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爸將幾樣東西放好才跟到屋側去,看到老婆真搬出尿桶來,整個人又羞又愧,跑到老婆身邊給老婆助威。
沒等多大會兒,就見從村委樓的方向有幾人沿村道走來,走得極快,隱約看到後面還有人跟著,過一會兒也確定是兩撥人。
周扒皮和幾個村裡人閒得沒事,決定跟著吳家人看看那一家子又想咋的,他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想看小樂樂會怎麼折騰吳家人,怎麼讓吳家人丟臉。
後頭有人跟來,吳爸半喜半憂,喜得是人多,在場見證的人多,樂家為了顏面多少會好講話點,憂的是萬一樂家不給顏面,自己丟臉丟得更徹底。
心情很複雜,他也沒空再分析利弊,急急的往前,走了一陣問外孫女有沒到,當能看到樂家屋時聽說哪哪就是樂家,抬眼望去就見幾塊田之上方有一個園,園後是樓房,相挨著有一棟新建不久的新樓房。
園正後方的樓房的牆與路相接,站著幾個人,隔得老遠聞到一股尿味,也不知誰在施肥還是幹什麼。
周扒皮等人也聞到尿臭味,最初沒當回事兒,當走到距樂家門前的園不遠,看到周秋鳳站路上,身邊放著個桶,霍然明白是周秋鳳準備了老尿對付不要臉的吳家人!
恍然大悟之後,周扒皮和村人差點沒笑出聲,周秋鳳那脾氣,果然是好樣的!
吳爸步伐匆匆,離樂家越來越近,見有人提著尿桶放在路上站著,估計與樂家很熟,想看熱鬧,也特別厭惡站尿閉桶邊的男女。
吳爸不認得樂清和周秋鳳,張婧認得啊,她跟著外公和小舅,離樂家近了,看到周秋鳳準備了尿桶,緊張的拉著外公的衣襟:“外……外公,樂韻她爸她後孃拿了老尿等著,我……我們不……要去了吧。”
“你說什麼?”吳爸腳步一歪,站住,臉色難堪的問外孫女:“你說尿桶旁的男人女人是小…短…的爸爸和後孃?”
他下意識的想喊出“小短命鬼”,猛然驚覺現在不是在家裡,將“小短命鬼”幾個字給吞下去。
“是……是的。”張婧以前就怕周秋鳳,那時張家還跟周秋鳳沾親帶故,周秋鳳也不喜歡她,現在知道她不是張科的孩子,周秋鳳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她怕被潑尿。
吳建業認得樂瘸子,他在郵局上班,樂瘸子以前上班要經過郵局,因為姐姐的關係,他自然也就認得樂瘸子,潛意識裡一直以為樂瘸子還是瘸子,要柱拐,看到樂家屋外的人也沒在意,當聽到外甥女說某某是樂瘸子,不由的望去,看到站著散發著尿味桶旁的男人,眼睛都快瞪爆。
他真的沒法相信那個人就是樂瘸子,以前的樂瘸子,走路都是低著頭的,然而,如今那個叫樂瘸子的男人面白人俊,就算著一件灰色夾克也掩不住白領精英般的氣質。
吳建業呆愣了一下,見父親往前走,自己也機械似的跟著往前。
吳爸知曉男女是樂家男主女主人,沉默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往前,離樂家屋越近,看人看得更清晰,看到站在尿桶旁的人繃著臉盯著自己這邊,當作沒發覺,只放慢了些腳步。
樂爸周秋鳳看滿臉嫌棄的看向和張婧一起來的吳家人,蛇鼠一窩親,吳家一家子和黃某人攪在一起就是一窩裡的蛇鼠。
自家老爸和新媽媽虎著臉,樂韻可沒黑臉,笑得陽光燦爛,看張婧的樣子過得相當不好,衣服是去年冬天穿過的那件,臉上抹的化妝品也不怎麼高階;吳家人精神氣很差,也不像很好的樣子。
張婧外公不認識她,她可是記得,以前姓吳的來吳玲玲家,她在村裡有見過幾次,這麼多年也是“念念不忘”吳某人的。
再見吳家死老頭,樂韻心情頗好,等吳家人走到距自己只有三四步之遙站著準備開口說話時,先友好的打招呼:“哎呦,這不是張科的老泰山,吳玲玲賤人的親爸嗎?怎的還有臉來我們村啊?是要去張科家求張科收留張婧是不是?聽說吳玲玲被抓了,張婧親爸也進了局子,姦夫淫婦是翻不了身了,吳家不願浪費錢,又想讓張科繼續當冤大頭拿錢供張婧讀大學是吧?
吳家真是好算計呢,當年算計張科撿只破鞋,讓張科幫姓黃的養女人養私生女,你們讓張科當女婿保住你們家的臉面,卻處處打壓張科,吳玲玲次次找藉口回孃家跟姘頭睡覺,吳家人為了掩飾,三天兩頭跑張家耀武揚威,找張科麻煩,欺負得張科像條狗,你們吳家人的良心啊,真的被狗吃了。
吳家死老頭啊,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就這麼不要臉,欺負張科這麼多年,現在吳玲玲被抓,姓黃的倒臺,沒人給你們大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