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大概被打而惱羞成怒,那張臉上的表情陰寒獰猙。
“日他個仙人闆闆的,飛頭降?”看到連帶著胃袋子的人腦袋,樂韻爆粗,太陽他個全家女性的,原來是修邪術的傢伙在盯梢她,難怪一直捕捉不到具體目標。
降頭術,也是東南亞最古老的修煉法,飛頭降並不是每個降頭師都會,必須要修法修到精練時才能修飛頭降,修飛頭師最初腦袋從脖子上斷開,所有內臟都會附帶飛行,而且只能在子夜時分才能離體飛行,到天亮之前返回與人體回二為一;
隨著修煉的進步,腦袋離體時所攜帶的內臟也越來越減少,頭只帶部分內臟出去浪,另一部分仍留在軀體內;依程序,肝、腑、腸、膽、心臟等一樣一樣的被剝離,到中級,頭離體只帶胃和心臟,等級再高一點,心臟也不用帶,只帶胃。
胃,對降頭師們極為重要,因為練習飛頭降必須要吸鮮血,吸的鮮肉越多,進步越快,術法也越精練,因胃是儲存鮮血的倉庫必要攜帶著走,只有飛頭降練到大成,人頭離開軀體時從脖子處整齊斷開,不帶任何內臟。
眼前的飛頭降只拖著一個胃袋子,證明其已快修到大成,而且,它飛行時無聲無風,胃與喉管組織不帶粘稠物,乾乾淨淨,還沒有腥臭味,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滿山跑,說明他離大成之日僅只一步之遙。
中級以下,飛頭降只能夜晚行動,到了高階只要不在太陽底下暴曬,自信不能被人發現,白天也能逍遙自在的到處跑;當修到大成,飛頭降不懼陽光,也才算是頂級的降頭師。
看到飛頭降師的頭,樂韻氣不打一處來,難怪她一直找不出盯梢來源,原來是邪門的飛頭降師在暗中跟蹤。
她招惹誰了?有亂七八糟的渣渣們跟蹤暗殺就算了,連修邪術的國外降頭都盯著她,她有做啥天怒人怨的事了吧,有犯啥修行界的忌了嗎?
她一個好孩子,一沒挖人祖墳,二來太陽誰家女性,三沒搶人姻緣斷人財路,四沒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都盯著她幹什麼?
心裡很憤怒,樂韻眼裡都快噴出火來:“喂,誰讓你盯梢我的?”
她是尊敬修行人或生物,但是,對她意圖不軌,甚至對她起殺心的傢伙就免了,這個時候別跟她談禮貌禮儀,她沒問候他祖宗十八代,沒去挖他家祖墳就不錯了。
在盈縣時被莫明其妙的盯梢,盯得她毛骨悚然,找不到目標,天天暗中防備,這些天也沒大意,總是防著,想到那種時時提防的日子,樂小同學心窩子就有股火苗在躥,恨不得揪了那顆頭再掏空腦裡的雜物把他整成一個只有腦殼的頭鍋當裝屎尿用的恭桶。
人頭被一鋤頭打得有點惱火,正奇怪自己怎麼會被打中,聽到嘰喱嘩啦的問話,甩了甩有幾縷貼在臉側的頭髮,吐出陰森森的人話:“人長得挺嫩,還是個小辣椒,聞起來血液很清香,我喜歡。”
他甩頭髮時,掛著胃袋子的軟管還彈動了兩下,沒有軀體與有軀體一樣能說會道,說出的漢語也很流利。
“滾你的王八蛋,修飛頭降的緬人還想冒充我天朝人。”飛頭降師赤果果的表達了對自己血液的窺視,純屬把自己當獵物,樂韻火大的很,一怒之下把手裡的鋤頭丟了出去,砸向人頭。
被丟飛的小鋤頭高速轉著,帶著近乎於嗚嗚的“呼呼”聲撞向人頭,武器射來,飛頭降朝空中一躥,輕飄飄的上升好幾米,不費吹灰之力的避開旋轉的鋤頭。
那把鋤頭呼嘯著飛過,“梆”的撞上一棵樹杆,掉落進灌木植物裡。
“小辣椒,本大師還有事,回頭再跟你玩。”飛頭降師輕輕鬆鬆的避開一擊,看著氣得雙眼圓瞪快噴火的女孩子,陰沉的臉上露出愉悅色,開懷大笑著旋轉,朝著來時的密林飛掠而去。
“臭人頭,你給本姑奶奶回來,再打個三百回合!”丟鋤頭沒砸著邪門玩意兒,樂韻不甘的跳腳大喊,跑什麼跑,她還沒試出他的弱點有多弱好嗎?
聽到小女孩氣急敗壞的喊,飛頭降師半刻沒停,在樹林間左忽右突,幾個閃掠便沒了蹤影。
搜不到人頭的蹤跡,樂韻跑去找自己的小鋤頭,在一叢荊藤裡找到藥鋤,小鋤頭撞上樹的地方沒事,而撞擊邪頭的地方變成扭成凹形的殘歪體,鋤體整體嚴重變形,要告老還鄉了。
“特麼的,那麼硬的邪頭,要什麼搞?”提著自己變形的小鋤頭,樂韻小眉頭顰成麻花,那隻邪頭道行很高,她那一鋤頭明明打中了他,眼睛X射線光掃描中它的腦袋變沒有被擊傷,它的頭硬得像鋼鐵,已不怕外物打擊了。
詛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