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切成塊的魔芋,差點以為姑娘……發燒了!以前哪次挖魔芋,樂樂不是抱著魔芋當球踢就是拋著玩耍,不玩夠不許磨,這次竟然這麼……急心,簡直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沒睡好,頭腦有點不太清醒。
小兩口心中詫異也沒問原因,任由自己姑娘忙前跑後的忙,樂同學搬來一個大號塑膠盆,拿來磨魔芋的石頭,石灰水和她配製的藥水,將石灰水和藥水調合,勺一些放盆裡,然後搬張板凳,戴上手套,坐著開始磨魔芋。
商場裡的魔芋粉是以科學方式加工,製成粉,再以水沖和,然後凝凍成魔芋豆芋,而魔芋的最原始製作其實就是農村用的那種土方子:磨。
具體的操作就是撿質地好微有凸凹感的石頭當磨板,慢慢的磨擦,生魔芋磨一磨就會變成凝膠狀的糊糊,再拌勻,冷放一段時間自己凝凍成果凍體狀,然後燒開水,切成一塊塊的放水裡煮,大火煮幾個小時,煮到吃一點不麻舌頭就可以出鍋,之後,冰拌炒燉,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當然,磨魔芋切記要用石灰水或與石灰水同物質的水,沒有石灰火,魔芋凝聚不起來,而且要記得戴手套,有些人碰一碰生魔芋就會過敏,磨魔芋手會癢、麻木、辣痛,體質特別的人除外,更不能嘗生魔芋,嚐了有可能中毒,輕微的喝石灰水能解,嚴重有可能連醫院也不及解救就已心臟體剋死亡。
樂小同學四歲以前不能碰生魔芋,四歲以後抱著魔芋打滾也沒事,所以她洗魔芋時不用手套,怕老爸和新媽媽擔心,磨魔芋時還是戴手套保護手。
樂爸周秋鳳在堂屋做饃饃,天冷,提了只土泥爐放一邊,兩人擺著桌子對面坐,能烤到火,等孩子也上工,將爐子移到合適的地方,三人都能烤到火。
三人各做各的活,周秋鳳每製作出一批饃拿去蒸,樂爸行動不便坐著專做饃,夫妻倆旁觀孩子,看著盆裡的膠狀糊糊越來越多,桶裡的生魔芋越來少,一個鐘不到,盆裝滿,攪拌均勻,捂實,蓋上薄布放一邊冷涼,再換一箇中號盆。
等中號盆裝滿,還有生魔芋沒磨完,樂爸周秋鳳你望我我望你,一臉迷茫,明明就那麼幾個魔芋,按理一個大盆加一個小盆應該就夠了,為什麼會那麼多?是不是樂樂配的那種藥水能提高產量?
樂韻無視老爸鳳嬸的古怪眼神,興奮的幹活,又裝滿一箇中號盆,也終於將魔芋磨光,當然,磨到有芽的附近留拳大的一塊,那些芽還要可以再種。
拌好魔芋糊糊,放著凝凍,她拿起放一邊的魔芋芽苗去廚房滾一層地灰,再提溜去後園,又在之前它們生長的地方挖個小坑種進去,只蓋一層淺淺的泥土,再去弄一些地灰撒表面,再蓋一層糞草。
如果營養允足,今年磨過一次的魔芋明年又能長得差不多跟今年一樣大,不過是指正常塊頭,想長成那種超大號的要長二三年。
種好魔芋,看到一旁的韭菜,順手去分株出一小把丟回空間,再去挖幾棵橋蔥丟進空間當種苗,樂韻心滿意足,快樂的離開後園,城市裡的孩子有城市孩子的好,農村孩子有農村孩子的快樂,她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娃,珍惜自己的幸福,尤其去京都轉一圈回來,更覺農村生活的可貴。
鄉村裡的山溪可以喝,城市城的水消過毒都不能直接飲用,沒有對比沒有傷害,對比一下,還是覺得呆在農村更簡單更快樂。
送鋤頭和裝糞草的筲箕回豬欄房,樂韻又偷偷的丟把紅薯藤給豬吃,再去洗手,用抹布拍打全身,免得沾上灰塵,到樓梯間又脫掉防水鞋,換回毛絨絨的拖鞋。
吃過中午飯,周秋鳳裝好物品,一家人去山上祭祖。
鄉下過年,家家戶戶在年前三兩天都帶上祭品到祖墳上去祭拜仙逝的長輩,一般是祭前三代,老人們說一輩管三代,所以祭拜時從家裡最年長一輩往上溯一兩輩,即拜父母、爺爺奶奶,如果再往上輩的先祖們墳離得近自然一一祭拜,如果離得遠,只祭拜爺爺奶奶父母一輩就行了,有些只拜父母也可以。
樂家仙逝的兩輩墳地相隔不遠,與周家的墳也不是很遠,所以去的時候有一段路是相同的,下午周家、樂家同行。
周奶奶家與周村長是同一個太爺爺的子孫,周村長在周家排行最小,周家都叫他滿叔或滿爺爺,“滿”是方言,即是么的意思,稱他老婆為滿嬸孃或者滿奶奶。
因為是同祖宗的子孫,周村長家一家老少們與周哥家同行,去祭拜太爺爺一輩。
如此一來就熱鬧了,樂爸開車,載著老婆和姑娘,還有周奶奶周春梅周嫂子和周滿奶奶,周哥開著周秋鳳的那輛無棚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