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顫發抖,心中一個勁兒的安慰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我沒參與害人的事,我只是拿了點錢,還回去就行了”,以此說服自己不要害怕。
將兒媳懟得不敢再開口,趙立努力保持鎮定,大口大口的吃早餐,這一頓可能是坐牢前最後一頓像樣的早點,不多吃點,以後想吃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趙老太太郭芙蓉哪有心思吃早飯,因為趙立積威已久,她們不敢說話,帶著滿心的恐懼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裡塞吃的,吃到最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沒吃飽。
趙立心有不甘,帶著怨恨吃完早點,通知傭工收拾餐廳,又泡壺茶喝幾杯,平復下心情去給傭工們結帳,因為之前有僱傭合同,臨時辭退,主家多付一個季度的工資當賠償金。
三個傭工昨天已收拾自己的私人行李,領了工資也沒有再留戀,交還鑰匙提著自己的箱子袋子離開,她們沒有多拿主人的任何物品,畢意趙家的貴重物品都在他們的臥室鎖著,別人拿不走,其他的拿走也並不值錢,還可能會背上盜竊罪名。
趙立也不怕她們順手帶走什麼,反正貴重的都在房間保險櫃裡,別人拿不走,三個傭工不會自掘墳墓。
等三個傭工走了,趙立陰著臉,叫上家人扛起各自的換洗衣服和用品裝上車,舉家去檢察院。
趙老太太郭芙蓉在趙立的威壓之下顫抖著坐進車裡,一路上面如死灰,當車子開到法院外,婆媳倆又嚇成軟腳蝦。
當車子在威嚴的法院高樓外,趙立的手也是微微的顫,試了幾次才開啟車門,望著檢察院威嚴的大廈,心中萬般痛恨燕行,棋差一著,滿盤皆輸,……如果當年讓燕行死了,也就不會這一天了啊!
郭芙蓉和趙老太太心中恐懼,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趙丹萱心中也害怕,可她知道自己不會受太大的懲罰,心驚膽顫的將行李提下車,再攙扶奶奶和媽媽下車。
滿心不甘的趙立,提起自己的行李包,帶著相扶相攙的老婆和兒媳婦孫女,以比荊軻刺秦王還悲壯的心情,一步一挪的走向檢察院。
趙老太太郭芙蓉趙丹萱仨人各人揹著自己的行李,相扶相攙著走在後面,離檢察院的門越近,腿越抖的厲害,當快到門口時看到佩槍站崗的警C,小腿肚子都抽了起來,步子虛浮,像企鵝一樣搖搖擺擺。
四人步伐艱難,慢慢的走近檢察院威武的大門,一步一步的進檢察院。
檢察院大廳的接待人員見到一行四人面色悲慼似乎深受某種打擊,以為來訪人員是家裡有人判刑或者揹負刑事案件,又或者受了什麼恐怖威脅,所以特意來諮詢法律問題,或者覺得冤枉,請求檢察院重新調查裁決。
像類似的來訪人員,工作人員屢見不鮮,如常接待一行四人,先請去接待廳,給四人倒茶,還安撫瑟瑟發抖的老太太和中年太太不要緊張和害怕。
當聽到老爺子說自首,接待員還以為聽錯了,認真的問一遍得到確認立即給負責接受自首和刑事案件的負責部門打電話通知他們來受理自首人員的工作,等專業負責的檢察官們過來,將自首的四人轉交過去。
相關負責人接到通知,臨時組成一支專案小組接手趙家四人的自首,作記錄的、錄音的、錄影的,監督人員都到位,正式接受自首人員的作筆錄口錄。
當真正到了作筆錄的一刻,趙立心中也是驚懼交加,顫顫粟粟的自述為那件事自首,說話有時巔三倒四,有時斷斷續續,有時吞吞吐吐,有時語無倫次。
工作人員聽趙立自敘的過程先是鎮定,隨著自首的講述而越來越心驚肉跳,饒是他們都有辦案經驗,也忍不住對人性的黑暗面感到恐懼。
因為趙立的自首牽扯到人命,專案人員立即又向上級彙報,檢察院頭兒們聽說事關飛霞集團和燕行大校、賀子瑞老爺子家,當機立斷再次調動人手組成小組,分別負責趙家四人的自述工作。
將趙家四人分開做筆錄,即可以收集到更多細節事項,也能從口錄中對比分析出誰有沒有隱瞞,或者故意包攬罪名,為其他人脫罪。
當負責趙老太太的工作員將老太太帶到單獨的接待室想作口錄時,赫然發現老太太竟然說不出話,工作人員驚覺有異,跟上級領導請示指派醫療人員到現場檢查,當醫務人員給老太太作初步檢查,確認老人失音。
如果老人失音,那麼就沒法作口錄,工作人員先讓老太太做筆錄,給紙和筆給她自己寫字描敘自己做了什麼事。
趙家四人的筆錄持續兩個多小時還沒完,到中午檢察院工作人員也要午餐時,也給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