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別墅大門口觀看焚屍過程,他親眼看著屍堆在白煙中化為屍水,屍水侵蝕地面,蝕化出一個個坑窪。
當白煙消失,廳內就餘下幾個坑和殘破不全的金屬殘渣,以及難聞的氣味。
親眼目睹了活生生的人變成屍體,又目睹屍體化為血水,最後連渣都沒剩,吳基昂心態崩潰。
他呆呆的坐著,被聞味而來的蟻子叮咬也無能為力。
被蟻子咬得滿臉滿手滿腳都是包的吳基昂,坐到天亮後又過了好一陣才能動,他四肢剛恢復知覺,衝出去檢視倉庫。
他家族的其他人都沒醒,就他一個人能自由行動。
跑去倉庫,看到室內空無一物,吳基昂一個踉蹌摔了個屁股墩,他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又上樓去臥室。
他找到了自己手機,給仰光和內比都的房產管家打了電話,問了情況,知道那些地方沒出什麼事,才鬆了口氣。
他原本想再問問另幾個地方的房產情況,然後再打電話給瓦城那邊,結果瓦城別墅的族人給他打了來電話,告訴他說瓦城別墅倉被人洗劫了。
吳基昂知道肯定是昨晚的某個惡魔乾的,氣得快要心在滴血,還得忍氣吞聲。
氣得半死時,吳明威吳苗倫吳奈溫又聯絡他,說他們瓦城別墅倉庫昨晚被一個自稱為人質復仇的惡魔給清空了,問他在密支那的救援團昨天可有什麼異樣。
聽另三位首腦說瓦城別墅倉庫也是昨晚遭人清空,吳基昂才後知後覺得想起他這邊也是昨晚遭人報復,問那邊為人質報仇的人是男是女,是幾點鐘左右去了別墅找麻煩。
待瓦城的三位首腦說了大致時間和描繪了殺上門尋仇的惡魔的大致裝扮,吳基昂腿軟一下子坐了下去,半晌爬不起來。
找他報仇的人,和在瓦城找幾位首腦尋仇的人分明是同一個人!
吳明威他們是在會影片議中斷時遭人上門尋仇,是前半夜,而他晚上十一點才睡,然後不知幾點被突然尋仇的惡魔給生擒活捉,中間才間隔幾個鍾?
那個惡魔,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短短几個小時就從瓦城跑到了密支那?
吳基昂心裡發毛,對某個惡魔的恐懼達到了極致。
同樣對某個惡魔恐懼到了極致的還有從內比都趕到了長居密支那的吉祥四房家的飛頭。
吉祥四房兩個人頭離體的降術師,在感知軀體遭了某種力量的傷害時,從野人山趕回了孟供。
兩個降術師還沒修到不帶內臟離體的程度,卻也離那一步不遠了,他們離體時僅帶著一顆心臟。
吊著一顆心臟的兩個降術師的頭飛回家族住處感覺不對勁,急急回了主樓,找到了被廢的降術師族人,卻找不到自己的軀體,驚得人頭掉地。
攜帶著心臟的降術師摔地上打了兩個滾,摔得暈頭轉向,好半晌才勉強飛起來,連忙尋找殘害了同族人的闖入者的線索。
他們將住宅區跑遍,只嗅到一丁點的外者來的氣味,根本沒法確定去向,急得團團打轉。
正慌著,感覺有同族降術師的氣息,兩顆頭忙忙跑到主樓門前等著,很快一顆飛頭從高空斜射而下,來到了他們面前。
吉祥四房的兩降術師看到飛來的赫然是長房的族長,頭髮都炸了起來,剛想致以問候,聽到長房族長急聲問:“你們這裡有沒遭術士入侵?”
一路半刻都沒停留,終於從內比都飛至吉祥四房的住所,吉祥長房家族的飛頭因路上有些地方下雨,頭髮溼漉漉的,臉上也瀰漫了水蒸氣,眉毛上還掛著細細的水珠兒。
他其實心裡也挺慌的,因為空氣裡有降術師被廢后嘴裡呼吸出的特殊怪味兒。
那種怪味,他在自己家和在居內比都的吉祥十八房家聞到過,是非常熟悉的味道,也是令他感到非常厭惡的氣味。
因為急,他飛至吉祥四房的兩個降術師面前吐掉嘴裡銜著裝有手機的小袋子,直接就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吉祥四房的降術師聽到長房族長長輩突然問有沒遭術士入侵,崩潰大哭:“來了來了,有什麼來了,族長和幾個高階降術師失蹤,我們的軀體也不見了,家族裡的降術師們被什麼害得沒了降術能力。”
完了!吉祥長房的人頭,得悉四房也遭了術士入侵,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四房也遭了殃,與八石家族合作的吉祥家四支,已經有三房遭了報復,五房也參與了,就是不知五房那邊有沒有遭到二次報復。
人頭呆不住,從浮空變為落地,撿起手機袋子將手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