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氣風發的回家。
回來前,王舉特意穿著很舊的舊衣服,扛著裝有棉被衣服之類的編織袋,就那麼像是個受盡苦難的苦工,風塵僕僕的趕回家。
到自家院外時,他看到了坐在屋簷外的老三,立即放慢腳步,又做愁眉苦臉的樣子,像累得筋疲力盡似的緩步走向家。
王翠鳳回到家沒像以前一樣被使喚著幹活,第一次有了成就感,果然,沒了弟弟,才有她的出頭之日,最好……大姐二姐出來了也永遠翻不了身,這樣家裡能依靠的僅她一個人。
家裡的高檔貨都被變賣了,被子之類的賣不掉,王翠鳳晚上沒受什麼罪,只是因為沒有去醫院找專業人員拿消腫『藥』,第二天起來後臉浮腫得更厲害。
臉腫得像發酵的饅頭,她不好意思到村裡走動,更不好意思上街去找人修鞋,呆在家裡玩手機,當太陽出來,搬個椅子坐太陽屋簷底下曬腳。
玩著手機中聽到了院外傳來腳步聲,朝門口望去,看到爸爸肩背條紋編織袋,肩膀歪向了有包的一邊,很是吃力的抬腳跨進院。
乍然見到了親爸,王翠鳳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來“爸?”爸怎麼像撿破爛的老頭似的?
早就看到了自己家老三的王舉,裝作才發現女兒的樣子,“哎”的應了一聲,望過去,乍然見到一張青腫交加的臉,大吃一驚“你的臉怎麼了?”
他是真的吃了一驚,昨天婆娘打電話只說老三回來了,並沒有說提及老三的臉,之前離得遠也沒看看清老三的臉,所以,他事先真不知道老三的情況,乍見老三青紫交加的臉,真的很意外。
老三的臉腫成那樣,難不成是她做了什麼,被譚某人打的?
或者,老三回來不是看他們,是在縣城混不下去,回來投靠家裡?
電光火石之間,王舉想到了某些可能,心頭沉了下去,老三真被譚某人厭棄了,那就真的沒了指望。
“我昨天回來時,在街上聽到一些女人嘴裡不乾淨罵人,我上去撕她們的嘴,被街上的臭八婆們給打了臉,一夜沒好,今天還腫著。”
聽到親爸關心的問臉怎麼了,王翠鳳頓覺感動,覺得以前覺得爸爸偏心弟弟的想法也有些偏激,弟弟最小,又是王家傳承香火的男孩子,爸媽偏愛一些也是正常的,其實爸爸也是關心她的。
感受到了爸爸的關愛,感動之際,小跑著迎接爸爸。
聽說不是被譚某人打的,王舉懸著的心落了地,裝作憤怒的想跳起來“街上的臭婆媽們太過分了,竟然敢打你!龍生龍生,有人打你姐……”
嗷了一句,假裝才突然想起龍生早就不在了,聲音低下去,痛苦的嘆息“我忘記龍生……不在了啊,龍生沒了,家裡沒了頂樑柱,你在街上被欺負,也沒人給你撐腰……唉!”
原本,王翠鳳對爸爸重男輕女偏心弟弟有著還存有怨氣,當聽到爸爸那沉痛的自言自語,突然間理解爸爸了。
男人才是家裡的頂樑柱啊,一個家有沒男人區別太大了,就如譚炤星的老婆,因為跟譚是正經夫妻,是有證的,所以譚是頂樑柱,賺錢給老婆花,他老婆不用擔心沒錢,只管花錢,做個富太太。
她呢,沒有稱為“老公”的男人,家裡沒有頂樑柱,所以必須自己想辦法找門路賺錢花。
就如,譚炤星老婆生的都是女兒,譚家需要個兒子頂門戶,譚的父母才想認回孫子,譚的老婆對譚炤星拿錢養她們母子錢的事睜一隻睜閉一隻眼,如果她生的不是男孩子,譚炤星的父母絕對不讓譚養她們母子,譚的老婆也不會允許。
爸爸偏心龍生,因為龍生是家裡的男孩,是頂樑柱,是傳宗接代的香火,因為家裡沒了龍生那根頂樑柱,所以街上的女人們才敢罵她打她,以前,那些女人誰不討好她們家?
因為理解,王翠鳳對父媽的偏心僅存的怨氣也消散得差不多,好言好語的安慰爸爸“爸,沒什麼的,我也沒被欺負得多慘,臭婆娘們打了我,我也打到了她們,這次她們仗著人多,大不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打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