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氣,燕行深覺憂傷,年長的長輩不管是他家的還是別家的,都特別喜愛小蘿莉,為什麼他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
好吧,一個捱打一個願挨,他還能說啥俞琿不管兩小傢伙的相處模式,回廚房準備做燒菜,然而,他剛想動手,被小丫頭搶走做菜的工作,她從籃子裡拿出新鮮蘑菇和青菜,叮叮噹噹的忙開了。
很快,一個藥膳湯火鍋出爐,下些餃子進去,三人圍坐吃飯,邊吃邊燙青菜蘑菇。
那頓飯也算是給俞道長住新居的暖房飯,仨人吃得很開心,之後閒坐聊天,到九點多鐘才休息,小蘿莉絕口沒提黃家遭殃的事,在她看來俞道長既然遠離事非地,沒必要再讓他為俗事分心,她祈願俞前輩和爸爸鳳嬸一樣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度日。
燕行是個很識時務的,小蘿莉敬重俞道長,他也不含糊,早上四點多鐘即醒,打電筒去提水,一口氣往返數趟,將放在屋簷下的兩口水缸裝滿水,不例外的得到小蘿莉幾個讚賞的眼神。
樂小同學早飯後和燕帥哥下山,兩人登山時大包小包,下山時揹包癟癟的。
俞琿送人送了三里多路,目送兩小青年的背影沒入青色之中,轉身,順便挑擔水回修煉的洞府,再生火爐子烘牆。
然而,中午剛過,他的洞府再次迎來第二撥客人,還是一位不速之客來自聖武山的李資望
李資望的運氣不錯,在打探訊息時遇上一位跟曾經給俞道長修建洞府的民工很熟悉的村民,不怎麼費力的打探到想知道的訊息,他再三確認,先購些物品,等第二天一早即登中南山。
知道大致的方向,一路走一路問,問著問著就找到地頭,當繞過樹林看到新建的那座頗有氣派的洞府,李資望是震驚的,沒拿聖武山一針一錢的俞師伯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建成座洞府。
帶著無限疑惑,沿著石頭路爬到房舍前,他突然怔然,這個地方與師伯在聖武山清修之地有幾分相似。
就在他發怔時,聽到些許細微聲響而出房間張望的俞琿,看到站在地坪之外的青年,訝然喚了一聲“李資望”
被人喚名字,李資望悵然回神,看到穿著青色道服的師伯,躬身“師伯。”
“我已自逐出門,不再是聖武山弟子,你喚我俞先生或俞道長吧。”俞琿面色平靜,淡淡的點點頭“來者是客,請先進來坐一坐。”
李資望心裡苦澀,俞師伯果然對師門失望了,所以坦然說出自逐出門那樣的話,他又不能說什麼,走進泥土地坪,隨師伯進做廚房的一間房間。
“我這地方窄,沒客廳,委屈了你這位聖武山來使,”俞琿請客人坐下,拿出小傢伙送自己的茶葉給李資望衝一杯茶,給自己衝一杯,坐下“聖武山派你來,是不是想來查我有沒私自攜帶聖武山財物離山”
藥茶的香氣騰騰,李資望有些怔然“沒有,太師叔祖知道師伯並沒帶走聖武山之物,是擔心您身無他物在中南山難以安心修煉,派弟子來尋找您在何處落腳,助您修建洞府。”
“東方道長有心了,聖武山的好意我心領,以後,你們不必再來,我有我樂師弟的小孫女供養,衣食無憂,”哪怕聽到提及東方師叔祖,俞琿亦心無波瀾,唯有提及那個小丫頭,他的心才溫軟。
東方師叔祖若真關心他,對他師父和他這一支子弟有一絲情分,那夜他去金頂宮求見就不會視而不見,任由他在殿外枯坐。
那一日,他確實堅定了離山之心,但,在去金頂宮之前對宗門還有不捨,當師叔祖明知他求見也視作不知,選擇繼續維護吳長風那一支時,他對宗門的最後一絲不捨也斷了。
他不欠聖武山的,踏出那座山門那一刻,他便是無門無派的自由身,以後也與聖武山再無瓜葛。
從師伯嘴裡聽到師伯坦誠是樂家姑娘奉養的訊息,李資望再次無限惆悵,在山下打探訊息時就聽說有人出資給俞師伯建修煉洞府,還聽說有人經常幫某位來中南山修煉的道長送物資,他猜著可能是樂家姑娘,猜測歸猜測,這一刻得到證實,令他亦不知該說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
樂家姑娘在年前即知俞師伯離山到中南山,生怕俞師伯在天寒地凍的地方難以過冬,當時請人找人送物資,隨之又不惜巨資幫建洞府,那是真正的雪中送炭。
在俞師伯最需要的時候,聖武山並沒有誰出現,如今俞師伯洞府修成,他才出現,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
“師伯,在您離山的當天,樂家姑娘有打電話問您,她後來有沒來過這裡”李資望都不知道說什麼,憋了半晌才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