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有可能經脈崩斷。”
玉七俞莫問還沒來得及細細分析利弊,羅城連一瞬的時間都不捨得浪費,舉起玉缽放在嘴邊將『藥』汁往嘴裡倒,“咕咚咕咚”,似飢渴的牛終於找到水,一口氣將一缽『藥』汁全倒進肚子裡。
玉七俞莫問看著大師兄豪飲的樣子,心頭泛酸,大師兄遭逢意外後承受了太大的壓力,他們也知道大師兄心裡痛苦才遠走西陸,願意回山也是因為聽聞師父將即歷劫。
羅城將一缽『藥』汁喝光,再轉動缽,將殘留的一點吸盡,將玉缽放下,抿著唇,快速的在離師弟們數丈遠的地方坐下。
苦!
『藥』汁聞不到氣味,喝第一口也沒感覺,喝了好幾口,苦味才傳至舌尖,在嘴裡瀰漫開來。
那種苦,前所未嘗,苦不堪言。
『藥』太苦,肚子的苦味好像要湧出來,羅城抿緊唇,不讓自己嘔吐。
玉七俞莫問扭個方向而坐,默默的觀察大師兄的反應。
身為配『藥』人,樂韻當然清楚『藥』汁是怎樣的,也不問感覺怎樣,再次調和一碗『藥』汁,等爐子上的水燒開,沖泡冰蓮,將衝開的冰蓮水倒進『藥』汁裡,端去給羅大師兄。
羅城什麼都不問,又是一口悶。
醫患者很配合,讓身為醫生的樂韻很省事,將碗先收起來,取出一隻硨磲盒子,拿出皮革攤開,慢吞吞的取針,取三十六根針在手,突然出手,一指戳向羅大師兄胸口。
挨她那麼一指點中,羅城只覺血『液』好似凝凍住,真氣死寂。
“不要執行真氣,我得先解決大師兄的丹田問題。”樂韻夾著金光閃閃的醫用針,毫不猶豫的繼續下針。
羅城垂下眼,一根針穿透衣服,刺在天樞『穴』正中位置,然後是氣海、關元、中極……
小師妹拿出一套針有條不『亂』的下針,玉七俞莫問看傻了眼,小師妹真是醫、丹雙修?
樂小同學將三十六根針扎到位,以指戳『穴』,催動『藥』力沖刷羅大師兄丹田,讓『藥』力快速吞噬掉附在他丹田壁隙間的丹毒。
羅城最初沒感覺,很快就有感知了——痛!丹田似被撕裂般的疼痛,還不是一下二下,而是一次接一次,好似有無數利器勾著丹田壁在向四面八方拉扯,撕心裂肺的痛無止無休。
他不能動,但是,當痛到一定程度,他的肌肉顫抖,他控制不住肌肉,也控制不住汗,大顆大顆的汗從他臉上滾落下來,串成一串串的水珠子往下掉,很快打溼了衣服。
“大師兄,烈火焚骨之痛這才開始,能忍過去就是新生,撐不過,我只能保住你不致於爆體而亡。”
羅大師兄痛得汗如雨下,樂韻毫不心軟,再次取針扎『穴』位,將針陣領地擴大,給他主要經脈紮了一百零八根針,讓他承受烈火煎熬,她自己晃到一邊喝了一碗冰蓮茶,慢吞吞的繼續調和『藥』汁。
大師兄汗如泉噴,臉越來越紅,玉七俞莫問看得心驚膽顫,卻一聲沒吭,覺得小心肝受不住了,自己喝碗茶壓壓驚,繼續觀察大師兄。
羅城也嚐到烈火焚燒的感覺,別人受火刑是從外燒到內,他受的焚火之刑是從內往外,那種灼灼的炙熱感焚燒著五臟六肺,鑽進肉裡,烤燒肌肉和血『液』,疼痛感一波比一波厲害。
約過了一刻鐘之久,扎他身上的一些針的針孔裡滲出絲絲青黑『色』的煙,煙是丹毒,原本應試以『液』體狀態滴出,因為人的體溫太高,被蒸發成了氣體。
青黑『色』的氣體從針孔裡逸出,嫋嫋成束,有淡淡的羶腥味。
“噫,虹蟹、藍蛟蟒、幽靈鳥、鬼鶴,人面狼蛛、雕狼,還有幾種氣味是什麼妖獸的味道,恕我初來乍到,還沒見過所有妖獸,分析不出來,看來有空必須書籍增長見識啊。”
在調和『藥』汁的樂韻,聞到丹毒煙味,品頭評足的評“哎喲喂,這是誰整的丹毒啊,也不知花費了多少年才收集夠妖獸的涎『液』,皮、甲和血和心頭血,肝臟毒,還要用靈植和『藥』,多浪費啊,有這麼閒的功夫整這種破玩意兒,不如去大海里捉條魔鬼鯨呢。”
她一邊搖頭晃腦的評價,一邊不慌不忙的取出一隻瓷瓶,擰開瓶子,讓氣味揮發。
瓶子裡鑽出一股幽香,一下子就沖淡丹毒的氣味。
玉七俞莫問不敢發出聲響,哪怕看到針孔裡飄出煙也沒『亂』問,聽到小師妹嚷嚷聲,震驚的扭頭望向小師妹,小師妹的意思是大師兄中了丹毒?
大師兄如果中丹毒,長老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