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抱抱,我宰了你。”有個人到現在還不知道錯在哪,樂韻氣得想拿東西砸死他。
“是你不肯走我才抱的啊,我又不是耍流氓。”燕行委屈的想找人哭訴,他就抱小蘿莉一次竟然挨她記恨多天,這叫什麼回事。
“再嘰嘰歪歪,明天不用跟我外出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囉嗦,我這就去幹活。”燕行立即認慫,在帳蓬裡拿自己的臉盆到外面打冷水清洗藥材草根,洗乾淨,放在臉盆裡端給小蘿莉。
樂韻找出自己的藥瓶子,配製出兩份藥,用銅搗缽將草根搗碎,再加一份藥進去拌成草藥,提小揹包,拿起藥缽和一瓶藥去另一個帳蓬。
白瑪幫女兒洗乾淨頭髮,用毛巾擦乾,抱在火爐邊幫小孩子烤乾。
回到有村民的帳蓬,樂韻在光線好的地方席地而坐,將藥缽和藥瓶子放在最方便拿取的地方,從小揹包裡取出裝珍貴藥材和金銀針的的玉盒子,手術刀套,一隻空的玻璃瓶子,也將紗布和棉花準備好,又拿出紙巾。
給玻璃瓶子裡倒進半瓶消毒用的藥水,做好準備,讓孩子媽媽送孩子過來,抱住小孩子,調整位置,看向懂漢語的青年:“我需要給小孩子颳去一點頭髮,希望您們能理解。”
藏民有很多奇怪的風俗,摸孩子頭都是忌諱的,不經過允許連頭都不能摸,何況是剃頭髮。
“可以的。”懂漢語的青年們一致點頭。
一群村民們又緊張又激動,都站起來,排成一個半圈看小醫生怎麼治病。
得到家屬同意,樂韻沒了心裡壓力,先給小女孩吃顆藥丸子,將手術刀攤開,取過一把鋥亮的手術刀,利索的幫小女孩子剃頭髮,將蟲子寄生地的四周頭髮颳去,露出蟲子咬出的小傷疤。
清理出手術點,拿棉籤沾上消毒用的藥水塗摸在傷疤點,消好幾遍毒,先點穴道,開啟銀針套,取金針輕輕的戳傷疤四周,將疤塊挑起來,輕輕的揭得偏一點點,又取一根金針在手,再將傷疤塊挑高一點,看準了,一針刺穿蟲子身體,挑著蟲子向外拉。
白瑪坐在旁邊緊張的觀看,看到小醫生從孩子頭部拉出一樣東西,吃驚的一把捂住嘴才沒發出驚叫。
蟲子很長,一點一點的離開小女孩的腦殼,從十來豪米到約一厘米長,仍然還有部分還在小女孩頭殼內,當終於被挑出來,長約有十三厘米左右,直徑約有一豪半粗,被金針刺穿一端,粘滿血的身子一拱一拱的扭動。
蟲子被拔出,小孩子頭殼上有個黃豆大的小洞,邊上有蟲子被拔出時弄的汙血,那麼大的洞,看起來很嚇人。
村民看到小醫生從小孩子頭部挑出能活動的東西,急急的捻動佛珠。
樂韻將用銀針挑起的蟲子放在裝有消毒水的小玻璃瓶子裡,孩子調個方向,讓傷口向下,將混有蟲子排洩物的汙血滴在紙巾上,再擠揉一頓將汙血全部清除出來,消毒,捏碎一顆藥丸子灑在傷口上,再用自己搗碎的草藥敷外層,用紗布包裹,以膠帶貼上紗布,免得脫落。
包紮好傷口,將孩子交給孩子媽媽:“小孩子頭部鑽進寄生蟲子,現在蟲子被弄出來不會再頭痛,需要休息幾天才讓她去挖蟲草,等孩子醒來,告訴她不要抓頭上的紗布,也不要弄溼頭,明天晚上再帶孩子過來換藥。”
“謝謝,謝謝!”白瑪接過孩子抱在懷裡,連聲道謝,她懂漢語,說得不流暢,所以很少說。
“謝謝!”村長一家男女也將手捂胸口,向小醫生躹躬道謝。
無論哪個民族,孩子都是最寶貴的,藏民們也是,藏民愛孩子,認為孩子是神靈賜給自己的,不論是自家的還是別人家的都喜歡,拐騙孩子的人販子很多,在藏區卻絕對不會有藏民拐賣孩子,那是他們流傳的信仰所致。
所以,人,還是有信仰的好,當信仰缺失,道德也會逐漸崩潰,人與人之間除了利益,再無信任與情義,人人都變得自私冷漠,那不是我們理想的世界,也不是我們所渴望的世界。
“不用客氣。”樂韻站起來,趕緊彎腰回禮。
孩子沒事了,村長一家也放心,和村民們向達瓦家的外孫們告辭回家,賀明俊兄弟們送村民出帳蓬,熱忱的請村民有空可以來坐坐,他們每天都有人在帳蓬的,村民們開開心心的回家。
送走藏胞們,賀家兄弟們麻溜的鑽進帳蓬,殷勤的問小蘿莉有沒自己需要幫忙的地方。
樂韻收拾自己的醫用工具,指使燕帥哥將粘有汙血的紙巾和用過的棉籤拿去燒掉,再把蟲子拿去燒死,洗蟲子的藥水挖個坑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