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不安才沒有公佈於眾。”
他抬步又走,幾步掠出金頂宮的大殿門,在屋簷下停頓:“你們因為黃支昌官大縱容他,包庇他,你們門派弟子欺負本老弟子還賴帳不認,本老記下了,從今以後,你們叫你們派的衣缽傳人們小心了,哪日殘了廢了死了,莫找本老,更莫去觀音殿嘰嘰歪歪,去了也是豎著去橫著離開。告辭!”
“蟻長老-”東方慎以輕功追趕想喊“留步”,蟻長老已是如一隻夜鷹急掠而去,瞬眼間掠出金頂宮正院的大門,就那麼疾掠著一閃而去。
遠去的身影迅如閃電,一閃兩閃就不見影跡,宮觀之外,唯夜『色』茫茫。
追得快到殿門檻處的東方慎,落空的目光自遠方收回,忽然覺得大殿內涼嗖嗖的,就連手裡的佛塵柄也是涼涼的,慢慢轉身,見眾弟子皆不知何時站起,眼神『迷』茫,目光掠及現任掌門,心底無限心酸,宗門不幸,錯擇一任掌門人,以致宗門聲譽岌岌可危!
因為蟻長老拂袖而去,太師叔祖親自追趕,吳掌門等人大驚失『色』,一律站起,見轉身來的太師叔祖神『色』黯然,更加心憂,蟻長老說黃支昌勾結異修飛頭降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吳掌門更是心驚膽顫,見師叔慢慢的走來,輕手輕腳的上去攙扶,哪知手剛伸出去,被師叔一把拂開。
那一佛,佛開的不僅是人,更是拂了他掌門人的顏面。
吳掌門大驚,師叔幾十年來為維護他身為掌門人的威信與顏面,即使明明不支援的事也從來沒有當面落他的臉,這是第一次當眾拂開他。
東方慎慢慢的走回團蒲坐下,冷冷的問:“吳長風,樂家祖傳之物追回來多少了?”
“這……”被直呼姓名,吳掌門心頭一凜,低頭吶吶的:“回師叔,時代久遠,那些東西不知所蹤,一件……未追回。”
“吳長風,你只有三條路可走,”東方慎心都冷了:“第一條,你帶黃支昌從這金項宮三步一拜的拜下山,一路拜去樂家負荊請罪;第二條,你帶你的得意弟子黃支昌立即自栽謝罪,其後,本派再帶你們的骨灰去樂家;第三,你與黃支昌追回樂家祖傳之物,為樂鴻正名,本派領你們二人去樂家了結舊怨。你自己選一條。”
“師叔!”吳掌門駭然失『色』,師叔給的三條路哪條是好的?前兩條是死路,第三條留了活路,同樣讓人生不如死。
“你沒有其他選擇了,黃支昌是你的心腹弟子,這些年你是如何包庇他的,你自己心裡也有數,這次,你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包不住了,”東方慎冷漠無情的揭『露』現實:“上次重陽聚會結束後召開聯盟會議,原因即是因為有異修飛頭降滲入古修界,將古修界的武學洩『露』給外族,蟻長老說黃支昌族人合夥綁架樂家小孩子的即是那位飛頭降,飛頭降在行動前與黃支昌私下有過見面。
古修弟子與飛頭降勾結,運氣好本門還能洗脫汙點,被古修界議論頂多算是御下不嚴,弄不好可能遭到古修聯盟清剿,你們腦子但凡沒壞便能想象得到被清剿的後果有多嚴重。
吳長風,黃支昌與飛頭降有勾結,你以為就憑你還能保得住黃支昌?就算你想保,你以為古修聯盟像本門元老一樣好說話會給你臉,假意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縱容你包庇弟子?”
柳長鶴與眾長老被突如其來的訊息震得目瞪口呆,黃支昌與異修有勾結?這,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吳長風被晴天驚雷給轟得腦子一片糊,半晌才勉強清醒,心驚肉跳,執佛塵的手都僵了,深深的垂下頭:“弟子……一定努力尋找樂家祖傳之物下落。”
“龍雁柳長鶴,你們兩人從今起打理宗門事務,吳長風明日午時前將掌門信物交來金項宮後一心一意的去找樂冢祖傳之物,如若找不回,吳長風,你自己了斷。”東方慎閉上眼,揮了揮手:“散了吧!”
“師叔,弟子無能,請收回成令!”龍雁柳長鶴不敢領師叔命令,一躬到膝。
“讓你們暫時代為打理些日子而已,下去準備,你們明日搬來金項宮暫住。”
“……”龍雁柳長鶴被堵得說不出話。
被師叔擼去掌門職務,吳長風比被雷擊還驚恐,心底的慌『亂』像『潮』水翻湧著,幾乎要淹沒理智,他不敢喊冤,更無力辯解,深深的彎下腰,慢慢的後退,退出好幾步才敢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出大殿,慢慢的走出宮觀,整個人蔫了下去,完了完了,黃支昌害慘了他!
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宮觀走去,有如行屍走肉。
龍雁和柳長鶴與眾弟子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