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的人是誰?”警哥們的目光望向青年大校,希望他解惑。
“別問我,我也不清楚,也不是樂同學乾的,樂同學她也是個凡人,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從省城弄來拾市。
樂同學早在幾年前就知曉黃家基因裡潛藏著血友病,再根據黃家人的生活習性,她推測不出十年黃家的家族遺傳病就會暴發。
樂家姑娘要報自己家的仇,首先就會找黃支昌算帳,因為她知曉黃家早晚要倒大黴,不想髒了手。
這次黃家的事可能是黃支昌自己招來的吧,他們做過的惡事可不少,極有可能遭人落井下石。”
燕行視線從一位刑警身上掠過,再次從揹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從中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和一疊資料,推過去給張局。
“這也是黃家知情人送給樂同學的投名狀,筆記本是黃支昌多年來的黑色交易帳本,據說一直被黃支昌鎖在保險鎖裡,黃家知情人為了黃家的香火,想辦法將這東西給拿到了手。
這份帳本極為重要的證據,張局看了得還回來,在案子靠破前證據先由我保管,若調查到哪一步需要用到證據再聯絡我,影印件給你們。”
他頓了頓,目光又瞄向某位辦案人員:“至於某位知情人是誰,張局也莫問,這件案子已經在上頭備案,為了保護證人不遭暗中滅口,在案子真相大白於天下之前,上頭絕不會讓人知曉證人的名字。”
張局捧著厚厚的筆本記,只覺肩上像壓了幾大山,有點不堪重負,自嘲了一句:“我可以當作沒看見嗎?”
“不能,因為你已經看見了,就算你今天沒看見,再遲幾天也會看到的,上頭有幾個部門也看過了,影印件也躺在相關部門的檔案裡。
介因這邊速度有點慢,只能讓我將線索送來,上頭的意思很明顯要一查到底,儘早還樂家一個公道,還那些曾被黃家逼得傾家蕩產或被逼得冤死的人一個公道,以維護法律的威嚴和神聖不可犯。
關於樂同學姑姑的死因,案情公佈時也不必刻意掩遮,樂同學說她姑姑那麼小的一個冰清玉潔的女伢崽卻遭了那麼多的罪,死得那麼慘悽,是受害者,若不能讓惡人的獸行公佈於眾,行同包庇惡人。”
刑案組的人員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皮都繃緊了。
張局心裡更苦了,開玩笑的自嘲:“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我都快懷疑我上輩子挖了黃家的祖墳,所以盡碰上與黃家人有關的案子。”
“你也可能是踩了狗屎,畢竟這件案子牽涉太廣,其中還有數條人命,上頭十分重視,你們儘管放心大膽的幹,不用擔心遭攔路虎攔路。”
張局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你讓他咋說了?
原本沒意外,明年他就要調職了,講真,他真希望早早挪地方,拾市這地方有個樂姑娘,真心覺得壓力太大。
結果人還沒等到解壓的日子到來,黃家又出么蛾子!
黃家就是他的剋星啊!
他也知道這個案子若辦得漂亮,少說也能評個一等功,升到廳級是跑不了的,前途無量,若是辦砸了,嗯,家鄉的地種紅薯不錯。
張局有苦說不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翻開筆記本,檢視某位黃先生的密秘帳本,一邊看一邊快速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