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李小妍先是定定地站著,過了幾秒鐘,緩過氣兒來,驚恐得腿直抖,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我……”
她想否認,可是卻找不出理由將謊給圓過來。
李婆婆已經嚇傻了,樂家的人連她們家哪天賣樹籤合同,哪天收錢款都知道,是不是等於她們家做什麼,他們都一清二楚?
嗚嗚哭泣的蒙嫂,也驚恐得又一次忘記了哭,愣了愣神,給自己女兒救場:“剛賣了樹的那幾天,覺得錢太少,又……東拼西湊的找人借了些,才敢來。”
美少年轉頭望向小青年群:“與李某妍同村的那個小劉同學,李某妍她家找你們村裡人借錢了嗎?”
李婆婆住的小村中的一位劉姓小青年,高考考了六百十幾分,妥妥的超了一本線幾十分。
小劉同學家也是李婆婆的鄰居,以前李婆婆來梅村,都是小劉家幫李婆婆看家餵雞鴨。
甚至,小劉的堂哥與李小妍是同屆高中生,以前去縣裡讀高中基本也一起來回,方便走山路時有個照應。
小劉很誠實搖頭:“沒有。李家沒有找同村人借錢,也沒聽說她們家找誰借錢了,她們最近也一直在家,倒是先後有好幾回找我問我們學校考得好的學生今年會不會來樂家,哪天來。”
小劉同學的家長也補充了一句:“小哥,李婆婆家也沒什麼親戚朋友,同族李姓人在小村就三戶,出了五服,關係也並不怎麼樣。
另有一支同族在另一個村,隔著兩座山,走直線也有七八十里路,而且在李小妍她爸還活著時就斷了親,都沒來往了。”
得,小劉同學和他家家長的實話,如一個巨大的巴掌,又甩在了李家娘仨的臉上。
蒙嫂感覺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樣難堪,垂下了頭,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李小妍慘白著臉,不敢置信地望著劉家母子,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劉家……他們為什麼那麼冷血,竟然幫著外人來羞辱她?
賀小士羅少李少万俟兄弟一眾發小當吃瓜群眾,邊吃瓜邊同情李某妍一家子,你說招惹誰不好,偏要往晁家黑心小公主面前湊?
晁家的小苗苗以前最喜歡幹剝皮抽筋的事,像這種幫人把皮一層一層扒下來,讓人赤果果的曝光太陽底下的事,是晁小的最愛。
晁家小苗苗以前比女孩子還嬌弱,被稱晁小公主,因他沒少扒同齡人或他姐同齡那一撥人的羊皮,大家又給他新增了“黑心”兩字,背後稱他為黑心小公主。
晁家小苗苗他運氣好,撿了個寶貝妹妹,也因他寶貝妹妹是晁家真正的小公主,這幾年大家也漸漸的沒再叫晁少叫晁家小公主了。
但是,晁少幹起扒羊皮的事來仍舊駕輕就熟。
眾發小笑咪咪地瞅著晁家哥兒樂,小晁他下半年來拾市就職,就是不知小晁會揪出多少披著羊皮的狼。
鄰居的話像一個大巴掌甩來,蒙嫂的臉火辣辣的疼,羞得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成功打擊得李家仨人像霜打的小白菜,美少年沒再繼續扒人的羊皮,卻也沒手軟,繼續往人心窩上扎刀子:“李小妍去年要是不作妖,不摔壞我妹妹的東西,蒙女士與周叔也不會勞燕分飛,蒙女士如果沒與周叔離婚,你生病,樂樂不可能不管。
李小妍去年摔的不是一塊玉,而是蒙女士你的一條命,別人家有人生癌症,還可以怨天尤人,你們家怨不得別人,只能怨你們自己,是你們自己斷了你們的生路。
噢,對了,我妹妹在蒙女士第一次與周叔見面時就看出蒙女士身體已經壞了,不出三年必患胃癌腸癌症,當時她並沒有說,也沒有勸周叔多考慮。
我妹妹說以蒙女士的身體雖然敗壞了,等進了周家的大門成了周家媳婦,就是親戚了,每年能吃到她做的藥善,三五年內身體不會出毛病,等她收集藥材,再配藥丸,做一次針灸再吃藥丸子調養,養上一年就能調養過來。
可惜,你們自己不惜福,剛來周家不到半年就開始作妖,我妹妹還沒收集齊製作藥丸子的藥材,李小妍便將蒙女士的婚姻給作沒了。
有句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現在的結果,都是你們自己作得孽。”
蒙嫂聽說樂家姑娘早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看出她身體壞了,整個人搖搖欲墜,她……她竟然親手斷了自己的活命!
被說是自己斷了媽媽的生路,李小妍嚇壞了,一步一步地後退,拼命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李婆婆也抖得像篩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