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蘿莉兇殘不講理,不配合治療會捱罵,因此,燕行老實的躾屍,當小蘿莉又在他身上亂戳一氣時,他只覺丹田如萬蟻噬咬,奇癢難受。
他強忍著沒哼,死死的將強迫自己貼地一動不動,在忍耐快瀕臨崩潰時,奇癢慢慢減弱,他暗中舒了口氣,總算捱過去了!
小蘿莉沒說話,他安靜的閉著眼睛等候,當聽到小蘿莉說可以詐屍,當時還沒回過味兒,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通知他可以起身了。
她就不能說人話?
叫他仰臥說是“躺屍”,讓他起來說是“詐屍”,感覺自己成了屍體的燕行,心裡特別的抑鬱,也不好跟小蘿莉扛,默聲不響的翻個身。
側轉過身,飛快的抓過外套穿上,再背過身去,手忙腳亂的穿上長褲,一把抓起襪子塞口袋裡,趿上鞋子,一邊跑向門口一邊扣衣服釦子,襯衣和小褲褲被汗溼透,他自己都能聞到汗味兒,哪敢久留。
“小蘿莉,我先回去了。”他儘量維持聲音穩定,不露破綻。
“噫,中午不蹭飯了啊?”樂韻一邊收拾醫用械材,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不了,我走了啊。”燕行跑到門口,一把拉開門,急衝衝的躥出去,再急切的掩上門,風風火火的往樓下跑。
“我去,那傢伙連地板都沒擦,還要我打掃衛生,可惡啊!”燕帥哥說走就走,走得乾淨利落,樂韻收拾好工具,看到燕人躺過的地板上留下一個人形水漬圖形,頓時不太好了。
燕帥哥沒有狐臭那種毛病,但她剛才為了幫他疏通經脈,以強迫手段把他丹田的毒逼出部分,那些汗裡摻著微量毒素,帶酸腥味兒,汗漬也是微黃的,地板上的水印特別顯眼。
燕人自己畫了張地圖,他自己不處理,留給她這個主人,簡直太不厚道!
樂韻忿忿不平的哼哼幾句,將醫用工具收進空間,去拿拖把打掃衛生,再開啟全部窗戶通風換氣。
就算清除掉汗漬,那味兒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全部消散,她悶悶不樂的將幾本書丟回空間,回臥室找小灰灰。
小灰灰藏起來了,只好呼喚:“小灰灰,小灰灰-”
連喊四五聲,藏在衣櫃底下里的小墨猴鑽出個小身子,瞅瞅,沒有陌生人,哧溜哧溜的溜過地板,溜到寫字桌旁,在裝水的竹筒裡洗了洗爪子,抱著木棍子爬上寫字桌,乖巧的爬到自己進食的地方等著。
“小灰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樂韻將小墨猴提溜起來放回它的窩裡,帶著它的物品回空間。
人溜回空間即出現在龍血樹下,將小灰灰的窩和茅坑之類的放在砌圈花圑的靈石花圑檯面,又在旁捕擺幾段剖開的竹筒,放上花生、豆子、幾小塊香蕉、紅蘿蔔、白蘿蔔,石斛花、葉子等等。
放好吃的東西,樂韻坐在地面看書,練功。
小墨猴乍到一個新地方,歡快的從窩裡躥出來,驚奇的四處張望,想跑遠又沒敢,反覆幾次,見給自己東西吃的人沒有走,大膽的跑跑跳跳,花圑檯面距地很高,它沒敢跳下去,就在花圑砌欄表面蹦跳瞭望。
跳著跳著跳進花圑裡,踩著泥土,溜進龍血樹下的人參叢,它個頭太小,藏進人參樹裡找不著影兒,它東爬西爬著玩耍一陣,直奔龍血樹。
那顆大樹離花圃外沿很遠,小墨猴走走停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龍血樹底下,小爪子抓著樹皮不停的往上爬,爬了不到一米就沒力氣再繼續,慢慢的滑至樹底,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小猴子老半天才跑回自己的窩旁,倒地面上躺著喘氣,喘一陣,爬起來吃東西,吃飽了,又溜進人參叢裡去玩耍。
樂韻淡定的很,放任小灰灰放飛自我,花圑那麼大,足夠它撒野,小灰灰太小,她暫時不準備放它到草地上和藥田那邊玩耍,免得它跑藥材上去蹦躂。
而燕行,逃也似的從女生宿舍逃走,馬不停蹄的衝下樓,爬進自己的座駕裡,半刻不停的驅車回宿舍樓。
當趕回宿舍樓下車時,他看到自己坐墊上留下一個溼印子,一張臉瞬間紅透,他穿上了長褲還能留下汗印子,在小蘿莉宿舍出了那麼汗,地板上的汗豈不氾濫成災?
想到自己留在小蘿莉宿舍的傑作,燕行心中不可遏止的湧上羞愧,拿抹布抹抹坐椅,鎖上車往宿舍衝,當一口氣衝回宿舍直奔浴室。
白天,宿舍樓不供熱水,他身強體健,在零下幾十度都洗冷水澡,當然不怕水涼,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幾遍,洗得乾乾淨淨的。
收拾好自己,燕行把衣服也洗了晾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