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他記得那隻黑熊,昨天他與它狹路相逢,黑熊為護幼崽,與他發生激烈衝突。
他給了它兩槍,一槍結果了小熊,而擊向母熊的一槍卻打偏,只傷到它的肩,小熊被擊斃,母熊當時顧著小熊沒有再追,卻沒想到在這裡又遇上母熊。
黑熊皮粗肉糙,普通情況下刀槍不入,發起怒來連獅子和老虎也要退避三舍,莫里蒂不想面對發怒的母熊,第一反應就是立即跑,子彈用盡,東西到手,實在沒必要再跟黑熊搏鬥。
黑熊記仇,母熊再次遇上殺自己幼崽的仇敵,哪裡會放棄,嗷叫著奔跑起來,追青棕發青年。
熊是大型動物,善爬樹,行動很笨拙,但是,其奔跑速度也不低,時速可達50多公里每小時,全力奔跑,很容易追上獵物。
痛失幼崽的母熊,憤怒咆哮,不顧得受傷全速奔跑,那速度十分恐怖,衝撞得草木簌簌嘩嘩的向兩邊倒去。
莫里蒂沒有回頭,在樹林裡東拐西彎的狂奔,借樹木與雜草為掩體,給黑熊增加難度,以此拉開距離。
一人一獸在樹林裡捉迷藏似的追逐,越去越遠,過了很久還能聽到黑熊的咆哮聲,而倒地不起的米羅,大抵因為生無可戀,並沒有甦醒的跡像。
近傍晚的太陽帶著絲絲淡金,光輝灑照在被連日瀑雨洗滌過的山嶺,為巍峨峻嶺、青蔥草木渡上一層金光,令雲霧繚繞的神農山更加的神秘,神聖。
悉悉索索,揹著帆布包的小女孩子蹲在青葉碧草叢裡,挖出一顆植物,放在眼前欣賞一下,臉上露出滿足喜悅的笑容,隨手一扔,新挖出來的藥草轉眼消失不見,她用鋤頭把泥土又回填進坑裡,跺平。
站起來伸個懶腰,一手揮著小鋤頭拔開雜草,晃悠悠的往前走,走幾步,又皺鼻子,血腥味越來越濃……
樂韻嘆口氣,心情不太美麗,你說,她不就是跑山裡來尋找點藥草嗎,犯得著走到哪都聞到血腥味麼?
感覺神農山好像很不平靜的樣子。
真的,不是她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她有證據,前幾天撿到重傷的閹人,今天早上出發後,翻過一座山,兩次聞到血腥味,有一處是動物被獵殺的現場,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另一處只有一灘血跡。
據從書本上所得理論知識所知,再經多方觀察表明某灘血不是低等動物的,而是名曰人的智慧生物的血。
有人獵殺動物以食,有血說明有人重傷,無一不說明森林裡好危險,樂韻總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可那種感覺總是一閃而逝,快得來不及抓住。
就算神農山不太安全,樂同學也沒退縮,繼續跋山涉水,契而不捨的奔向目標,反正她有外掛,不怕嘛,遇到危險跑回空間,哪怕山崩地裂也傷不到她半根毫毛。
初生牛犢不怕虎,樂同學是有了外掛膽兒壯,哪怕明知山有虎,仍偏向虎山行。
對於第三次聞到血腥味,樂韻即沒繞路迴避,也沒有興沖沖的趕去一探究竟,第一次聞血撿到只重傷的閹人,第二次見到動物殘骨,第三次找到的是一灘血,接連三次沒有驚喜,對於第四次也不抱什麼太大的期待。
因沒想要回避,朝著前方挺進,血腥味也越來越濃,證明流血的生物大抵又在她要去的方向的某一處,如此,只能說是巧合。
樂韻本來不想多關注血腥味的,奈何風不配合,總把它給送到她鼻子底下,讓她想無視也比較難,又挖得幾棵藥草,聞著味兒實在很腥,乾脆不找藥,去找味源。
在樹林裡走一陣,血腥味越來越濃的同時還有其他味道也比較明顯,以慣行山嶺的老獵人們的推測,有一種味道是大型猛獸的氣味,證明某種大型猛獸的巢穴就在附近。
兜轉一陣,樂同學發現有動物行走踩踏過的痕跡,還很新,有幾個地方的草葉上還有點點血斑。
真相越來越近了啊。
就算接二連三受到了真相的打擊,樂韻還沒被打擊到體無完膚的地步,那顆心又生點點振奮,暗搓搓的希望來點小驚喜,那樣的話,她那失望三次的心靈也能得到些許安慰。
沿著路跡逆行,又繞行幾米遠,樂韻沉默,前方不遠蚊子嗡嗡叫,那裡應該就是真相地點,她嫌棄的皺眉,她看到了蒼蠅,那種最愛食腐類的蒼蠅。
蒼蠅是最討厭的蟲沒有之一,尤其是食腐類的,哪裡腥、臭就往哪跑,嗅覺特別靈敏,有時隔能聞到幾里遠的腐味。
樂同學討厭蒼蠅,特別的討厭,那種蟲子專愛在茅房裡晃,吃人或家畜的便,看到就讓人特別不舒服,就算看到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