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嬸孃,你吃過飯沒有啊?樂樂昨天快天黑才回家,沒過去跟您說話兒,今早又進山去了,小鳳送她去的,這會兒子估計都出了鄉里啦。”
“剛回家凳子都沒坐熱又跑山裡去了?”周奶奶想罵人:“你們兩口子究竟是怎麼當爹媽的,孩子好不容易回來,又是這麼大冷天的還讓樂樂鑽山,也不怕孩子在外挨凍受寒的冷出病來。”
“嬸孃,我也不想讓樂樂往山裡跑啊,可我和小鳳根本攔不住,不同意,她會偷跑。”樂爸感覺好冤,每次樂樂鑽深山老林,長輩們就拿他問罪,他這個當爹的老幫女兒背黑鍋。
“算了,你們夫妻倆都是軟耳根子,我不說你們了,樂樂有沒說哪天回來啊?秋鳳他哥說二十六殺豬,我跑來就是想提前說一聲想叫樂樂別亂跑,那天過去吃豬頭肉。”
“樂樂沒說哪天回,估計可能要四五天,我和小鳳說廿八殺豬,她趕不回,我就……”
“那天沒回來你就怎的?想打樂樂一頓?你出息啊。”
“沒有沒有,我沒說打,我說的是那天樂樂沒回來,我就把後園的魔芋全挖光,不幫樂樂留。”
“你們父子倆每年都爭著挖魔芋,出息。我屋後面也有魔芋,樂樂愛挖讓她去幫挖著玩耍過癮好了。”
“嬸孃,樂樂幫你挖魔芋,她挖了就捨不得給你,會抱回玩耍的。”樂爸內心淚流滿面,他姑娘小時就對魔芋情有獨鍾,哪一次挖回不玩一二天就不放手,拿來當磨盤當車軲轆滾著玩,有時摔得坑坑窪窪,都沒法磨豆腐了。
“她愛玩就讓她玩,算了,樂樂不在家,我也不挨你這了,等樂樂回來我再來。”沒找著那個每天歡蹦亂跳的開心果,周奶奶也不坐,回自己家。
樂爸摘去圍裙,換上鞋子,開車去上班,剛走到周村長家不遠,挨周村長給截胡搭去街上,並捱得劈頭一個問句:“樂清,聽說樂樂回來了?告訴你家樂樂伢子,廿五我家殺豬,叫她和秋鳳來喝口湯,你就不用來了,好好上你的班。”
“……”樂爸硬著頭皮回答:“周滿叔,樂樂昨天回來了,只是今天一早又跑神農山去了。”
“又跑山裡去了?樂清你個混帳東西,今天過小年,你還讓你姑娘往外跑,你怎麼就這麼笨,總說不過你姑娘……”
周村長巴啦巴啦一通數落,就一句話,沒管住姑娘,讓人往外跑就是當爹的錯,反正千錯萬錯孩子沒錯。
樂爸的心靈再次受到一億點暴擊值,不敢喊冤,心中無比苦催,還得老老實實的捱了周村長的一頓唾沫子,等將老村長送到街上停車的地方,逃也似的去作坊。
相比於樂爸的苦悶心情,周秋鳳就舒心多了,開著車在鄉道上跑,中途在一個路過的村子到小商店購乾糧。
因路有點遠,冬天風也大,速度略緩,用了二個來鍾才將人送至神農山區內的一個山腳下。
周秋鳳沒有說什麼忠言逆耳的話,只囑咐孩子自己照顧好自己,儘快早點回家,然後在小樂樂的堅持下自己先開車調頭回家,走出老遠,回頭看小樂樂還在目送,心頭熱熱的。
目送鳳嬸和車子變成一個小小點,樂韻才揹著自己的行包,沿山腳往深山鑽,走到沒人的地方,先回空間,拿起自己早上挖到的小蘑芋刷乾淨泥土,又用井水洗一洗,再種進藥田裡,澆一遍井水。
檢查空間,沒有什麼要收的,再次出去,朝山嶺走,去的仍然是一個搬遷了小村。
她不是神農區居民,並不太清楚神農區內有哪些小村落搬遷到交通方便的區鎮,但是卻可以打聽到,只要問問人,就知道了,畢竟搬遷是大事,尤其還是集體搬遷,補貼方面、住房等關乎民眾切身利益,關注的人也多。
沿彎彎曲曲的山路爬到搬遷後的遺棄小村已是中午,E北的冬天一般比較乾爽,當天也是晴天,光線很明亮。
被遺棄的小村只有五六戶人家,已經搬了四五年,老舊的泥牆或木屋都是破破敗敗的,到處雜草叢生,有些屋頂上都是草或三兩尺來高的小樹苗。
樂韻爬到地勢高點的地方,觀察一遍,沒看到什麼靈氣,晃進住戶的樓前屋後溜躂,撿能用得著的東西,值錢的東西沒撿到,撿到好幾個裝酒的老罈子,年代都是比較久,用最土的方法燒製的罈子沒有什麼花樣,卻特別的凝厚結實。
還撿到沒破爛的老式木盆、水桶,兩口水缸,有一口被倒下的牆砸破一塊邊,一口完好,順便撿走一套舂米用的石舂,一副可以磨豆腐磨玉米粉等用的中號石磨,老舊的砂罐,還有幾件瓶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