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韻伸出手:“你好,我是樂韻,樂是快樂的樂,韻,韻味的韻,姓名拼音LeYun,l-e-le,y-u-n-yun,學生。”
四肢乏力,米羅艱難的抬起手,與東方小女孩握手,東方小女孩子的手柔軟纖細,面板細膩,像抹了層橄欖油,握在手掌裡如珍珠美玉,溫潤沁人。
米羅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緊,想多感受一下小女孩手上傳來的溫暖:“謝謝你救我,你的姓氏讓人感覺快樂,我可以叫你樂樂嗎?”
“米羅,你對中文很熟悉呢,我爸爸和親人也叫我樂樂。”樂韻笑得眼睛彎彎的,土壕帥哥一定來華夏留過學吧?要不然漢語怎麼說得這麼溜,理解能力也這麼好。
“我的家教老師是華夏人,我很小就學漢語,漢語是世界上最美麗、深奧的語言之一。”米羅開心的笑起來,他懂四門外語,其中一門就是漢語,也幸虧懂漢語,才能與小女孩交流。
有人讚美自己的國語,樂韻與有榮蔫:“我也覺得我的母語是世界最美的語言,米羅帥哥,我建議你以後外出最好能帶上保鏢,以避免類似這樣的危險發生。”
米羅很有風度,就算很想多吸取點小女孩身上的光明溫暖,在禮節性的握手後,依依不捨的鬆開手,聽到小女孩子的建議,心裡劃過心痛,一般的人根本傷不到他,唯有最信任的人突然出手才能重創他。
“這是次意外,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樂樂。”他喜歡跟小女孩說話,不需要隱瞞情緒,不需要防備。
“米羅,目前你內傷恢復得不錯,因傷口四周還很脆弱,需要靜養,動作幅度也不能過大,但是,總是躺著也難受,我扶你起來活動一下。對了,現在你醒了,需要報警嗎?”
握手結束,相互認識了,樂韻心裡有點小疑惑,她感覺到土壕的手有繭子,應該接受過一定的訓練,估計有點身手,能傷得那麼慘,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牛神鬼面。
“這是我的死對頭乾的,我回國後私下解決,就不麻煩貴國的警察了。”米羅感激的婉拒好意。
他說不用報警,樂韻也樂見其成,她就是禮貌的問問而已,並不真的支援他報警,他在自己國家出事,哪怕真是被他死對頭下的暗手,報警也會讓本國為難,不處理,會讓人說無作為,處理吧,事關境外人員,特別麻煩。
土壕躺好幾天,適當的活動能加強血迴圈,調整身體肌能,有助於恢復,樂同學也希望他儘快好,小心的扶他起來。
米羅緩緩的坐起來,腹部還有痛意,那些並不足慮,主要的就是虛弱,四肢乏力,稍稍的轉過身,帳蓬的門是敞開的,他能看清環境,一個能遮雨的巖洞,有點窄,一側豎扎一頂單人小帳,帳蓬質量一般,不適合專業登山運動人員使用;
巖洞中間燒著火,另一邊最外的一角堆著枯枝,巖洞最裡的一邊鋪著樹枝條,上面放著些零散東西,還有揹包,一隻煮奶用的單柄小鍋,巖洞旁還有一棵植綠,它的根被用草葉圈盤綁紮起來,表面露出點泥土。
“樂樂,你真是學生?”米羅內心驚訝,小女孩的準備真夠充足啊。
“是的,你該慶幸你運氣好,正好我進山研究藥用植物撿到你,也幸好我家祖傳中醫,我自幼習醫理病例,要不然面對你的傷我真沒辦法。”
米羅有想捂眼的衝動,小女孩子這麼小,明明像初中生,卻已懂動手術,動手……術?那就是大學生?
可是,大學生這個時候還沒放假吧?
他記得華夏國的大學每年7月下旬放暑假,他來華夏那時正是6月底,跟莫里蒂最後見面的那天是7月7日,現在究竟是哪天,小女孩子究竟是中學生還是大學生?
滿心糾結的米羅,望向自己,身上穿迷彩衣,扣了兩個釦子,底下的幾個釦子沒扣,他能看到腹部覆蓋著的紗布,紗布是豎粘,可見傷口也是豎型。
樂韻不知道米羅在糾結什麼,帳蓬內不能直立,讓他先把腳伸出去,給他趿上鞋子,她出去再扶他一把,半拉半扶把土壕帥哥扶起來。
米羅也十分驚訝於小女孩的力氣,那麼嬌小的女孩子,人還沒到他肩膀高,力氣卻是很大,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扶起,抵在他腰上的手好似有無窮力量,承擔他的重量,她本人沒有半點吃力的樣子。
靜臥多日,他感覺連腿都不是自己的,站直,試著小小的邁出一步,腿軟綿綿的,如果沒有小女孩在旁攙扶,他肯定會癱倒。
走一步,感覺一下,腹部有拉扯般的疼痛,腹內也感覺有些沉,就如往腹裡裝了些什麼東西,有下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