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康回來了?”
“對啊,陳康老叔回來了,還帶著老婆和兒子孫子,”陳大臉完全搞不懂他爹為什麼那麼震驚,很自然的解說:“也不知陳家哪個殺千刀的做缺德事,竟然寫信給陳康老叔騙他說陳家姑『奶』『奶』陳紅英難產沒了,還騙人說樂清他爸另外娶了老婆,陳康老叔信以為真,難過得幾十年都沒回家鄉探親。”
“你你怎麼知道誰寫信騙了陳康?”陳武臉『色』變了變,說話都結巴了。
“陳康叔把信都帶回來了,已經給了樂家,小樂樂的哥哥親自看得信,當時我和劉路他們都在場呢,莫說樂樂哥哥氣壞了,我們都想把寫信的缺德鬼抓來打斷手,做那種缺德事,他也不怕死了沒人送終。”
陳大臉想來還窩火,陳家哪個王蛋幹得缺心眼的破事兒,把老陳家的臉都丟光了,也幸虧晁家小哥沒有將寫信人說出來,要不,他當時肯定尷尬死。
“確實,有點過了,我就是過來看看,知道是誰,我回去了。”得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陳武哪還顧得從兒子家拿東西,轉身急衝衝的嚮往走。
自家愛從自己手裡摳東西給大兒子的爹忽然跑路,陳大臉不解,追著喊:“爸,你和陳康老叔應該也很熟,我正想著明天或後天去接老叔過來吃飯,你過來幫陪陪老叔吧。”
“你們吃飯就吃飯,不要喊我了,我跟陳康合不來,以前一見面就打架。”陳武跑得飛快,三步作兩步的跑出廚房,像有鬼在後頭追似的,半步沒停的往自家跑。
他是以疾跑的方式從陳大臉家跑村道上,又轉了一個彎,看不見陳大臉家才鬆了口氣,再沒耽擱,急忙忙的回自己家,也堅決不再去各家串門,免得遇見陳康。
自己的偏心爹第一次沒有拿東西就走了,陳大臉感覺奇怪也沒再深究,和婆娘繼續商議哪天請陳康老叔吃飯,送什麼東西給老叔帶去湘南。
樂爸周秋鳳送走同村客人,有空了才去收拾床鋪,原本想請舅舅家一家人都去新樓那邊住,他們家老舅不樂意,他想住有他姐痕跡的老房子,小兩口子也不強求,安排老舅住冰箱房對著的一間,兩表老和小孩子自然安排去南邊樓。
表弟認了舅家這門親,陳辛陳捷心裡鬆了口氣,對於住哪沒任何意見,陳康因為外甥沒趕自己走,還留自己住,別提有多高興了,開開心心的跑房間裡轉一圈,特別喜歡鋪稻草的床。
安排好住宿問題,陳辛陳捷將帶來的拜年禮拿給表弟,再請表弟表弟媳坐下和父母說體己話。
陳康有太多話的想說,絮絮叨叨的說自己當年如何去的現今漢市的某個國營廠,工作怎樣,如何去的湘南,在那邊又經歷了什麼,說到傷心處,數度落淚。
蟻老巖老藍三燕少與美少年當聽眾,小樂善聽了會子犯困,在美人哥哥的懷裡安安靜靜的睡覺。
蟻老暗中又喝了一缸的醋,打晁家少年來了,小徒兒就不粘他,幸而少年不會長住樂家,要不然,他肯定會氣得吃不下飯。
樂爸相信舅舅是被人騙才幾十年不願回村,認了舅舅也沒什麼隔閡,是真的將舅舅當親舅,聽舅舅講及人生經歷,也能體味到其中的辛酸,陪著流了幾次眼淚。
周秋鳳即當聽眾又當勸說者,當誰哭了趕緊的勸,勸這個勸那個,還幫打熱水溼『毛』巾擦臉。
舅甥們互訴衷腸,直到黃昏才大致的將重要的一些事說完,也徹底的平靜下來。
舅舅一家是稀客,周秋鳳又殺只土雞,晚上吃火鍋和『藥』膳,飯後又秉燭夜談,直至過了十一點才睡。
與外甥徹談一番,陳康多年的心結解了一半,晚上睡得特別香,真的是一覺無夢到天亮。
周微原本以為老伴會因終於回到老家還認了外甥,可能會激動的睡不好,結果他睡下沒多久就睡著了,整個人都有點懵,懵歸懵,她也是一夜無夢,睡得特別踏實。
陳辛一個人睡一間客房,陳捷帶著兒子,他們到南樓休息時才發現表弟家新樓房的客房傢俱都是古『色』古韻的,感覺特別的有韻味。
休整了一夜,心情也比較平靜,第二天,陳康帶著婆娘和兒子孫子去山裡給兒子外婆外公上墳,他也想去姐姐姐夫墳前上柱香。
雪還沒融化,不過,去山裡完全沒問題。
樂爸周秋鳳陪同舅舅一家人去祭拜陳家外祖,他們是農村人,習慣了風裡來雨裡去,揹著裝祭拜用品的揹包。
一行人慢慢走,花費二個多鍾才登上山到達陳大壯夫妻的墳地,陳康的父母的墳地距樂鴻夫妻的不是很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