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種家庭主夫的潛質,收完樹汁也快到黃昏。
快近黃昏,天空有絢麗的雲彩,太陽的光芒也染上蜜橘色。
為了晚飯能早點吃,燕行早早的淘米泡在那兒,又殺了幾條魚,還用樹枝串了幾條做烤魚用,等到太陽到了山尖上,他生火,一邊煮飯烤魚一邊等小蘿莉。
他沒等多久,當太陽快西沉時,小蘿莉回來了。
樂韻隔著很遠就聞到了煙火和燒烤的味道,抱著自己挖到的藥材,風風火火的鑽出山,得得噠噠的跑向營地。
燕行坐著目迎小蘿莉,那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子,穿著衝鋒衣,抱著一捆綠色植物,像匹無憂無慮的小馬駒子,跑得特別歡快,從剛看到她冒頭到衝到眼前,不過就是眨兩眼兒的功夫,那速度絕對是跑萬米的衝刺速度。
狂跑一陣,小女生臉不紅氣不喘,將藥材放一邊,笑嘻嘻的坐下去,利落的摘下揹包找東西,笑得露出漂亮的銀牙:“小籠包,你猜猜我帶回來什麼好東西?”
“你挖到珍稀藥材了?”燕行笑著回應,面對那樣一張笑臉,想必再冷硬的漢子也會情不自禁的變溫柔,他更是無法抗拒小蘿莉那份單純天真熱情的感染力。
“不是的,是好吃的。”樂韻將買來的雞提出來。
燕行接過,麻利的解開結,看到兩隻處理乾乾淨淨的雞,詫然的揚起眉:“小蘿莉,你遇到了野雞?”
“沒有,這是土雞,我翻過山,找到山背後的人村居民家買來的,今晚做泥燒叫化雞吃,我買了雞跑回來的路上才發現我忘記幫你買瓶酒,所以你這個生日就只能委屈一下,隨便吃頓當是過生日。”
樂韻又掏出摺疊好的巴蕉葉,拉上揹包扔一邊,拿起礦泉水和鋤頭就跑:“你守著火,我去挖泥巴。”
手裡提著兩隻土雞,燕行愣愣的看著跑走的小蘿莉,心口酸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這麼多年,他親生的父親和爺爺奶奶都忘記了他這個人,更不用說生日,沒想到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卻有一個還算不上是知己的人還記得的他生日是哪天,甚至願意為他的一個普通生日特意翻山越嶺去找原材料給他做美食以慶生。
對面的那座山有多高,他懂,路有多遠,他也猜得到。
小蘿莉一個女孩子家翻山越嶺的跑去找食材,那份真心,彌足珍貴,那份誠心,是一盞燈,足以照亮一個人的心空。
不論將來如何,就只這一次,燕行覺得他都會永生不忘記,哪怕有一天山水相隔,哪怕有一天他們不能做朋友,都會記得有一年的二月,一個小蘿莉對他付出的不摻雜任何利益的好。
有些酸味衝上眼睛,一條寧願流血不流淚的漢子,眼中晶光閃爍。
群山無聲,河流奔騰不息,風過無痕,誰也沒有看見,在遠離人跡的深山一角,一個鐵血男兒,因為一個女孩子的溫心舉動,被感動的熱淚滿眶。
那淚,是笑著流下來的。
男兒有淚不輕揚,只因未被感動時,一旦男兒心靈被觸動,眼淚澎湃,足以淹沒世界所有的語言。
燕行微笑著流淚,晶瑩的眼珠滾過面孔,溫溫的,溼溼的,他笑著抹了把臉,看看手裡的水漬,唇角飛揚,揚出此生最真心的笑容。
就算換了張臉,美人一笑,仍然驚人心動魄。
他帶著驚心動魄的微笑,去河邊洗了把臉,洗去淚跡,平復心情後再回火堆,不再流淚的臉,低眉舒眉,都是不曾為誰展示過的柔情。
樂韻關心著食材原料問題,提小鋤頭跑進樹林裡,到一棵樹底下挖泥土,挖出一個坑,倒進一些水和麵泥,揉捏很久,捏出一個巨大的泥蛋蛋,再取一些沒和水的泥土一起搬去河邊的石頭上放置。
洗乾淨手,跑回帳蓬拿出些藥瓶子和一些幹藥材片,再去找了些新鮮藥材,到火堆邊提起土雞和葉子到河邊去整頓,先抹鹽,再噴藥粉末,把藥材之類的全塞進雞肚子裡,裹上巴蕉葉片,再把泥蛋子分為二,裹出兩個泥蛋蛋。
把雞用泥裹嚴實了,外面又抹一層泥土,弄得泥面不沾手,捧回火堆邊先放紅紅的灰燼上烤一烤,燒乾了表面,移開柴火和火燼,將一隻泥蛋蛋埋火燼中間,另一隻則放一邊慢慢的烤。
太陽還沒下山,光線亮,樂韻抱新挖回來的藥材先去清洗,處理好藥材,守在火堆邊燒泥燒叫化雞,還給它翻了個兒,之後又把原本的一鍋粥慢慢的煨成米飯,再盛出來,用湯鍋煮魚湯。
小蘿莉忙前忙後,燕行只管燒火,烤魚,小蘿莉往鍋裡丟了很多藥材,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