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到了目的地,他又滿血復活。
第三社會福利院原身是精神病院,為了體現人情味兒,改了名字,本質上仍以是精神病人康復機構。
第三福利院是個能容納三百來個病人的大型康復機構,住著近三百個精神病患者,而屬於復轉退的軍人精神病患者也不少,有九十多個。
那些人員,有部分是本市戶口,有些是從外地轉到首都第三福利院的復轉退軍人精神病人。
既是康復機構,各種基礎設施非常齊全,室外活動場地也很寬闊。
藍三將直升機停在機構集辦辦與綜合活動康復室於一體的大樓前,他們到達時,有很多工作人員帶著病患者在戶外煅練。
福利機構在上週就接到了通知,安排了接人員負責接待與協助事宜。
與機構溝通是柳大少和燕大少的職責所在,有他倆出面談在哪看診,怎麼安排的事宜,樂同學不插手,她只負責看診治療。
復轉退的軍人精神病患者都是住同一區或同一層樓同一棟樓,方便管理和護理。
接待人員陪同小姑娘和三個保鏢去復轉退的軍人精神病患活動區,那些病人,分成了兩批,被工作人員安排在活動室看電視。
人員集中在一起,方便看診。
樂韻跟著接待員從後門進了一間中型的會議室,從後往前看,就見人頭,有白髮有黑髮,有半白髮黑髮。
站在後面掃描了全場人員一遍,再從後門出去,從前門進,也能看清每個人的面孔。
精神病患者人都穿著統一的服裝,有些已經是垂垂老矣,有些還是中年,甚至有幾個還處於青壯年期。
青年壯年期的精神病人,都是原本在役、因負傷或受了巨大刺激而精神失常,也被轉送至專門的機構接受精神方面的干預和康復治療。
將第一間活動室內的病人全給看了一遍,再去第二間活動室。
進了第二間活動室,燕行目光掃過全場,視線停在一個壯年病患者身上,眼裡一下子溼潤了。
他慢慢走進一條座位之間的通道,走到一個左臉太陽穴旁有一道傷疤的壯年男子身邊,伸手摁住了傷痛青壯年的肩。
“阿木提,還記得我嗎?”他低聲問,眼神裡藏著希翼。
被拍了肩膀的阿木提,轉過頭,呆滯的眼神望向身邊的人,先是發呆,轉而傻里傻氣的“嘿嘿嘿”笑。
燕行眼底的水光幾乎要溢位來,他抹了抹眼睛,輕輕地拍了拍阿木擔的肩膀,默默地又回到小蘿莉身邊。
燕帥哥目光落在某人身上時,樂韻就發覺了,猜著可能是他的夥伴或熟人,當燕某人走去與人打招呼,也印證了她的猜想。
重點關注了一下燕帥哥認識的那位,那位病號有西北民族的特徵,差一個月零幾天滿三十八週歲,身上有軍人的通病——大大小小的暗傷,最主要的還是大腦神經方面的,他大約受了巨大的刺激,主管情緒的幾根腦神經嚴重受損。
掃描了病人的軀體,樂韻收回目光,掃描其他人,將全部人員的面孔記住,一一與柳少給自己的資料登記人對號入座。
沒有情況特殊的病人,看完第二個活動室的人,樂同學未吭半聲,退出去。
接待人員陪同四人去辦公室,將他們整理好的資料給小姑娘。
樂小同學花了半個鍾看人員登記表,再寫治療名冊,不必寫人員,直接列寫編號,依精神病源來組治療。
共96個精神病人,有十六個人的部分神經徹底衰老死亡,沒有治療的需要,另外的80人當中有六十多個病人可以治癒,還有十幾個透過治療,可以讓他們的病穩定下來,但仍有間歇性發作的可能。
小蘿莉奮筆疾書,列了一張又一張的單,看到她寫到了阿木提的編號,燕行低聲問:“小蘿莉,阿木提,他還能治好嗎?”
“能。”樂韻寫下一串數字編號,停了停:“你說的這個阿木提,他的大腦不是外部傷造成神經損傷,他應是經歷了什麼重大變故,腦神經因承受不住情緒劇烈變化帶來超負荷的壓力而突然間痙攣紊亂,從而癱瘓了大半。
他的症狀,最容易出現人常說的神經短路般的反應,情緒極不穩定,經常哭哭笑笑,或者突然發呆,或者前一秒在做什麼,突然間就不記得在做什麼,或者常常將事件弄混,或說話反反覆覆,基本上很少有打人那種失控表現。”
“阿木提,他原是x省人,入伍後多次參與反恐行動,多次榮立一等功。後來,一次執行任務,與他家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