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塊,我親戚家小輩的朋友賭石弄回來的。”阿玉笑容可掬:“阿柱,你來看看,水管、電源插頭接哪?”
阿柱跟阿玉坊主去看接電源的插座,青年圍著石頭轉。
阿柱去轉了一圈,帶青年助手,提起揹包去工作,兩人速度很快,從作坊裡接出電源插排,再連線機器,試了試,再去接水管。
他們倆做好前期準備工作,燕少和楊土壕也將毛料上的鋼絲繩解開,並將繩子放到安全地方。
阿玉帶操刀師傅阿柱看毛料,告訴他第一刀切刀位置。
阿柱有點驚訝,毛料有道綹,那樣的料,一般第一刀都是從裂那裡開切,然後再依情況開料,阿玉卻沒管那條咎。
有了指定位置,作上記號,阿柱和助手又研究一陣,叫阿玉拿幾塊地毯布鋪在切第一刀的毛料之下木架子上,之後推機器到石頭旁,調整機器手臂,試角度,不停的調整,確定沒差錯,開機,切割。
一個主操刀,助手拿火管幫噴水。
刀片切進毛料,硌牙聲陣陣,大型開料機的刀片像個巨大的齒輪,半徑有幾十公分,阿柱經驗豐富,靈活的操縱著機械,很快切出一條縫,稍停,再推機器到另一邊,調整角度,再切。
開料的聲響吸引了人,作坊附近沒事的人都跑來圍觀,很快便聚集十幾人。
第一切口還沒切到底,送煙花的店家也來了,拉來一小車煙花,看到阿玉樓前在開料,乾脆將車停著先看熱鬧。
機器換好幾個角度,用了好幾分鐘,第一個切面到底,一個斜角被切掉,翻倒在鋪有地毯布的木板檯面,切面朝下,大家看不到,不知是漲是垮,一致望向毛料上的那個切面。
阿柱關了機器,拿布去抹露出淡淡金光的切面,抹了幾下,旁邊等著的人眼尖:“金翡,是金翡!”
黃翡翠,因色是黃或褐黃色,古代又以黃為尊,屬帝王之色,因黃金也是黃的,黃翡翠也叫金翡。
楊炫湊近,幫著抹切面上的水漬和粉,當抹出一塊麵積,呈現金燦燦的黃光。
那黃不是褐黃,也不是一般的土黃,是無限貼近金色的黃,比雞油黃和蜜橘色還要鮮豔明亮,很陽很正的黃,整個面像黃金打造的鏡子,晶瑩透亮,光可鑑人。
“這是……玻璃種黃翡?”楊炫眨了幾下眼,又望向探頭近前看的阿玉:“阿玉,我沒看走眼吧?”
“確切的說是老坡玻璃種金翡。”阿玉望著毛料光閃閃的切面,眼底劃過一抹亮彩,好個小丫頭,她說是黃翡果是黃翡,真真是金口玉牙,口無虛言。
燕行沒有湊過去,偏頭望向小蘿莉,她一雙美人杏眼彎彎成月牙兒,笑得甜蜜蜜,那見牙不見眼的模樣比偷吃小魚乾的小貓咪兒還吃嘚瑟,驕傲得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譁,旁觀的十幾餘人頓時炸鍋了,黃翡常見,然而色正透明度高的、天然優質的黃翡很稀少,竟然開老坑玻璃種的黃翡,簡直是暴漲啊。
不說全部是黃翡,就是隻要出個幾十斤的料子那也發達了,如果那塊巨無霸滿料滿黃,那價值高得讓人簡直不敢想像。
被震驚到了的人蜂湧著湊上去欣賞金翡,嘴裡嘩啦嘩啦的討論。
他們在愉快的談論,樂韻聽不懂啊,只能傻不啦嘰的看著他們說話,撫摸石頭,聽他們講天書,明明她才是當事人,結果反而變成局外人。
她聽不懂,燕少同樣聽不懂,就跟雞聽鴨講似的,皆一頭懵。
兩人像聽天書似的聽一群人嘰嘰喳喳,耳朵都快被聲音塞滿了,被太陽曬得快眼冒金星的時候,看熱鬧的人總算過了新鮮勁兒,呼啦啦的閃開,催促著快繼續開料。
開料師傅十分耐心的讓人圍觀,等他們過足了眼癮,自動退開,樂呵呵的繼續工作。
開料師傅和助手重新移動機器,到指定的第二刀位置,開機,利落的切割,不停的移位,換角度,調整好幾次機器位才將切口切到底,從切口內迸射出金色的光芒。
看熱鬧的人也十分熱情,上前幫忙,和開料師傅、阿玉坊主一起將切出來的片料挪一挪,再慢慢放倒,露出的切面都是光燦燦的,再噴水,抹淨,仍如既往是光潔如鏡的金色面,皮殼上的閃電綹並未侵入肉,整個料子毫無瑕疵。
“哇!”
看熱鬧的人驚呆了眼,驚呼聲四起。
湊去飽眼福的楊炫,回身瞅瞅小女孩,她站在帥青年身側,笑容明豔,眉眼如畫,那副模樣有如超然於世外的高人,榮寵不驚。
他瞄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