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火車東站距風景區相距約17公里多,將近18公里,本地的計程車司機一般都是老司機,熟悉去景區的每條路,也熟悉每個區的大小村落。
客人報了地址,司機直奔目的。
夜晚,穿行景區去的公交車和大巴車們不跑車,路上不會擁擠,車輛暢通,安全效能也高。
燕行先是平靜以待,過了一陣子,漫不經心的跟司機攀談,詢問哪些風景點最有地方特色,價格最公道,風景區內的地方哪裡吃宿最合算,景區遊客量多不多等等。
司機是個健談的,無所不及,起各個景點如數家珍,濤濤不絕的介紹哪些景點最愛歡迎,哪些地方吃食最具有本地特色,哪些景點人比較少其實風景更佳,哪個區域適合哪個季節旅行,講得頭頭是道。
他還把聽來的發生在景區的不少奇聞秩事也搬出來說道說道,以此證明他是地地道道的厚道人,不存在抑這揚那,故意忽悠人的不良行為。
他肚子藏著的東西挺多,以致於一路揚揚灑灑的講,進了景區的路還沒講完,直至快到達目的,他把該講的都講了,仍覺意猶未盡。
一路愉快的交談,車速當然會慢一些,原本大概四五十分鐘的路,愣是花了一個半鍾,車資六百塊。
燕行付了車費,司機歡快的跑路。
當司機走得很遠,遠到連燈光看起來像螢火蟲的光,樂韻擰亮電筒,沿著路往前走。
燕行一頭霧水,小蘿莉不準備去村子裡找住宿?他是當跟班的,沒權作主,跟著她走:“小蘿莉,不住宿嗎?”
“你愛住哪就住哪,沒人攔著你。”燕帥哥擰亮了電筒,樂韻把自己的電筒關掉,不緊不慢的嗆回去。
“不住就不住嘛,又懟我做什麼。”小蘿莉明明在車上還很開心的,怎麼轉眼又變得不冷不熱的。
“你自己跟來找懟,不懟你懟誰。”
“……”小蘿莉說得好像挺有理的,燕行無言以對,黑燈瞎火的,他不知道小蘿莉要去哪,陪著她吹夜風,趕夜路。
路上偶爾也有車經過,離得遠遠的,他們先把電筒擰熄,找地方避一避,等車子過去很遠了再走。
行走約二十來分鐘,樂韻轉向公路邊的一條小道,又沿著走約十來分鐘,岔進山嶺腳下的一條小河流,沿河岸溯流而上,繞過半座山,到了揹著路的那一面,舉目四望,在距河溪不遠的地方找到平坦的地,放下東西,準備宿營。
怪力小蘿莉是個怪人!
燕行的心裡又給小蘿莉添個標籤,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去住民宿,半夜三更的跑進山裡露宿,這膽兒真肥。
他心裡咕嘀著,動作可不慢,放下自己的大揹包,解開帳蓬,著手扎帳蓬,他動嫻熟,速度很快,誰知小蘿莉更快,她三兩五除二,鏘鏗幾下就把她的小帳蓬支撐起來,然後,把她的東西提進去。
小蘿莉不理他,燕行自己利索的幹自己的活,小蘿莉不喜歡有人跟著她,現在他跑來了,她不高興是正常的,若是笑咪咪的接受,那才叫反常。
搭好自己的帳蓬,他嘴角狠抽了一下,他的帳蓬是不是太大了點?或者該說,小蘿莉的帳蓬是不是太小了點?
他的帳蓬是四季適合,而且就算到無人區的雪山與沙漠等地方也能用,防風又防瀑雨,還是雙人帳,藍色。
小蘿莉的帳蓬,形似一次性消耗品,很小的單人帳蓬,也很矮,紮在深山裡,遠看沒準以為是朵小蘑菇,在他的帳蓬旁邊,顯得……寒酸。
瞄著那個小小的帳蓬,裡面光芒晃動,燕行正想提自己的揹包進帳蓬,小蘿莉從她帳蓬裡爬出來,穿著一雙拖鞋,打著電筒走向小河。
“小蘿莉,你去洗腳?”他趕緊跟上去。
“明知故問,你就不嫌浪費口水。”對於明知道她要做什麼,還要湊過來沒話找話來說的傢伙,樂韻哼哼的翻個白眼。
“晚上水冷,洗腳會著著涼的,明天中午洗也可以啊。”秋天夜晚寒意襲人,大半夜的洗涼水腳,小蘿莉以為她是鐵打的?
“不洗腳,你睡睡袋覺得不臭?哦,我忘記了,你是重口味的,摳了腳丫子吃梨都吃得特別香,你肯定不會嫌自己腳臭的。”樂韻特別想揍燕帥哥,那傢伙跟來做什麼?
“!”被小蘿莉翻舊事來堵他,燕行嘴角下撇:“小蘿莉,能不能別總拿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打擊人,那次是意外。”
“不提舊事,行啊,那就拿眼前的事來論,你說,你跟著我究竟要做什麼?別又拿要保護我