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七世八世?”
姬家眾人眼中含笑,個個不語,姬興業笑容深深:“僅只從我這輩算起,是六世同堂,若從我父輩的兄弟們一起算是七世同堂,小八祥信那一輩是我的來孫輩,小八兒在本家這裡是叔伯長輩,在延市一支當中輩份更高一些,是爺爺輩。”
捂臉,樂韻想捂住臉再狠狠的嫉妒,七世同堂啊,姬家同宗的七輩所有人排排坐估計有千人,那是何等的繁榮興旺。
“我還是當我沒有問過那個問題吧,姬家人丁興旺,我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得罪姬家人,誰振臂一呼就湧來幾百號人,會被揍成死狗的。”那麼大的家族,如果誰受欺負了一聲吆喝,群起響應,幾百號人一擁而上準把人嚇尿。
“姬家人修身習武是為保住家族傳承長盛不敗,不會肆意凌人的,再說誰敢動小姑娘啊,你不動拳頭,揮揮手兒就能放倒一大片,莫說幾百號人圍攻你,就是幾千號人也就是聲勢浩大的做做樣子撐個場面,其實根本奈何不了你。”
“前輩,您把我捧我得太高了,像您老這樣的高人,閉住呼吸,關閉毛孔,我就是撒幾把毒一時半刻也起不了作用啊,有那點時間夠殺我好幾次。前輩,有勞您讓我給您瞧瞧後背的暗傷,咱們稍後再愉快的聊天。”
“好。”姬興業爽快的應了,挪下羅漢床,站著脫褂子。
魏棉飛快的搬張圓凳子放在羅漢床前,是小几對著的位置,讓老祖宗坐下,更方便小姑娘檢查傷勢。
小姑娘要給老祖驗暗傷,姬家主等人飛快的站起來往前湧圍在一旁,為了能讓光線更亮一些,還去捧來燭臺。
姬興業脫下褂子露出一身緊緻的肌肉,他常年被暗傷折磨,始終堅持著煅煉和修煉,筋骨堅韌,就是太瘦,沒有堪比健身運動員的健美肌肉。
考慮到小姑娘還是個孩子,他把衣服拴圍在腰間,側對著羅漢床坐下,將後背朝向小姑娘的方向。
姬家主等人站成一排,舉著燭光照明,魏棉立在緊挨羅漢床的位置,隨時等著給小姑娘取物遞物。
樂韻挪下羅漢床趿上鞋子,摘下斜揹著的揹包,將裝醫用針的玉盒子捧出來放羅漢床上,開啟,從盒子裡拿出針套,藥瓶子,先取藥在姬家老爺子的後背肩胛與肋骨相連的一片地方塗了一層藥,再取針紮下去,連扎七十二根針,扎出一個圈兒。
姬家眾人靜靜的盯著看,過了小會兒,就見小姑娘用針圈出來的地方中間有一塊地方的面板慢慢的變紅,先是小小的一塊,再慢慢擴寬,出現一個像巴掌的形狀,沒有手指,只是掌心的形狀。
巴掌印並不完整,但是,內行一看就知是個右手印,還是成年男子的手印。
魏棉羞慚交加:“這個掌印竟然還沒消失!”
當年是他親手給老祖宗治的傷,自然知道老祖宗遭暗算後身上有什麼傷,是什麼樣子的,當時老祖宗遭暗襲之初並無傷,直到過了三天背後才浮現一個烏黑的手掌印。
姬家數個族老同心合力給老祖宗封住穴道再逼毒,費了七天的功夫才將毒逼出體外,可沒想到毒猶潛伏在老祖宗體內,也難怪這些年來寒毒會莫名其妙的發作,任他百般檢查也只知老祖宗體內有毒,卻不知毒從何處來。
老祖背上的烏黑手印在毒被逼出之後便自己消失,姬家人也為真的消失了,沒想到過了二十幾年掌印又重見天日,印痕也清晰如舊,可見毒掌有多霸道。
姬家眾人先是屏住呼吸,之後慢慢的深呼吸,將對暗襲者的仇恨壓在心裡,沒有讓情緒外露。
掌印先是淡淡的紅色,很快顏色一點一點的加深,由很淡的紅色變深紅,變赤紅,最後變成烏黑色,油亮油亮的。
等掌印顏色穩定,樂韻無限愁悵:“傳說中的化綿掌啊,竟然還有人能練到小成,也是個狠人啊。”
“不是鐵沙掌?”姬業樂驚訝的觀察兄長後背的手掌印,越看越納悶,掌印紅得發紫,是鐵沙掌的樣子啊。
“不是,”樂韻搖搖頭,指著老人家後背的手掌印:“鐵沙掌有毒也是火毒,掌印應是赤紅色,就算很嚴重也是中間發黑,邊緣仍然會是赤紅色,這個手印邊緣的顏色是烏紫中有點紅色,這種掌就是很早以前的烏骨化綿掌,是屬寒毒掌,中掌之初不會有任何痕跡,至少需要三五天之後才會呈現,掌印出現時毒已入骨。”
“我聽說過化綿掌,化綿掌在朱明王朝中期之前在西南三省一帶有出現,之後銷聲匿跡,從未再現江湖,就是古武家族也以為早已失傳。聽聞化綿掌極難練,十人練往往是九死一殘。”姬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