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早,雪層也更厚,東北歷來是全國最冷的地方,夜裡溫度能達到零下幾十度,人在野外莫說凍一夜,就是凍幾個鍾也能變成冰雕,隊長和兩位隊員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能存活幾天
藍三和隊友們收到傳回的訊息連忙抓了才從研究院到青大當學生還沒三天的柳大校,組織一班人馬前往邊境尋人,同時將被小蘿莉的兩架飛機臨時調去當搜救機。
因為人在邊界區失聯,若動用軍用直升機容易引起誤會,小蘿莉的兩架私人直升機皆裝配世界最新的衛星導航和先進儀器,充當空中救援機綽綽有餘。
小蘿莉的另一架私人飛機被隊友們開去北方沙漠和雪海訓練,離東北邊境較近,藍三和隊友們還沒起程,那邊的小飛機便先一步趕赴邊境。
柳大少本來在研究院做牛馬了長達十幾天心情超不美妙,聽說小行行在東北失聯,被抓當苦工也沒有半點抱怨,帶著自己的簡易行李和必備的電腦儀器隨隊出任務。
藍三和隊友們乘坐專機前往東北,小蘿莉的另一部直升機落後面一些,柳大校等人到達東北又轉坐森林公安的直升機去邊境,立即展開搜救工作。
兩位飛行員駕著小蘿莉的ec225直升機比藍三遲了一天才趕至東北邊境,他們到達時已是15日的黃昏,來不及修整,帶足飛機燃料和緊急用品、足夠的物資也展開搜救。
北方千里冰封,分不清是山還是樹,有些地方的雪比人還深,車子派不上用場,唯有雪橇能用得上,地上的搜救人員都是用雪橇當步行工具,帶著搜救犬搜尋。
搜救工作持續了二天三夜還沒有找到燕隊的任何蹤跡,一群兵王們的心情格外沉重,就連柳大校也沉默得可怕。
在十八日的下午,柳大校終於搜尋到了燕某人的一點手機訊號,哪怕訊號一閃而逝,於眾人而言也是天大的喜訊,一支人馬在柳大校計算出的大致範圍展開地毯式的搜尋。
一支人馬搜尋完二座山,當夜幕來臨,執著的不肯收工仍在茫茫雪海里奔走,眾人不知疲倦的又苦尋近三個小時,揹著儀器裝置的柳向陽驚喜的大叫“有反應了,就在附近”
“太好了”裹著大衣的幾個兵王喜不自盡,他們的衣服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臉被保護起來,眼睫毛上也是冰稜柱。
柳向陽抱著被裹了防水紙的儀器,看著螢幕傳來的微弱閃動的紅色小點,激動的測試方向,不停的轉圈,轉了數個圈,朝向一片山坡“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小行行有可能藏在冰層裡,訊號極為不穩定。”
五個兵王立即朝山坡方向展開地毯式的尋找,一寸一寸的探尋,在找了長達近一個鐘,找到一處有個人工開鑿過痕跡的雪層,它比四周的雪層要淺,像是人工鑿走過一些冰,在其前方的一側的雪堆積得較高。
兵王們曾經在冰天雪地裡求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立即拿出鑿冰錘鑿四方形的冰塊,將表面的一層鑿開,看到一塊六七公分高的冰塊。
柳向陽抱著儀器的手在抖,他怕,怕推開冰塊,找到的是幾具了無生氣的屍體,或者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個時候,兵王們根本顧不得激動或欣喜,鑿去冰塊縫裡的冰,再齊力往一邊推,推了一會兒,那塊冰被推得向裡啟開縫,兵王們立即用破冰錘勾住冰塊一個邊用力的往外拉。
將冰塊拖離冰洞口,趴地向內望,冰層裡被鑿出一個小小的冰窖,有三個人摟抱在一起,不,是他們的隊長燕頭兒將另兩人摟在懷裡,燕頭兒披著羽絨服,似保姆媽媽像奶孩子一樣將兩位赤著上半身的隊友焐在懷裡。
地面墊著張馴鹿皮,一邊還有一條吃掉了部分肉的鹿腿。
冰窖裡冷冰冰的,但是,至少能避風。
趴在冰窖口的兵王,眼淚奪眶而出,連滾帶爬的往冰窖裡爬“隊長,十四十七”
柳向陽腿軟了一下,差點摔倒,等站穩時腿僵了,想彎腰也彎不下了。
隊友哭著朝冰窖裡爬去,餘下四人像遭雷擊,直趴趴的趴地朝冰窖望,他們只看到一點點衣服,第一個爬進冰窖的兵王雙腿還在外,半身爬到隊長身邊,慌手腳的伸手探隊長的鼻息,還有一點的溫度,再探隊友,面板很涼很涼
他在探鼻息,外面的人看不見,心慌得不得了,顫著聲大喊“三六,隊長十四十七怎麼了”
“隊長還活著”三六手抖得厲害,去摸隊友的胸口,肌肉還沒有溫感,再次飆淚“十四十七胸口還有點溫熱,隊長用體溫暖著十四十七。”
聽說人還活著,柳向陽冰涼的心臟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