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斷子絕孫,死後靈魂下地獄下油鍋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生,害死我閨女,毒殺我外孫女,千方百計殘害我重孫小龍寶,你們都不得好死,法律不能讓你們償命,我拼著老命也要殺你們全家,要讓你們這些畜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你們為我閨女外孫女陪葬!”
賀老祖宗激狂如發瘋的牛,恨聲痛罵喪盡天良的一群人畜,訴到傷心處,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抽搐著,嘶聲哽咽,眼中恨意濤天。
樂韻呆了呆,露出震驚臉,賀家老壽星也會罵街?!
賀家老人罵聲震天,聲聲含悲,如杜鵑啼血,如泣如訴。
滿座之人聽著痛失親人的老人的控訴哭聲,不管是知情的還是不知情的,對犯罪人的鄙夷噌噌上升,見之如見屎,看著就覺噁心。
賈鈴趙益雄被罵得狗血淋頭,臉白了青,青了白,害怕得渾身如篩糠。
聽到賀老不死要拼命,趙立嚇得魂飛魄散,拼了老命,一把撞開法警,轉過身,撲嗵跪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痛哭懺悔:“我錯了,我願意償命,我給你女兒償命,求你放過我孫子,我孫子沒有害你女兒沒有害你外孫女,都是我們大人乾的,我們罪有應得,求你放過我孫子孫女……”
旁聽席上的無論是法律界鼎鼎有名的大師,還是醫學界的教授,科學界的大佬,商界的大伽,政軍界的元老,還是普通市民,一致的張口結舌,賀家老太太說殺人全家的話不過是口不擇言的恨話,犯罪嫌疑人還當真了啊,而且,這一次又一次的懇求放過他那個私生的孫子,讓人情何以堪!
他們自然不用考慮情何以堪,那個讓人嘆憐該情何以堪的人是犯罪嫌疑人名正言順的嫡親孫子,那個孩子在媽媽肚子裡就慘遭親爺爺毒手,好不容易生下來也是過著朝不夕保似的生活,經歷無比艱辛和兇險的歷程才得以活著長大,面對這樣的親爺爺親父親,他該是何等的心痛失望。
人心是偏著長的,可那個人的心已偏到天邊去了啊,他千方百計謀害自己的親孫子,只為另一個私生的孫子,做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對於傷害最深的孫子連半句道歉的話也沒有,自始至終想的都是在為私生的孫子求情,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滿座無言,對於那個一直被傷害的孩子,滿滿的是同情。
燕行被小蘿莉戳到麻穴,僵直的坐著,心一點也不痛,他的心早在得知媽媽和姥姥非常死亡時對趙家人對自己的作做所為再沒有心痛的感覺,那些人從沒當是趙家人,傷害他是他們最大的目標,不是親人傷害自己,有什麼好心痛的?
被撞開的法警心情很不好,板著嚴肅的臉,一把抓住趙立的手臂,將人提起來,讓他面對審判臺。
趙立被攙著胳膊提起來,朝前看去,看到賀家人站立,燕行坐著,全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有其他旁聽人員,也用不善的眼神盯著自己,心裡最後一點理智也崩潰,連哭都哭不出來,全身再無一絲力氣,軟軟的任法警按坐在板凳上,也需要依靠著法警的攙按才能保持坐相。
兩醫生本來是想去搶救賀家太夫人,當賀老祖宗被小姑娘急救回來,他們英雄無用武之地,便站在一則,當郭芙蓉又暈過去了,忙過去進行急救。
法官們跑下審判臺,看到賀家太夫人醒來了,他們也沒出內庭,在一旁觀察,看到老太太情緒失控,等她罵完了才趕緊上前勸。
賀子瑞也快步走到內庭隔離欄扶住老母親,感謝法官們的關心,勸老母親別激動。
“老夫人,您老節哀,如是您心情好不起來,您可以暫時迴避,等心情平靜再來。”
法官們怕老太太情緒失控出什麼好歹,想勸她暫迴避。
“不,我不迴避,我要在這裡看著,看著殺人犯們受到應有的懲罰!”賀老祖宗情緒激動,卻堅持著不願迴避。
“老壽星婆婆,您老想見壞人得報應,咱們坐著,您老這樣,上午半天可能不能再開庭。”
樂韻伸手輕撫老人後背,讓老人家緊繃的神經放鬆,攙扶起老壽星往回走,將哭得臉上淚痕斑斑的老人家扶著坐好,再幫她擦眼淚,內心想吐槽,感覺自己成了保姆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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