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某人聲色厲茬的推缷責任,樂韻半點不奇怪,慢悠悠地又繼續:“第二是為我姑姑樂雅的事而來,你徒弟說我姑姑是死在你手裡……”
樂家姑娘提及祖傳之物,東方慎等人並不意外,當她說是為她姑姑的事找吳長風,眾人一致望向吳長風,眼神都帶著質疑,莫非樂家樂雅當年失蹤真是吳長風和黃支昌乾的?
“一派胡言!你竟然敢潑我髒水……”吳長風聽到樂雅的名字,臉色驟變,怒聲大罵,也朝前衝去,手中佛塵打向了樂家姐弟。
那隻拂塵被甩動時,隨著執拂塵的主人按下了拂塵柄上的按鈕,“嚓”的輕響,滿是馬尾繩的拂尾中間彈出約半尺長、頂端尖銳的鋼刺。
吳長風離樂家姐弟本來就很近,他又往前衝,拂塵柄也長,當佛塵尾端冒出暗藏的利器,鋼刺已經直指樂善。
他沒有刺樂家女,目標是樂家的男娃,拂塵鋼刺直指男娃的眼睛。
任誰也沒想到吳長風竟然敢公然刺殺,那一變故來得及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李資望等人大驚失色,駭然大叫。
“吳長風!”
“住手!”
“快躲!”
東方慎和燕行都幾乎在同時彈身躍起想去阻止吳長風,可吳長風距離樂家姐弟太近,拂塵尾端的鋼刺彈出時刺尖距離樂善的眼睛不到二寸。
吳長風抱定玉石俱焚的想法,反正他名聲已毀,樂家女還來辱他,打定主意要毀了樂家小男娃。
如果一擊得中,不僅能刺穿小男娃的眼睛,還能刺穿頭,讓小娃娃血濺當場。
甚至,說不定運氣好還能一箭雙鵰,重創樂家女。
能不能重傷樂家女並不重要,只要毀了樂家的男娃,足以令樂家女痛不欲生,如此,就算事後他逃不了,有樂家姐弟墊背,他也值了。
吳長風幾乎預見了鋼刺刺穿樂家男娃的腦袋時樂家女的慘狀,兇狠得扭曲的臉浮出了滿足的笑容。
面對吳長風突然發難,唯一鎮定的人就是樂韻,她連動都沒動,右手輕輕抬起,當涼扇用的摺扇以與倫比的速度擋住在了弟弟樂善的眼前。
那把摺扇扇骨似是羊脂美玉削成,扇面為白紗,一面繡著湖光山色圖,一面繡著一叢翠竹。
扇面的紗薄如翅翼。
聖武山的眾人驚慌失措的大叫,樂善都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扇子擋住臉。
說時遲那時快,當摺扇擋住樂善的面時,下一秒尖銳的鋼刺便直直刺中摺扇,鋼刺的尖兒正抵在摺扇的一根扇骨上。
看著好似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斷的摺扇,在人類的重擊之下竟紋絲未變,堅如鋼鐵。
聖武山的眾人原本以為樂家小伢崽必遭重創,驚懼之中發現樂家姑娘用扇子擋住了暗殺,俱齊齊定在原地,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樂家姑娘手中的摺扇。
衝向吳長風的東方慎,看到吳長風定住,迅速望向樂家姐弟,陡然看清樂家姑娘僅只用摺扇便擋住了吳長風的兵器,剎住了身形。
樂家姑娘不需要自己救。
她敢帶她幼弟登山尋仇,便說明她有自保能力,他小看了樂家姑娘。
東方慎目光偏斜,掃了吳長風一眼,往後一退,退到新掌門身邊靜觀其變。
吳長風原本以為一擊必中,然而預想中刺破眼珠的那種迸裂聲與液體四濺的畫面並沒有出現,手中的拂塵卻如撞上了一堵牆,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震得手腕發麻。
他的人也再難寸進,抬眼一望,就見樂家女仍保持著盤坐的坐姿沒動,一面精緻的扇子擋在了樂善面前,自己的拂塵尾端暗刃正刺在一根扇骨表面。
樂家女竟用一把扇子擋住了自己全力一擊?
無法再進半步的吳長風,看著樂家女,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就在他滯停不前時,欺身而至的燕行也對他發起了攻擊,不僅踢了吳長風一腳,雙手也抓住了吳長風拿手佛塵的手和拂塵。
燕姓青年對自己動手,吳長風也顧不得再繼續刺殺樂家姐弟,先行自救,左手抓向燕行的眼睛,腳也連連踢出連環腿。
他自救急及時,就算掙脫了燕行的禁錮,也付出了右手手腕橈骨骨折的代價。
哪怕吳長風手中有武器,燕行赤手空拳,他也沒有被壓著打,格、架、擋,應對起來遊刃有餘。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
燕姓青年赤手空拳也能擋住自己,讓自己根本沒法靠近樂家姐弟,吳長風無比憤怒,他不甘心失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