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潭水,深邃、平靜。
兩老年人見到家主請來的客人,抱拳了行禮,引人進二門,進了第二進院子從旁邊的通道繞去另座院子的外院,兩中老人在二門前相迎,過二門,進院後是中院,再過第二進院的第三門,有兩老人相迎,將客人請往上房。
就算夜晚的光線不怎麼明亮,無法看清建築樣式,樂韻從空氣裡的味道也猜出院子是半屋半窖洞的結構,若問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她沒法解釋,因為別人根本聞嗅不出空氣裡有多少種氣味。
屋簷下的燈籠全部點亮,光暈昏昏,寬闊的庭院裡四角有石缸,上房的庭院之東南角植有一株榆樹,冠枝翠綠,亭亭聳立如華蓋。
上房簷下,有穿白色對禁褂子的一位中年一位年約花甲的老人扶著位耄耋之年的老者,那位老者穿繡有鶴鳥花紋的對襟長袖褂子,頭髮皆白,面容清瘦,也令五官輪廊線條更硬。
被扶的老者是姬家的鎮宅之寶,現年一百十八歲的姬興業,乃姬家最老的一輩中修為最高的一位,姬家本宗敬稱為老祖,年約花甲的老人與其同輩,名姬興樂,年齡卻要少很多,剛過九十,中年輩份比兩老更兩輩,乃是吉少爺爺輩中最小的一位,已過花甲之年,名魏棉。
在皇權時代,姬家為防止因家族過於興旺遭當權者猜忌,將姬姓分化,姬氏衍生出多個姓氏,其中有魏姓,今姬家所居住之村有魏、韓、焦、滑、楊、蔡、邢、李、張、趙、王和姬姓,其中趙姓和李姓,張姓是原本的外姓,其餘皆是姬姓曾經因時勢所需而化他姓,就連趙姓李姓張姓因與眾姓聯姻也變成親家,未出五服,是以全村各姓已限定從當代家主往後九代以內互不通婚。
魏棉在魏家的譜書中是魏棉,在姬氏家譜的主族譜上則是姬棉,是位老中醫,又是氣功師,聲蠻於省內外。
姬興業被扶著立在屋簷下,當看到一行人徐徐行來,也不要人扶了,邁著沉緩的步子下階,親自往庭院相迎。
隨侍在側的姬興樂和魏棉也快步跟在其後。
看到已過期頤之年的老人親自下階而來,樂韻嚇了一跳,讓年逾百歲的老人迎接,那是要折壽的,她還想長命百歲呢。
當下玉足點地,扔下姬家眾人往前跑,一溜煙兒似的飛跑到老身邊,伸手扶住姬家的鎮宅之寶:“前輩,晚輩資歷淺薄,哪敢勞您親迎,您老往回請。”
魏棉姬興樂看到小姑娘飛奔過來,僅只是下意識的有想要做保護老祖宗的肢體動作,並沒有付諸於行動,姬興業看到衝來的小姑娘,消瘦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當香風襲來便被甜美的小丫頭扶住手,笑容越發的喜悅。
“小姑娘遠道而來,姬某年老體衰未能去招待已是倚老賣老,本家小子們有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您老家裡舉族人之力掃舍烹茶以待令晚輩受寵若驚,晚上氣溫略低,您老不宜受寒,您請進屋我們再細說。”
樂韻走進院觀察環境時就給上房屋下的人掃描了一遍,第一時間收集到各人的身軀影象,家中有傳統中醫的姬家就是不一樣,每個人的身體調理得很棒,就連姬家太老爺子縱使身有暗疾,身骨也仍然還算硬朗。
小姑娘似只小鹿子衝去攙扶老祖,姬家主哭笑不得,小姑娘明明那麼好說話,為什麼各家從收集到的資料分析出來的結果卻是性格剛烈脾氣暴燥,他就問哪暴燥了?說小姑娘脾氣暴燥的肯定是故意散佈謠言抹黑小姑娘。
小姑娘丟下自己跑了,他也不能落後,趕緊的提氣用輕功掠至小姑娘身旁相陪姬老家主和四族老也長身掠步,如影相隨。
被粉嫩的小丫頭攙扶著,姬興業也領受小客人的盛情,就著攙扶,樂呵呵的轉身往上房走:“承蒙祖上廕庇,我們家小八子結識得小姑娘,實姬家之幸,我們家小八人年青,見識有限,他有什麼做不到的地方,你想罵就罵,想打也不用忍著,不用給面子的。”
魏棉打了寒顫,老祖不會是想把小八扔小姑娘身邊,讓小八成為鍾離世家徒孫的燕氏第二吧?僅僅揣測到那種可能他就冷汗了,姬家真將小八丟出去的話,估計其他家族也不會例外,會把最優秀的準少主或最佳候選少主空投到燕京,想辦法塞小姑娘身邊。
樂韻想“呵呵噠”,她敢揍燕帥哥是因為有足夠的底氣,其他家族的青年麼,僅限於患者家屬於醫生的關係,有交情也不會太深,她有自知之明,不會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老大,亂得罪古武古修家族,給自己四面樹敵亂拉仇恨。
“您老多慮了,姬少風度翩翩,學識淵博,品貌非凡,獨擋一面綽綽有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