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關,痛的話哼哼也沒關係的。”樂韻看到楊土壕隱忍得臉,友好的關懷患者:“要不,你教我緬甸語和傣語,不用教太多,教我一些基本語,像多少錢啊,數字啊,我能聽懂,方便跟人講價,免得被坑。”
楊炫怕不小心發出痛哼被小女孩笑話所以才抿著唇強忍,聽說她想學緬甸語,“嗯”了一聲,細聲細氣的跟她說話:“我先教小妹妹幾句關於價錢的傣語和緬甸語……”
他忍痛教語言,先教數字的發音,原本只是因為小女孩幫自己針炙,她想學民族語言,他當然要盡力而為,教著教著,轉意力也在不知不覺間轉移了,忽略了頭痛。
他教得開心,樂小同學學得認真,一句一句的學,她記憶力好,他念一遍,她記得住,就算發音有些拗口,還是有模有樣的。
一堂語言課足足上了半個鍾,楊小青年汗溼了後背衣服,頭皮也是溼漉漉的,當聽說可以撥針了,他鬆了口氣,後知後覺的終於發覺頭沒那麼痛了。
樂韻慢慢的拔金針銀針,收回來的針放玻璃管瓶裡消毒,收回全部醫用針,收物品:“大哥哥,先用乾毛巾擦擦汗,針炙完暫時不要洗燥,至少要等半個鍾,千萬別沖涼水,洗頭一定要溫水,也不要用大力摁搓頭皮,洗髮水也不要用太多,免得化學品從針孔滲進頭皮,晚上你儘量別出去玩,不要吹冷風有利恢復。”
“行,我晚上不出去,我就呆我客房裡。”楊炫忙忙去找紙巾擦頭皮,也離小女孩遠點,免得汗味燻到水靈嬌嫩的女孩子。
樂韻將消毒用的瓶子擰緊,和皮革一起放回揹包,擰起包包,向土壕揮爪,麻溜的跑路。
楊炫穿著一身汗溼的衣服送小女孩出自己客房,等她走了一米來遠,自己退回,關上房間,飛快的脫衣服,找毛巾擦汗,麻利的收拾自己。
燕行呆在自己房間,守在門口聽動靜,聽得十來分鐘小蘿莉都沒有回來,內心忍不住急,小蘿莉究竟在做什麼?十幾分鍾,看貨應該也看完了啊。
轉而,十五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外面沒動靜,過幾分鐘,有腳步聲從樓下上樓,那是有房客回來了。
二十五分鐘過去,半個鍾過去!
眼見半個多鍾過去,還沒見小蘿莉回來,燕行差點呆不住,天都擦黑了,小蘿莉還呆在男青年客房,像什麼樣子?
他呆不住,一步一步輕的踱步,暗想著如果數到一百下還沒回來,他就出去看,數啊數,一百步過去了,他吐口氣,再數一百下吧,一步二步……又是一百步!
聽聽還沒動靜,陰著臉,再數步子,一二三……數到七十五步的時候,聽到了小蘿莉脆脆的“不用送我”的聲音,他一下子站住,那不安的心總算安穩了些。
當聽到小蘿莉腳步聲回到客房,他仰了仰脖子,活動腰,下一刻,猛的一凜,腳步聲竟然走向他這邊,停在他客房門口。
小蘿莉想幹什麼?
燕行腦子裡剛劃過一個問號,客房門被敲響,開,還是不開?他猶豫不定,沒立即開門。
門外,樂韻死盯著門,那這夥竟然不開門?
她從楊土壕那裡告辭,走向自己住的客房,到門口想著實在不爽,轉身躥到斜對門的一間房外,伸出纖纖玉手敲門。
她的聽力那麼逆天,明明白白的聽到客房房客就站在門後,竟然不給開門,簡直反了天了。
心裡怒氣騰騰往上升,再次敲門。
第二次門被扣響,燕行遲疑著不想開,但手卻情不自禁的摁門把上,當第三響落音,嚓的扭開門。
門開一條縫,便見小蘿莉立在門外,一慣背面前的包背在後背,她一頭短髮修剪過,比放寒假前短了些,一張白淨水嫩的圓臉上滿滿的是不高興,他裝作不認識,故作驚訝:“小妹妹,你找誰呀?”
他呀字剛擠出牙齒間,站門口的小女生,一仰頭,目光直刺刺的投向他,那雙美人杏眼冒著火焰,像是極度生氣的樣子。
不會是被識破了吧?
看到小蘿莉眼中冒火,燕行下意識的便心虛,小蘿莉鼻子比狗還靈,該不會是聞到了氣味,所以發現他,然後殺過來興師問罪?
可是,他沒出去亂晃啊,之前探頭一次就算有氣味也應該消散了,就算走廊與一樓大廳還殘留著一點氣味,小蘿莉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間客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