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記得。”女醫生在整理揹包,男青年拿過女醫生寫的紙裝進筒帕裡,感激不盡的躹躬。
一群背過身的男人們也轉過身,一致表達對客人的感謝,抱孩子的老年婦女和中年婦女也站起來向女醫生躹躬,反覆的說著一句話,樂韻猜著是“謝謝”的意思,輕快的笑了笑:“不用感謝我,我是學醫的,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你們趕緊送人去醫院吧,送去縣醫院,鄉醫院條件簡陋,可能缺少病人需要的藥物。”
“我聽您的,醫生。”男青年恭敬的應了,利索的解下身上的長刀,走到收拾揹包站起身的女醫生面前,雙手遞上佩刀:“這是我結婚前父輩所贈長刀,是阿昌族家每個男兒必備的刀,敬呈給最善良的醫生,祝福您健康、平安,生活美好。”
男青年送刀,中老年男女們都是一臉本該如此的表情。
樂韻懵了,阿昌族愛刀,每個男子必有佩刀,大多是一長一短兩把刀,長刀是父輩們幫打造,要等青年男子結婚後才能用,代表著對美好安康生活的嚮往和憧憬,那把刀有特殊的意義,無論多貧窮都不會賣,有可能會贈送,贈送給某個視為親人的人。
在出發Y南省之前,樂韻做了攻略,瞭解一些少數民族習俗,免得犯人家的大忌,也知道阿昌族的長刀代表什麼,此刻,男青年送自己他的佩刀,她有點……傻眼了。
愣了愣,看青年還彎著腰,又望望燕帥哥,得到燕帥哥輕微點頭,雙手接過刀:“我收下你的禮物,好好照顧孩子和孩子的媽媽。”
“我會的,謝謝您。”男青年感激的後退一步:“請問,手術費是多少?”
“不用給手術費,你們快送人去醫院,這種事耽擱不得。我先走了,你們路上走緩點,再見啦。”樂韻提起揹包,一手抱住長刀,衝一群人揮揮手,趕快跑。
燕行機敏的很,也快速跟上小蘿莉,兩人飛毛腿一甩開,像風兒似的跑了。
“醫生醫生……請您留下地址和名字,等孩子大了,我帶去看您。”男青年追著跑。
“舉手之勞,你們不必時刻記掛,有緣我們自會見面。快送你老婆去醫院吧,我趕時間,就不等你們了啊。”
一跑就跑出幾十米遠的樂韻,邊跑邊回頭,回應一句,再次揮揮手,展開飛毛腿,像小馬達似的突突往前衝。
女醫生和她同伴跑得太快,男青年追著出不到五十米,她們早跑了好遠好遠,只能眼睜睜的目送她們,等她們轉過一個小彎,他才跑回自己親人和鄰居身邊。
一群男女又嘰喱呱啦的交談,將小嬰兒放在媽媽身邊,再次抬起木板出發,也走得很慢,儘量不顛波到木板上的人。
燕少陪同小蘿莉狂奔,跑得轉過了一個山峰的側面,遠遠的甩開了一群人,小蘿莉減速,改為步行,一邊走一邊揉眼角和臉。
因做手術,眼睛有點酸,在少數民族同胞面前,樂韻不好表示出疲憊,現在離得遠了,自己按摩眼睛。
揉按一陣,眼睛的酸腫感減輕,蹲在路邊解開揹包,再次刷牙涮口。
身為醫生,有時候需要忍常人之不能忍,做常人不敢做之事,之前幫小嬰兒吸汙液,她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如今清閒下來,有點反胃,需要清潔口腔。
燕行拿自己的礦泉水瓶裡的水給小蘿莉,他用袋子裝的水已經用完,用瓶裝的水只留下小半瓶,全貢獻出來給小蘿莉涮口。
看著蹲路邊涮嘴巴的小女孩子,心頭一片溫軟,大手忍不住揉她的頭,以最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小蘿莉,是不是很難受?需不需要吃條烤魚?”
“不了……唔,”樂韻嘴裡塞滿牙膏泡泡,不滿的抗議頭頂的大手,特麼的,連燕人也變得老氣橫秋學晁哥哥老摸她腦袋,等她長高,非摸回來不可。
小蘿莉又在甩頭,燕行不敢久停,將手收回,暗中搓了搓,又放鼻子邊聞了聞,手上沾得一絲小蘿莉髮絲的香味,很好聞的味道。
樂韻洗好牙,又洗幾次口,勉強壓住不舒服的感覺,藏好牙膏牙刷,再次走,邊走邊欣賞長刀,阿昌族的長刀特別的峰利,冷氣逼人,刀鞘、刀柄都刻有花紋,即是利器也是工藝品,很漂亮。
“小蘿莉,你沒收手術費和醫藥費,這樣,會不會……很虧?”燕行當著小跟班,問十個為什麼,小蘿莉在京城給人看病,收費可不手軟,這次連一毛錢都沒收,好大方。
“如果是給有錢人治病當然要收醫用費,給生活底層的普通人治病,有些錢能免則免,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很富裕,我再收手術費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