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來,淡漠說的錯過也沒什麼,蘭少便明白了,小姑娘在記仇!馮少找她麻煩,他並沒有說公道話,還出面幫馮少解圍,小姑娘是個記仇的,因那茬事兒所以對他不冷不熱。
小姑娘沒揭馮少的短,想必是因為當時在店裡她有仇報仇,已經報復回去,因而馮少不找麻煩的話,她對馮少也視如陌路。
真是個記仇的小孩子。
蘭少有些頭痛,若早知道小女孩會是疑似仙門人,他哪會容馮少撒野欺負人,就算因馮少動作太快沒能阻止,他也會把馮少捉起來打一頓再讓馮少給她道歉。
他本來想說設宴以彌補錯失之機,小姑娘轉而便不跟他說話,出於禮儀又不能胡亂打斷別人的談話,只能微笑著等機會。
機會沒等到,晁家人又過來了,蘭少只能嘆時不利我。
晁老爺子晁老太太攜兒子兒媳到馮少一桌,與馮老寒喧幾句,向各位客人敬酒,又客氣幾句,請大家慢用,走向下一桌。
樂韻意思意思的敬酒,走的時候斜眼馮家小流氓,瞧到小流氓僵硬飄忽的笑容和緊繃的肌肉,暗搓搓的笑咧嘴兒,看小流氓的小樣兒就知對她記憶深刻,估計留有心理陰影。
小流氓那緊張驚惶的樣子,她喜歡。
當初調戲她,現在看她有晁哥哥罩,害怕了吧?她就故意不揭發他,讓他時刻記著他犯的錯,讓他心驚膽顫,讓他自己折騰他自己的小心肝。
揍一頓打一頓,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從心理上打擊,比肉體上的疼痛更痛,她不踩他,是他自己折騰自己,如果心理承受力低,自己把自己嚇出毛病來可怪不得她,她可是什麼都沒幹是不是?
將小流氓嚇得不輕,樂小同學雲淡風輕的走了,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大胸女望來,笑容如花,馮少被瞅得心頭髮毛,一顆心“咯噔”一下飛到嗓子眼,她不會是要打擊報復了吧?
他心跳如鼓,情不自禁的閉住呼吸,他能想像得到如果大胸女當眾說他在泳池調戲她佔便宜的事,宴會上的客人一定會以鄙夷的眼神看他,晁家人也必定暴跳如雷,畢竟王家準女婿僅只是口頭調戲,晁家人都那麼氣憤,若知曉他真的還佔到女孩子便宜,晁家肯定將他叉出去,晁少背後也會想辦法整得生不如死。
馮少第一次覺得好色的後果是如此的嚴重,真的是一時衝動悔之莫及,正當他以為即將迎來身敗名裂的暴風雨時,眼角所見那抹粉色衣裙輕盈的向遠處晃走。
他抬眼,粉裙大胸女被晁少牽著手,輕悠悠的轉過身,搖曵生姿的去另一桌,走得瀟灑飄逸。
走了走了走……
馮少神頭一鬆,緊繃的神經松馳,腿腳又有些發軟,大胸女沒有揭發他,也保住了馮家的顏面,他決定,以後他一定把那位姑奶奶當祖宗敬著,絕對不去招惹,如果實在不行,見著她自動退避三舍。
蘭少目送小姑娘隨晁家人越桌而去,就憑小姑娘記仇的行為便知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再瞧她對付那位青年人的做法可知也不是個按牌理出牌的人,想跟她多接觸,估計得先把在餐館裡發生的事兒所造成的小坑填平才有機會。
馮少那邊有無驚無險,跟隨家人的袁少、劉少心頭也鬆了鬆,他們調戲大胸女的事,馮少是主謀者,他們只能算是同犯,大胸女沒有當眾揭發馮少,應該也不會揭發他們吧?
兩少心裡忐忑不安的等著結果,等啊等,像等待宣判似的,那滋味如有隻貓兒在撓心抓肺,特別不好受。
袁少先等到晁家人來敬酒,當晁老爺子晁老太太跟他們桌同座人說話時,他偷偷觀察大胸女,迎上一道看來的視,大胸女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那黑眸如漩渦般的深幽。
袁少被瞅得心頭犯怵,飛快的移開視線,額心與後背心都是涼嗖嗖的,直到主賓們碰杯一番,晁家人敬完酒姍姍離開,他高懸的心還砰砰亂跳,也慶幸不已,大胸女真的放過他了。
劉少緊張的留意袁少那邊,見袁少也平安無事,那活蹦亂跳總無法平靜的小心肝才得以放鬆,當晁家人過來敬完酒,他才發覺後背不知不覺也滲出一層冷。
面子還在,臉也還在,馮少、袁少、劉少陰鬱的心空總算重新看見陽光,暗中欣賞晁家給別人敬酒的過程。
燕行坐在老祖宗身邊,看小蘿莉在王家那桌逗留那麼長時間,小蘿莉又被小晁姐弟領先一步,晁家幾位家長落後一步向客人致謝,他猜著必定是小蘿莉認出中秋那天在古玩市場見過的趙宗澤和王玉璇,心裡不舒服,找藉口沒有給那桌人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