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放在地坪,從公路經過時在遠處也能看見地坪上的車,太引人注目,他們將摩托車弄進了木屋存放。
樂韻將摩托車和汽油、麻袋收進儲物器,再去進門右手第一個房間。
那一間房是木屋主人莫先生的臥室,有一個可摺疊的衣櫃,一張竹床,兩張竹椅一張小藤桌。
木頭板壁上釘著釘子,掛著些有本土特色的小飾品和晾毛巾的竹竿。
房間簡潔乾淨。
飛頭降和八石家族的人都沒有私進屋主的房間,屋內有莫先生穿過的鞋子,氣味最濃。
聞到屬於屋主莫先生的味道,樂韻終於想起一個被忽略的事實——她一直覺得屋主的氣味有點熟,之前關注重點不在氣味這一茬兒,也就沒去分析曾經在哪聞過。
現在,她終於能對號入座了,屋主的味道與她在神農山撿到米羅帥哥的那個地方殘留的另一個人的氣味一模一樣!
土壕米羅說他是遭了況爭對手下黑手才差點葬身深山,所以這位在緬國興風作浪的莫先生就是米羅土壕的那個對頭?
感覺自己好像無意間挖掘到了真相,樂韻快速檢視了先生的物品,屋內的物品都是不值錢的衣服、毛毯、牙膏等生活物品。
房間內沒有留下能證明屋主身份或有價值的物品,說明莫先生時刻都有“想走就走”的思想準備,重要的物品被他隨身攜帶著。
有著那樣的思想覺悟,他的來歷更加可疑。
找不到令屋主在意的重要物品,樂韻也沒有收集垃圾的習慣,沒管屋內的物品,退出去,穿上雨衣,開門出了木屋去拆訊號接收器。
她不客氣的將訊號接收鍋給拆了沒收,又冒著雨去了裝發電機的地方,將水衝式小發電機也給拆除,同樣予以沒收。
回木屋時,在距木屋不遠的地方把輸送電的電線給翦斷,把與木屋相連的一截電拉回了木屋。
然後,將碼在木屋一側的木柴全部搬至木屋底層的一角,將其與碼在屋底的木柴起搭成一堆塔形的柴堆。
木屋沾了華夏軍漢的血,樂小同學決定在離開時將它焚之於一炬,何況,八石家族還想將救援團引來木屋,那就更加留它不得。
做好了焚燒木屋的前期準備,回到木屋內脫掉雨衣收起來,換一副手套,在客廳內坐著先檢視人質的手機。
樂韻先找到金廿二的手機,用一隻自封口袋子將手機密封儲存,那是英雄的遺物,帶回去交給他團隊的兄弟或家人做念想。
再憑藉從八石家族小頭目那裡得來的記憶,找出三部拍有金廿二犧牲時和他們對捉十七剖腹割肝時的影片的手機。
有影片的手機兩部是人質的,一部是捉十七的。
先開機,再開鎖。
手機已關閉了接收訊號功能,就算開機,別人也沒法憑訊號定位到地點。
檢視了一下,確認了三部手機拍攝到的影片都還沒有傳送出去。
八石家族的小頭目記憶裡的資訊顯示他還在等上級的指示,如果沒有新指令傳達下來,他就會按計劃行,到了時間即將影片傳送出去引救援團來木屋。
影片還在,救援團沒有收到挾持人質的綁匪們傳送的談判地點,自然就不會為救人質來峽谷。
樂韻將另兩部手機關機,拿出充電寶給捉十七的手機充電,又檢視其他人質的手機。
八石家族的人在抓到質們時就讓他們將手機解鎖,他們給另設了數字為解鎖密碼,也將手機關閉了接收訊號的功能。
八石家族的人沒有刪除人質們手機的資訊,每部手機都有未接來電和資訊,都是人質的家屬在收到綁匪們的電話之後,他們的家人試圖與綁架者對話的電話和訊息。
大致上檢視了各人的手機的資訊,沒發現有什麼值得留意的東西,樂韻將其全部關機又裝在揹包裡,再去關人質的房間。
八石家族的人在挾持人質的時期內每天給人質投食一次,有時讓他們吃米飯,有時讓他們吃巧克力,讓他們吃的食物僅只能維持住生命體能。
除了內應,其他人質消瘦的得厲害。
為了不讓人質出現意外,樂韻先給除了內應之外的人質一人吃了半顆營養丸,然後坐在人質對面,拿出裝有解藥的藥瓶開啟。
屬於捉十七的血漬和小蘿莉給他清創時留下的水漬已經從木板縫隙滲漏出去,木板面只留下溼潤的水漬印痕。
人質十幾天沒洗澡,都冒著酸臭味,卓十七留下的水痕印也發著一股子羶腥味,室內的空氣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