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震驚的康教授,緊挨著小男娃兒坐下去,也成功將柳大校給擠開。
柳大少差點跳腳:“康教授,您為毛不搶燕某人的位置?”
“他的拳頭比你硬,我自覺打不過他。”康教授答得理直氣壯。
“康伯伯,這樣就是人說的杮子撿軟的捏,對吧?”樂善眨巴著大眼睛,求知慾滿滿。
“對。”康教授承認得爽快:“像這種無傷大雅的事,犯不著跟人大動干戈,自然以文明方式解決,再說,我也不是搶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坐下來,柳帥哥他尊老愛幼,自動往一邊讓了讓,他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故意嚷嚷,調節一下氣氛而已。”
被戴了一頂“尊老愛幼”高帽的柳大少,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默默接受了醫學教授那言不由衷的讚美。
樂善伸頭瞅瞅柳帥哥,咧著小嘴笑彎了眼兒。
康教授在樂善和柳某人之間加塞,燕行假裝沒看見,聽了他的解釋,暗中撇撇嘴,他敢賭,康教授是因為想坐樂善的右手邊方便看小樂善讀書才挑那裡的,如果再來一個人,搶不到小樂善右手邊的位置,必定會擠走他。
他的想法很快成為現實。
不到二十分鐘,秦主任也跑來手術室外等小姑娘,見到小姑娘的幼弟,一把擠開燕大校,他搶了小樂善左手側的位置。
兩位醫學教授興致勃勃的陪小樂善看物理書,偶爾還會討論。
當盧教授和李老教授結伴而至,兩人乾脆利落的將柳大校燕大校兩人給轟走,他們佔了座。
被迫離座的兩帥哥,只好站到一旁當守護天使。
約摸半個鍾後,手術室門楣上的“正在手術中”的燈熄滅,久閉的門也終於開啟。
樂善跳了起來,將書本塞進揹包裡,將揹包背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手術室。
小姑娘還沒出來,四位教授和吃了晚飯候在走廊接病人的護士進手術室。
手術已完成,小姑娘在拔醫用針,待護士進手術室交待醫囑,然後才將病人交給護士轉去住院部。
將醫用工具收拾整齊,樂小同學再去洗了手,出手術室時脫掉手術袍,在紫外線下殺了菌才出去。
走出手術室就見對著門著的弟弟,伸手抱起來,與教授們走向樓梯間。
幫小姑娘提著藥箱的秦主任,將藥箱塞給了燕大校,燕小子是小姑娘的第一保鏢,必須要人盡其材。
燕行:“……”你們為了逗小娃娃,連小姑娘的藥箱也不搶著提了,有本事,待哪天小姑娘沒帶弟弟來別搶著當藥童。
幾位醫學專家才沒管燕少柳少,笑呵呵的簇擁著樂家姐弟,時不時伸手rua一rua小娃娃的腦袋,戳戳小娃娃的臉。
小姑娘是女孩子,他們不好意思捏她的臉,只能偶爾rua一rua小姑娘的頭,小樂善又小又是男娃,可以肆無忌憚的上手。
一行人下了一樓,也與在樓下大廳等著的肖主任等數人匯合,步行出醫院,走了大約三百多米就到了預訂的餐館。
醫學狂人們訂了一個包間,沒有閒雜人員,進了包廂,盧教授等人便放飛自我,搶走樂善,你抱抱他抱抱,將給樂善的小禮物塞他的小揹包裡。
直到服務員將菜上齊,一干專家才將小娃娃送回小姑娘手裡。
許多沒有與小姑娘見面,老專家們邊吃邊聊,聊得都是什麼癌啊腫瘤神經病屍體什麼的。
燕大少和柳少又成了難兄難弟,默默埋頭吃,幸而他們心理承受力強大,要不然哪有胃口吃得下東西。
樂善麼,他是外行,沒見過某些畫面,不受任何影響。
晚飯相當於一場交流大會。
吃飯吃了四十幾分鍾,又聊了半個多鍾,打道回府。
回到醫院,樂小同學從直升機搬出一隻裝有茶葉的箱子教授們,讓他們自己分,她和弟弟、帥哥趕緊走人。
一眾醫學專家不敢去大廳或辦公室,帶著箱子去了離得最近的盧教授家,然後討論如何分配,個個爭得面紅耳赤,商量了長達半個鍾才商定出合理的分配方案,瓜分完茶葉才一鬨而散。
樂小同學可不知教授們為茶葉差點“大打出手”,她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帶著弟弟第一時間即去洗涮,將在醫院沾著的氣味消除了,再一起看盧教授等人送樂善的禮物。
醫學狂人們送的都是小禮物,有送掛手機或匙扣上的動物小掛件,有送小孩子們喜難的英雄人物貼,還有送鋼筆,有人送了一本小兒連環畫,以及還有一本鋼筆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