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多少彩禮,我和外婆的意思按本地的風氣隨便給點,反正是要給春梅帶回去的,是不是”周嫂心頭狂跳,因為心虛,都不敢直視周夏龍。
“劉桐,你和你孃家人真不要臉,憑什麼我養大的姑娘要在劉家出嫁,我養大了姑娘,外婆和舅舅卻搶男方給我的這個老子的彩禮和功勞,你和你孃家人哪來的臉,做得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周哥氣恨了,反而平靜得很:“想讓周春梅在外婆家出嫁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有二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將周春梅的戶口遷去外婆家,或者讓周春梅和那個誰先打了結婚證,遷了戶口才辦婚禮。
周春梅戶口不在這裡,她在哪裡出嫁都無所謂,戶口還在家卻在外婆家出嫁,我丟不起這個人,做不到這一點,春梅戶口在梅子井村就必須在家出嫁,彩禮必須送到我手裡,關於辦席的事也由我來談。
春梅沒遷戶口,她敢在外婆家出嫁,她敢跟誰結婚,老子扛斧子去砸了劉家,砍斷那王蛋的腿,誰想讓老子丟臉,誰都別想要臉。”
被罵不要臉,周嫂臉一陣陣的發燒,發現男人兇狠的盯著自己,嚇得連氣都快喘不上來,周夏龍一定猜到男方要給很多彩禮,所以不同意春梅在外婆家出嫁。
男方預備的彩禮確實非常豐厚,除了本地娶嫁必備的物品,現金至少有萬,還有一套房,那套房
周嫂心臟狠狠的跳動著,心思變幻一陣,追問:“還有還有什麼條件?”
聽劉桐的語氣便知她是同意春梅遷戶口,周哥黑著臉,咬牙切齒的說第二個條件:“第二個條件,春梅談物件結婚的事全由你和你孃家商量,彩禮也由你和你孃家人收了,好處由你們得了,那麼,以後春梅有什麼事需要孃家撐腰,你們也不要來找我,也由你們一力承擔。
你和你孃家人想白吞彩禮,必須得依我提的條件寫個合同,你和你孃家人得簽字,否則,我堅決不同意春梅在劉家出嫁,誰敢揹著我辦酒席,老子去砸劉家,反正老子沒臉面了,老子日子過得不開心,你們誰也別想高高興興的過。”
“寫寫合同?這個這個不用了吧,自家人用得著這麼生份?”劉桐覺得第二個條件不算什麼,可鬧得要寫合同,這不是打她孃家人的臉?
“不寫合同免談,”周哥冷笑:“我辛辛苦苦的在外做苦工賺錢送姑娘,我辛苦養大了姑娘,我媽將孫女從小帶大,沒有享受到春梅一丁點兒的孝敬,外婆和舅舅沒養過春梅,現在卻厚著臉皮要我姑娘在外婆家出嫁,坐等收彩禮拿好處,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收好處的時候跑出來搶著當孃家人,拿了好處就不想管,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想收彩禮想拿好處,必須得承擔給春梅當孃家人的責任。哪有讓劉家拿好處,要我周家人出人出力的。
劉桐,我的條件就擺在這,你和你孃家人自己選,不同意,從今天起,你們別想再管春梅結婚的事,讓男方來家裡給我相看,我中意再商量彩禮和酒席,男方送的所有彩禮也必須由我作主,沒經過我同意,想結婚,連門都沒有,大不了我什麼都不做,天天到男家方去鬧,鬧得男方自願和春梅分手。”
男人語氣強硬,周嫂心裡沒底兒,小聲的打商量:“我讓我,我跟春梅商量一下。”
“要商量快點,今天就做決定,過期不候,以後再拿這事來煩我,我們倆只有離婚一條路。”周哥真的不想跟自己的婆娘再說話,女人的心已偏到孃家那邊去了,再扯也是扯不回來的,乾脆隨她去吧。
聽到周夏龍又提及離婚,周嫂臉僵硬了一下,站了幾秒鐘,轉身,快步走出伙房,急衝衝的往村後的方向小跑。
她剛從孃家回來,東西還扔在上屋,因為高興過頭,立馬跑伙房跟男人說姑娘結婚,結果不歡而散,她屁股都沒沾著家裡的板凳,別說什麼板凳還沒坐熱了。
兒媳出去了,周『奶』『奶』嘆口氣:“唉,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所以娶回一個不賢妻。
周哥羞愧的低著頭:“媽,都是我不好,沒管好春梅,讓她被她媽和外婆家那些人教歪了。”
“你也莫往身上擱,不是你的問題,是她們自己心思太大了,心比天高,手比腳低,只怕早晚要吃大虧啊。”周『奶』『奶』心裡不太痛快,春梅和劉桐不知自己的輕重,早晚要吃大虧。
周哥也擔心那娘們倆惹禍,所以能預防的儘量預防,就像讓春梅遷戶口,將春梅戶口遷出去,她結婚了,任她在她自己的小家怎麼折騰,過什麼日子也由她,他不幫背黑鍋。
他也相信劉桐和劉家那邊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