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田幹活時候她也帶上小灰灰,教了不許下藥田,不許去藥田旁的基石面上亂跑,小灰灰聰明機靈,教一次就記住,乖乖的在砌藥田作界線的界石上跑來跑去,不給人添麻煩。
收摘完空間作物,樂韻將小灰灰送回它的小窩裡,給它放好吃的食物,自己回帳蓬,打坐,睡覺。
沒有打擾,燕行一夜好睡,醒來時從睡袋透明通氣窗望去,天色黑漆漆的,小心翼翼的拉開睡袋爬坐起來,拿手電筒照腕錶看時間,仍如既往的剛過五點。
早晨五點,連鳥兒蟲兒都沒睡醒,山嶺間除了風聲,就是夜鼠們悉悉索索的活動聲。
初冬的山嶺間,氣溫比城市更低,冷寒如冰。
剛從睡袋中鑽出來的燕行,臉是溫熱的,當與冷空氣相遇,臉上結出一層水霧,溼漉漉的,抹一把水霧,手掌心也是冰涼冰涼的。
那點冷意對於在冰天雪地裡敢洗冷水澡的人來說無足輕重,他抹去臉上的水氣,爬出睡袋,拿毛巾和牙刷去水邊洗涮。
他挺好奇小蘿莉有沒醒來,不過好奇歸好奇,他是軍人,還是懂非禮勿視,也有自己的原則,沒有拿手電往帳蓬裡照,也沒有偷窺,甚至怕手電筒的光照到帳蓬驚醒小蘿莉,他把手電筒光壓得很低。
怕弄出聲響吵到小蘿莉,他輕手輕腳的走路,離開帳蓬三兩米遠才放開腳步,到下游離帳蓬十幾米遠的地方先解決內急問題,跟軍營兄弟們在一起,都是男人,內急問題不是問題,陪小蘿莉外出,為免尷尬,他必須要趕在小蘿莉醒來之前解決新陳代謝問題。
燕行在洗臉的時候有新發現,溪水裡有魚!
那一發現讓他興奮不已,立即脫長褲鞋襪下水,他和兄弟們曾經常年在野外求生,野外生存技點基本全部點滿,抓魚那是不用費腦子的技術活,很快就抓到好幾條。
溪流比較小,魚兒不大,最大的不到一指半寬,純野生魚。
抓到魚兒,燕大少用草串起來,抓來十來條,心滿意足的上岸,穿好褲子和鞋襪,把魚兒剖肚清洗,再串起來,提溜回帳地。
他洗涮加抓魚共費去十幾分鍾,回到扎帳蓬的地方,又拿煮奶鍋和碗去溪邊淘米裝水回來,再拔開昨天燒火的火堆,生火。
冬天冷空氣下降,山裡的地面與草木表面都是潮溼的,昨天撿的柴和草也溼潤了,好在藏中間的一些是乾燥的,很快引燃火,煮粥。
燕行又去弄幾根小樹枝,串起魚兒放火邊烤,燒一陣,加點鹽,加點五香粉,等粥煮熟,魚兒也燒得金黃金黃的。
六點過後,天邊才破開一絲魚肚白,為防止炊煙裊裊被人發現,他也停止燒火,讓粥在火燼上溫煲,魚串也放一邊。
當天色越來越亮,燕行才望向小蘿莉的帳蓬,霍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小蘿莉起來了,揭開帳蓬門透氣,她坐在帳蓬裡打坐。
神出鬼沒!
那一刻,燕行氣憤的很想去把小蘿莉揍一頓,不聲不響的,會嚇死人的!最鬱悶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小蘿莉是什麼時候揭開帳蓬門的。
樂韻的生物鐘也定在每天五點準時醒,她醒來時燕帥哥還沒醒,所以躺著沒動,過幾分鐘燕帥哥起床去洗涮,他沒有趁她沒醒時亂偷窺,讓她非常滿意。
等燕帥哥去洗涮時,她抓緊時間回空間摘收一些必須要收採的瓜菜,然後趕在燕帥哥回來之前回到帳蓬打坐。
一天之計在於晨,早晨空氣最好,修習一個鐘,神清氣爽,拿洗涮口爬出帳蓬,看到燕帥哥一臉鬱氣的望著自己,樂韻揚起燦爛的笑臉:“早好喲,燕帥哥,你烤的魚好香。”
“早好。”對著小蘿莉那張比太陽還明豔的圓臉,燕行有再多的鬱悶也在不知不覺消散了,眼睛眯了眯:“小蘿莉,你每天都打坐?”
“對啊,每天打坐一個鐘,勝睡十個鍾。”樂韻伸個懶腰,愉快的跑向溪邊去洗臉。
燕行眼角微微的顫動,小蘿莉說的“每天打坐一個鐘勝睡十個鍾”,說的雖然有點誇張,不過卻是真理,當年他遇到的那位前輩也說了打坐的重要性,他當年每天也必打坐,後來修到一定程度,不必一定非以打坐形式修煉才沒有天天盤膝打坐修習。
他覺得他又挖掘到小蘿莉的一個秘密,以前,他以為小蘿莉是古武弟子,現在他確信小蘿莉是古修門派傳人。
古修門派子弟頂著普通人的身份在滿世界的跑,想想,燕行也是醉了,更醉人的是他運氣真是特好,百年難遇的古修弟子竟然教他遇上了,緣份啊。
樂韻洗涮完畢,回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