車裡,連同兩個家屬一起帶上,趕緊的回醫院。
救護車到達了市醫院,走應急通道,傷者被送去做必要的檢查,王金枝也去拍片,王翠鳳去跑入院手續,交押金,交各種費用。
王金枝拍了片即去做接骨手術,而王金寶遲了很久才送進手術室,進行續接斷腕手術。
王翠鳳跑這跑那,當時沒覺得累,當坐在手術室外等候才感覺累得快虛脫了,可她的神經卻繃得緊緊的,根本不敢分神,更不敢打電話給父母。
譚炤星送走了醫護人員,回身關上門去看兒子,輕輕推開門,發現兒子挨牆而坐,抱著腿,臉埋在膝頭,便知孩子因為他媽媽而難過了。
他沒安慰,也沒幫王翠鳳說好話,輕輕的『摸』『摸』兒子的腦袋:“軒軒,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聽到聲音,埋著頭的王晟軒抬起頭,因為哭得太久,眼睛酸澀,看到的人也有點模糊不清,他嗯了一聲,一手扶牆,自己站起來。
兒子臉上掛著淚痕,眼睛紅得像兔子眼,譚炤星視線在兒子臉上停頓了一下,假裝不知道他為什麼哭:“軒軒,你媽媽可能要在醫院照顧王金寶幾天,要不,我送你去爺爺『奶』『奶』那裡住,等你媽媽回來了再去接你?”
“不用,我住家裡,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王晟軒拒絕了,他不願再跟媽媽一起生活,更不想去爺爺『奶』『奶』那裡,比較起來,還是住自己家裡吧。
孩子又拒絕了自己的提議,譚炤星再不提,讓兒子等一等,轉身回到客廳,快速的將地面的血跡清理掉,菜刀也衝乾淨扔垃圾桶,他打架砍人連眼睛都不眨,卻不想讓兒子看到血腥場面。
他僅粗略的清理了一下場地,再去兒子房間,問了孩子王金寶行李在哪,從櫃子裡找到王金寶的揹包提出來,原本想馬上就去醫院,想了想,讓兒子打電話給王舉。
王晟軒找到外公的電話撥號,第一次無人接聽,又撥,等了四十幾秒才有人接,聽到外公的聲音,怯怯的叫了聲“外公”。
孫子金枝去市裡,王舉送去街上搭車,之後四處溜躂,特意向人炫耀說孫子孫女找他們三姑去了,告訴街上的人,他兩個女兒是吃國家糧去了,還有個老三,老三生有譚某人唯一的兒子,譚某人當然要罩著王家的。
街上的人並沒買帳,以看耍猴似的心情看王舉吹牛。
王舉上午在外溜了半天,下午又去鄉街轉悠,完全無視別人輕視自己的態度,硬加塞到別人搓麻將的地盤,瞧著機會,自己也上牌桌。
他為了讓別人知曉他家有老三和譚某人罩,有錢,經常帶錢去搓麻將,牌友帶資上桌,搓麻將的人員也不會硬趕走他。
剛搓到半場,王舉聽到手機響,以為是孫子打回來的,拿手機看,看到是肥羊譚某人的孩子,沒接,剛放下手機又響了起來,本來不想接的,三位牌友並不急,好整以暇的等著自己接電話,他便接了。
因為孫子去了他三姑家,王晟軒又打來電話,他猜著是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