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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家的迎親團隊也知曉九稻樂家姑娘在新娘家,再不敢掉以輕心,客客氣氣的與羅家親友們打招呼,給所有人敬菸。
全福婆婆機靈又機智,樂韻多瞅了她一眼,也沒刁難新郎,接過新郎和伴郎們敬的煙。
杜同學也有樣學樣,接了煙,放揹包裡收著。
樂姑娘接了煙,全福婆婆鬆了口氣,堆著一臉的笑,拉著新郎給羅家長輩敬菸。
敬完一圈煙,羅家族人才招呼迎親團隊坐,上茶水喜糖。
喝了茶,全福婆婆將男家的迎親禮交給新娘父母,為了省麻煩,所有聘禮都折成現金。
新娘父母將紅包給長輩,羅班羅老太拿來拆了當面數現金,男家迎親紅包四個九,聘金六萬六。
羅班看了點點頭,問學生:“小樂,你瞧男家可有落掉什麼?”
“按現在的大眾行情倒沒什麼,按古禮少了份離娘錢。”樂韻實話實說。
離娘錢是給新娘母親的一份孝敬,是感謝她含辛茹苦的奶大新娘,當新娘離家,男家要額外給新娘母親一份孝敬銀子,其實應該叫“奶(諱)子錢”,為了文雅些才叫離娘錢。
大數人不懂離娘錢是什麼,全福婆婆懂,立即讓新郎伴郎們包紅包,好在男家有準備,又包了一個六千六的紅包。
全福婆婆將紅包給了新娘的母親,然後才向羅家人商量為了不誤吉時,讓新郎去樓上接新娘。
羅家長輩同意。
羅家親友們一大群人去後堂,將去二樓的門堵著,領頭的人提出要求:“新娘新郎家都是書香門第,新郎有備而來,我們沒其他要求,只要新郎做首催妝詩我們就放行。”
有人補充:“要自己做的,不能背書上的。”
讓新郎做催妝詩是羅家親友們早就合計好了的攔門題,論起來男家門第比女方家強一些,羅家姑娘算是高嫁。
堵大門有失文雅,所以羅家親友們不攔大門,只在新郎接新娘時以文為題來殺殺新郎的性子。
迎親團隊傻眼了,這年頭,誰結婚還做催妝詩啊?
有些青年人甚至連催妝詩都沒聽過,何談做詩。
新郎急得一腦門的汗,他當年是學渣啊,讓他做詩,比讓他想辦法一天賺個幾萬鈔票還難啊!
伴郎們也急,他們也不會!
伴郎們紛紛湧上前,給堵門的親友們塞紅包。
堵門的人接了紅包,看著新郎和伴郎們急得面紅耳赤,放寬了要求:“新郎也可以請人做。”
新郎向迎親團隊求助,一個個全搖頭,讓他們查手機找一二首出來應付還行,讓他們自己做詩,太難為他們了。
新郎急得團團轉。
全福婆婆一看這波門攔得太有水平,難度也太高,趕緊從伴郎團裡拿了一把紅包,走到樂家姑娘身邊,給兩個姑娘遞上紅包,誠摯地求助:“新郎以前就不是讀書的料,斗大的字識不得一籮筐,叫他做詩不知讓他去犁兩畝田。
要論文化水平之高,這裡當數羅老師和兩位姑娘,羅老師今天是新郎家長,我們不敢請羅老師,有勞兩位姑娘幫做首詩,新郎感激不盡。”
羅家親友一瞅,得,這個全福婆婆了不得,果然是個能人!她比新郎機靈了一萬倍,抓重點是一抓一個準。
羅班不反對,也不說支援。
杜同學搖手謝絕紅包:“您老抬舉我了,我也是學渣,這做詩什麼的,就算將我的腦細胞全用光光也做不出半句的,無功不受祿,請另尋高明。”
“小女子才疏學淺,背詩還可以,做詩卻是不成的,您老還是另請高才。”樂韻也推辭不受。
全福婆婆也急出汗來了。
新郎和伴郎也湧至,一個一支菸,一人遞一個紅包,好言好語的請樂姑娘相助,若樂家姑娘都不肯幫忙,羅家親友中就算有人會做詩也不會幫忙的。
全福婆婆也再次遞紅包,一次遞九個紅包。
看新郎急成一團,羅班覺得差不多了,緩聲打商量:“看樣子新郎團確實是不會做詩,要不,小樂你代他做一首?”
“羅班,這不合規矩啊,催妝詩應該由男方請來的賓相們做,要是女方家代為做詩,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女方家仗著羅家是書香門第故意搶風頭。”樂韻很識趣的配合羅班。
“不會不會。”全福婆婆堆起一臉笑,再次遞了一個紅包。
新郎也保證他們不會瞎想。
“行吧,為了不誤新人的吉時,我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