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三爺的心臟顫得厲害,由心頭滋生的恐懼淹沒丹田被廢的痛和對家族的怨恨,跟外國女人情投意合生孩子沒什麼,頂多是稀薄了血脈,但是,如果他真的與一個飛頭降有關聯,那是叛族之罪!
這個族不僅是家族,是千百來牢牢遵守古傳承的所有民族,背叛了自己的民族信仰和家傳信仰,是罪無可赦的死罪,整個古修界都容不下他和他的孩子,必將不惜代價暗中將他和他飛頭降生的孩子全部滅口。
這兩年來古修界在積極的爭取存備對付飛頭降的『藥』,澹臺家族也不例外,為的就是防止將來飛頭降禍害家族,為的是讓家族長久傳承,他若與飛頭降有牽扯,就是家族的千古罪人。
澹臺三爺再不成器,再混,也知道事非輕重,內心的惶恐像海浪一樣翻湧,被族老放開時無力的跌坐在地,望向覓雪覓冬生母的眼神也在顫抖。
“飛頭降就在你眼前,你私生子女的母親,你在外面養的小三,這個女人就是飛頭降師!”族老廢掉澹臺老三的丹田,將人丟於地,走到被綁著手腳的女人身邊,用腳將女人挑得直面澹臺老三,並將女人的頭髮撥開,讓澹臺老三看清楚些。
澹臺三爺看到自己珍愛幾十年的女人,吳丹的臉是那樣的熟悉,那張千嬌百媚的臉哪怕粘有血跡,看著她仍如當年初見般的令人心動。
“不可能的,不可能,吳丹不是飛頭降,她就是個普通女人”他不能承認,也不可以承認吳丹是飛頭降。
“死不悔改,不配為澹臺家子孫。”自己的兒子被飛頭降『迷』得神魂顛倒,心中無家族無尊長,澹臺家主痛心疾首,吩咐理事族長們:“把這與異修勾結盜取家族傳承的逆子以及他與飛頭降生的孽礙從家族除名,準備好檔案讓他們畫押,去將海邊的別墅收回來,飛頭降住過的地方太晦氣,賤賣了吧,小野種與本家沒有血緣關係,幫他辦退學手續,從此生死與本家無關。”
族老們異口同聲的應了,澹臺三爺喊冤:“冤枉啊,爸,我冤枉,我從沒有和異修勾結,沒有叛族,吳丹從來就不是什麼異修,她只是個不出老相的普通人,爸”
澹臺老三在聲聲喊冤,澹臺家主失望之極,連看也不願再看半眼,族老回腳踹澹臺老三:“你已被逐出家族,能活下去再和你所謂的普通人相親相愛吧,可惜,飛頭降得罪樂小姑娘,被活擒了,你想與飛頭降雙宿雙棲也不太可能。”
他又看向飛頭降,研究女人被扎著的木籤,不恥下問:“小姑娘,這個是不是封印飛頭降的法術?”
“不算是法術吧,是一種封印飛頭降防止頭與身體分離的手法,古檀木是飛頭降的剋星,是指千年以上的紫檀,千年以內的作用不大。這隻飛頭降有十多歲了,擅長採陽補陰,所以嘛看著挺年青的。”
澹臺家在處理家務,兵王們一致裝聾作啞,這會兒,燕行實在無法保持沉默,問出令人糾結的問題:“小蘿莉,那個妖豔賤貨是不是沒穿衣服?”
“猜到了,可惜沒獎,”樂韻呵呵笑:“這隻飛頭降和黃某人還在恩恩愛愛的時候就中了我的,我去抓人時他們親密相擁,害得我只好頂著長針眼的壓力將人給提走,我有給他們拍照,誰想要學習借鑑可以借去一觀,但不可以刪除,我還想把拍到的東西給這女人兒子的親爹欣賞,還想給黃某人的老婆和兒女們也欣賞欣賞。”
澹臺家的人被小姑娘的彪悍人風給震得目瞪口呆。
兵王們集體風中凌『亂』,小蘿莉你是個純純的小美女啊,怎麼可以看髒東西?
燕行心裡不好了,非常非常不舒服,想將飛頭和黃某人大缷塊,殺千刀的王蛋,汙了小蘿莉的眼睛啊,太可惡了!
“小蘿莉,不要看髒東西,會汙染你的眼睛的。”好氣啊,好想剁掉飛頭。
樂韻瞪眼:“你以為我想啊,醜死了好嗎?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吧,老實的待著吧,不要誤我辦正事的時間。”
“我明明沒有誤你事兒,事後你能不能將這個妖里妖氣的飛頭丟給我處理?好嘛好嘛,我不說話,我當啞巴。”燕行想親自修理飛頭消氣,談判失敗,果斷先慫。
澹臺家族眾人:“”他們只想問我在哪,我在幹嗎?
澹臺三爺被踩落塵埃,忍著難以抑制的痛和怨再次望向吳丹,之前因為沒細緻的看,這次才看清吳丹脖子與肩胛處到處呈現淺淺的紅紫草黴印,那種印記代表著什麼,他身為男人再清楚不過。
他的臉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看到女人身上的草黴印,血『色』一點點的褪去,一張臉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