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燕行也不折騰人了,抓著人的手臂一扳一扭,卡吧一下將小青年的肘關節給整回原位。
然後再整肩關節,同樣先一扳一扭地試幾下,讓人吃點苦頭再幹脆利落的將關節整正。
他就那麼打著“正骨”的幌子,正大光明地折騰,直把個陳相折騰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只恨不得立馬就遠離樂家小短命鬼,從此再也不見。
圍觀的人最初聽著陳相嗷叫就一陣陣的心驚肉跳,當陳相不嚎了,聽著卡吧卡吧聲,他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疼。
燕行做事心中有數,折騰小青年一頓,將他的關節全給整頓歸位,再換個目標,轉而折騰陳雷。
樂小同學瞅著燕吃貨將禽獸們當玩具,默許了,瞅幾眼就不管那邊,開啟藥箱取出手術刀,再將陳曉竹的頭扶起來,放到自己膝頭上,解開她的馬尾,撥開左耳側的頭髮。
陳曉竹被人用重物敲打到頭,從左耳後到玉枕穴出現一條紅腫充血的紫色痕跡。
小樂樂來給曉竹看傷,陳大臉和何嫂小心翼翼地協助,當看到曉竹頭上的傷痕,陳大臉眼睛發赤,騰地站起來,跑角落抄起一根竹棍,衝到陳相身邊朝著他後背和大腿就抽。
“你個殺千刀的小畜生,你把我伢崽打成那樣,老子打死你……”他氣狠了,每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陳相剛經歷過正骨的劇痛,還沒緩過氣來,當小叔打自己,他連躲都沒力氣躲,結結實實地捱打。
陳家家屬看到陳大臉發狠,幾個同輩去攔,你說“大臉啊,消消氣。”,他說“大臉啊,打幾下就算了。”,反正就是沒說原諒或莫跟小伢崽計較之類的話。
他們最初就是做做樣子,等陳大臉抽了陳相二三十下,打得陳相抱著頭打滾哀嚎,他們才真攔,再將陳大臉拉開。
何嫂看到大女兒頭上的傷痕,心疼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她要幫忙扶著伢崽的頭,走不了,要是能走開,也早就衝出去了。
樂韻檢查過一下傷痕位置,劃拉開一些頭髮,再拿起手術刀,將腫得老高的傷痕區與傷痕邊緣的頭髮剃掉。
陳曉荷幫姐姐將剃下來的頭髮收起來。
清理出受傷的位置,樂韻將藥箱交給陳曉荷幫提著,再抱起陳曉竹,站起來後,看到互扇巴掌的婆媳倆的臉並沒有腫得多厲害,吩咐何嬸:“我讓那婆媳倆互相打耳把子,她們婆媳倆感情好,下不了重手,何嬸去教教她們怎麼扇嘴巴。”
何嫂心裡積著滿腔的怒氣,樂樂小伢崽讓她去教人做人,立即站起來,衝到陳雷老婆面前,掄起巴掌就抽耳光。
陳家人連勸沒勸,就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